金雀儿是著名作者不会写作的学霸成名小说作品《她骂我出身下贱抢她饭碗,却不知我唱的是宫里头的禁曲》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本书共计22728字,她骂我出身**抢她饭碗,却不知我唱的是宫里头的禁曲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2 12:03:2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闺名一个‘敬’字,一个‘渊’字。”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我看到贺班主端着茶杯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家父不才,在前朝,曾官拜礼部侍郎,专司宫廷雅乐,校订古籍。”这句话一出口,后台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礼部侍郎!那可是从三品的大员!虽然是前朝,但那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摸不到的天。金雀儿的嘴巴张得能塞下...

《她骂我出身下贱抢她饭碗,却不知我唱的是宫里头的禁曲》免费试读 她骂我出身**抢她饭碗,却不知我唱的是宫里头的禁曲精选章节
我叫裴青弦,前礼部侍郎的女儿。家道中落后,我进了京城最大的“喜乐班”当个唱旦角的,
凭本事吃饭。可我一亮嗓,就动了当家花旦金雀儿的饭碗。她开始在后台到处说我来路不正,
身子不干净,是个靠野路子上位的贱骨头。整个戏班的人都开始躲着我,
往我的茶杯里吐口水,故意踩烂我的绣鞋。班主也只是冷着脸劝我,要么忍,要么滚。
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直到金雀儿当着所有人的面,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下九流时。我没吵,也没闹。只是轻轻整了整衣衫,
开口唱了一段我阿爹在世时,只在宫中寿宴上才能听见的雅乐。一曲唱罢,满室寂静。
班主的茶杯掉在地上,碎了。金雀儿的脸,白得像纸。她们不知道,这京城里,有些东西,
是不能乱唱的。唱了,是要掉脑袋的。而我,偏偏就唱了。1我叫裴青弦。
进喜乐班的第一天,天还不错。没下雨,也没出太大太阳。
班主贺连安是个看起来挺富态的中年男人,手指头上戴着个明晃晃的玉扳指。
他领着我穿过吵吵嚷嚷的后台,一股子浓重的脂粉味混着汗味就扑了过来。“以后,
你就在这儿唱。”他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连个正经的妆台都没有,就一张破桌子。
我点了下头,说了声“谢班主”。后台很大,几十号人忙忙叨叨的。
我的目光落在了最中间那个妆台。台子是黄花梨木的,上面摆满了各色家伙事儿,
一个穿着水红色绸衫的女人正对着镜子描眉。她就是金雀儿,喜乐班的当家花旦,
京城里头牌的角儿。她没回头,但镜子里,她的眼睛已经瞟过来了。那眼神,像根针。
贺班主拍了拍手,把大伙儿都叫了过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裴青弦。
”他话说完,没人接茬。气氛有点僵。几十双眼睛在我身上溜来溜去,像是在打量一件货品。
金雀儿终于慢悠悠地转过身。她站起来,那身段确实是好,扭得像条水蛇。“新来的?
会唱什么呀?”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带着点笑,但那笑意没到眼睛里。贺班主咳了一声。
“青弦,给大伙儿亮亮嗓子吧。”我没推辞。爹爹说过,梨园行,本事是唯一的铁饭碗。
我站直了身子,没用任何乐器伴奏,清了清嗓子,开口就唱了《长生殿》里最难的那一段。
我的嗓子,是阿爹从小一个字一个字喂出来的。他说,咱们裴家的女儿,就算将来要饭,
那碗也得比别人的干净。一口气唱完,整个后台掉根针都能听见。刚刚还嗡嗡作响的后台,
此刻死一样地寂静。那些原本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目光,现在都凝固了。有惊愕,有审视,
还有……嫉妒。我看得最清楚的,是金雀儿的脸。她脸上那点假笑彻底没了,
嘴角绷得紧紧的,捏着眉笔的手指头,关节都发白了。我知道,我这一嗓子,捅了马蜂窝。
贺班主愣了半天,才带头鼓了鼓掌。“好,好嗓子!”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要饭吃的落魄户,而是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这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金雀儿忽然笑了一声,那笑声特别刺耳。“是不错,就是野调子,没咱们喜乐班的规矩。
”她说完,扭着腰就坐回了她的宝座,再也没看我一眼。其他人也跟着散了,各干各的,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但他们偶尔投过来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我心里清楚,从今天起,
这喜乐班的日子,不好过了。我不在乎。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交朋友的。我是来吃饭的。
谁想砸我的饭碗,我就得先让她没饭吃。2第二天,我的名字就被挂上了水牌。
不是什么大角色,就是个唱开场的《天女散花》。可即便是开场,
那也是要在所有看客面前亮相的。我领了戏服,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裙,料子很普通。
金雀儿从我身边走过,她今天的主戏是《贵妃醉酒》,穿的是一身大红色的宫装,
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华丽得晃眼。她停在我面前,用描得细长的指甲尖,
轻轻划过我戏服的袖子。“这颜色,衬你。”她说。“素净,像个奔丧的。
”她身边的小丫鬟们都捂着嘴笑。我没理她,抱着戏服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不大不小的声音。“也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一来就想当角儿,
脸皮可真厚。”我捏紧了手里的戏服。这料子粗糙,硌得我手心疼。晚上开场。我站在幕后,
能听见前头客人们的嘈杂声。心里有点紧。自从家里出事后,我很久没登过台了。
锣鼓点一响,我提着气,迈着步子上了台。灯火通明,底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头。我稳住心神,
按照阿爹教的,眼神、身段、唱腔,一样都不敢错。一曲唱罢,台下先是静了几秒,
然后炸开了一片叫好声。那是我这几年来,听过最让人安心的声音。我谢了幕,回到后台。
金雀儿正坐在她的妆台前,由着丫鬟给她卸钗环。她从镜子里看着我,眼神冷得像冰。
“裴姑娘真是好本事,一个开场戏,叫好声比我的正戏都响。”“金雀儿姑娘说笑了,
您是台柱子,我哪能比。”我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东西。“台柱子?”她冷笑一声,
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她身上的香风很冲,熏得我头晕。“有些人啊,就是不安分。
仗着有几分狐媚本事,就想爬到人头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的话说得很难听。后台里其他人都在,但没一个敢出声,都低着头装忙。我的手停住了。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她。“金雀儿姑娘,我来喜乐班,是贺班主点头的。我唱什么戏,
也是班主安排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班主说。”“你拿班主压我?
”她的眼睛瞪圆了,像是要喷出火来。“你以为班主能护你一辈子?我告诉你,在这喜乐班,
我金雀儿说了算!”她猛地一伸手,就把我刚收拾好的头面给扫到了地上。
珠花钗环摔了一地,叮叮当当的,声音很脆。其中一支点翠的簪子,
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念物。我看着地上的簪子,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我慢慢蹲下身,把簪子一根根捡起来。那支点翠的簪子,上面镶嵌的羽毛被摔掉了一小块,
露出底下光秃秃的金属胎。我站起身,把簪子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我没看金雀儿,
也没看其他人。我只是走到贺班主的屋子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谁啊?”“班主,是我,裴青弦。”门开了,贺班主看着我,
眉头皱着。“什么事?”我把手里的碎珠花递到他面前。“班主,后台的规矩,
是谁弄坏了东西谁赔。金雀儿姑娘弄坏了我的头面,您看,是让她赔钱,
还是让她赔我一套新的?”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我自己都觉得可怕。贺班主愣住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金雀儿也跟了过来,叉着腰骂道:“你个小**还敢告状!
”我没理她,就那么看着贺班主。我知道,今天这事,他要是不给我个公道。那么明天,
她们就能把我的骨头拆了。3贺班主最终还是和了稀泥。他让金雀儿赔了我二两银子。
金雀儿把银子扔在地上,用脚尖碾了碾。“拿着去买副好点的,
别总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丢我们喜乐班的脸。”我弯腰,把银子捡了起来。
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后当着她的面,把银子放进了钱袋。“谢金雀儿姑娘赏。
”她的脸都气绿了。这件事之后,我在后台的日子更难过了。没人跟我说话。我的茶杯,
总是莫名其妙地被人碰倒,洒一地的水。我的戏鞋,总是在快上台的时候,
发现鞋底被人抹了油。有一次,我差点在台上滑倒。幸好我下盘稳,硬是给圆了回来,
台下的看客还以为是特意设计的身段,又是一阵叫好。金雀儿没抓到我的错处,
气得在后台摔了一套茶具。我知道都是她搞的鬼,但她从不自己动手。
唆使的都是那些捧着她的小丫鬟,或者想巴结她的二三流角色。我抓不到证据。茶水间,
成了她们说我闲话的大本营。我每次去打水,都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我一进去,
声音就停了。然后她们就用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看着我,交头接耳地笑。那天,我又去打水。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金雀儿的大嗓门从里面传出来。“你们说,她那身段,那嗓子,
得是在多少个男人床上练出来的?”“可不是嘛,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
”“我听说啊,她以前是在南边那种地方唱的,就是那种……**衣服的。”一阵哄笑。
我站在门口,手里的水壶重得像块铁。血一下子就涌到了头顶。说我什么都行,
不能说我爹娘。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的人看见我,笑声戛然而止。金雀儿坐在椅子上,
翘着二郎腿,手里摇着一把团扇,斜着眼睛看我。“哟,说曹操曹操到啊。裴姑娘,来喝茶?
”我没说话,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我的手有点抖。水洒出来一些,滴在地上。“怎么,
不服气啊?”金雀儿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敢做还怕人说?你要是真清清白白,
怎么会沦落到咱们这戏班子来?还不是家里男人死绝了,没人要了?”她越说越起劲,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我舀好了水,转过身。“金雀儿姑娘。”我看着她的眼睛,
“嘴上积德,对嗓子好。”“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她扬起手,
就要一巴掌扇过来。我没躲。我知道我躲了,她下一巴掌会来得更快。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脸的时候,贺班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都在干什么!
不想干了是不是!”金雀儿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悻悻地收了回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班主,你可得管管她,一个新来的,就敢顶撞我!”贺班主走了进来,脸色很难看。
他没看金雀儿,而是看着我。“裴青弦,你又惹什么事了?”他的话,像一盆冷水,
从我头顶浇下来。不是问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定性,是我惹事。我心里一阵发冷。
在这个地方,没有公道可言。拳头大,嗓门亮,就是道理。我提着水壶,什么也没说,
从他们身边走了出去。身后传来金雀儿得意的笑声,和贺班主不耐烦的训斥。那晚,
我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子。对着月光,把我娘那支摔坏的点翠簪子,一遍遍地擦。擦着擦着,
眼泪就掉下来了。爹,娘,女儿不孝。不仅没能光耀门楣,还让人这般羞辱。但我跟自己说,
裴青弦,不能哭。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你得让他们怕你。让他们一看见你,
就想起自己有多蠢。**言风语愈演愈烈。从一开始的“来路不正”,
已经升级到了“身世不清”。后台里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我是哪个大官养在外面的外室,
因为正房厉害,被赶了出来。还有的说,我是青楼里逃出来的,因为得罪了恩客,
无处可去才混进戏班。版本很多,但核心思想就一个:我裴青弦,是个不清白的女人。
这些话,像软刀子,一刀一刀地割人。但我没法辩解。我总不能拉着每一个人说,
我爹是前朝的礼部侍郎,因为牵扯进党争,被罢了官,郁郁而终。我们家是被抄了,
但我裴青弦,身家清白得很。没人会信。他们只会觉得,这是我为了抬高身价编出来的瞎话。
金雀儿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戏班里,连打杂的粗使婆子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贺班主找我谈了一次话。他的态度很冷淡。“裴青弦,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进了我喜乐班,就得守我的规矩。”他敲着桌子。“我不希望因为你一个人,
坏了整个班子的名声。你要是再处理不好这些事,就自己卷铺盖走人。
”这是在给我下最后通牒了。我从他屋里出来,心里一片冰凉。他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
他在乎的,是他的戏班子能不能安安稳稳地挣钱。而我,现在成了一个麻烦。
转机来得猝不及防。京城里一位极有权势的王爷,要在府里办寿宴。指名道姓,
要喜乐班去唱堂会。这可是天大的面子。贺班主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觉,整天都在琢磨戏码。
金雀儿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她为此特意去做了好几身新行头,每天在后台走来走去,
像只开屏的孔雀。寿宴前一天,所有人都聚在后台,贺班主在宣布最终的戏单。
金雀儿是压轴的《百花亭》。而我,连个名字都没上。金雀儿用扇子掩着嘴,得意地看着我。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不是能耐吗?怎么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贺班主念完戏单,清了清嗓子。
“都听清楚了?这次去王爷府,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谁要是出了岔子,别怪我心狠!
”众人齐声应是。就在这时,金雀儿忽然开口了。“班主,我有个小小的提议。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王爷寿宴,是何等体面的场合。咱们班子里的人,
可都得是身家清白的才行。要不然,带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人去,污了王爷的眼,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她说着,眼睛一直往我这边瞟。后台里所有人都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气氛一下子又凝固了。贺班主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当然知道金雀儿在指桑骂槐。
但他没法发作。金雀儿说的话,占着一个“理”字。去王府唱戏,确实不能有半点差池。
一个人的背景要真有问题,连累的是整个戏班。金雀儿看班主没说话,胆子更大了。
她直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裴姑娘,你进班子这么久,
大伙儿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今天当着班主的面,你就给大家交个底吧。
”她声音扬得很高。“你爹是谁?你娘是谁?你又是从哪儿来的?说清楚了,
大家心里也踏实。”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光我的底裤。
如果我说不出来,或者说出来没人信,那“身世不清”的罪名就坐实了。以后,
我在京城梨园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所有人都看着我,等着看我的笑话。贺班主皱着眉,
没说话,算是默许了。我看着金雀儿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看着周围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看热闹的眼神。我忽然就笑了。我笑出了声。
金雀儿愣住了。“你笑什么?”我慢慢地站起来,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
“我笑金雀儿姑娘真是心善。”我的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这么关心我的身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姐呢。
”5“你胡说八道什么!”金雀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没理会她的气急败坏,
转身对着贺班主,敛衽一礼。我的身段挺得笔直。“班主,各位师兄师姐。
既然金雀儿姑娘对我的身世这么好奇,那我今天就说个清楚。”我环视了一圈。
那些看热闹的眼神,现在都变成了专注。“我姓裴,单名一个青弦。”“我爹,
闺名一个‘敬’字,一个‘渊’字。”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我看到贺班主端着茶杯的手,
轻轻抖了一下。“家父不才,在前朝,曾官拜礼部侍郎,专司宫廷雅乐,校订古籍。
”这句话一出口,后台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礼部侍郎!那可是从三品的大员!
虽然是前朝,但那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摸不到的天。金雀儿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结结巴巴地指着我:“你……你吹牛!你要是侍郎的女儿,怎么会到我们这儿来唱戏!
”这也是所有人想问的。我凄然一笑,那笑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悲凉。“金雀儿姑娘问得好。
天家事,风云变幻,非我等小民能测。一朝天子一朝臣,家父为人耿直,不善钻营,
新皇登基后,便被寻了个由头,罢了官,抄了家。”“家父受不住这打击,一病不起。
不出三月,便撒手人寰。我与母亲流落街头,靠着变卖些旧物首饰为生。去年冬天,
母亲也去了。”“我裴青弦,如今孑然一身,除了阿爹教的这点唱戏的本事,再无长物。
不来戏班子吃饭,难不成真去街上要饭吗?”我的话说得不卑不亢,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但脸上没有一滴眼泪。哀而不伤,最是动人。后台里,已经有几个心软的姑娘,
偷偷在抹眼泪了。金雀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话头。
因为我说的这一切,都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空口白牙,谁信你!
”她最后只能这么苍白地喊了一句。“信与不信,由不得姑娘。”我淡淡地看着她,
然后再次转向贺班主。“班主,我爹虽是罪臣,但裴家的家学渊源还在。
我自小便跟着家父学习宫廷雅乐,虽不敢说得了十成十的真传,但与坊间的曲调,
还是有些分别的。”“今日,我愿当着大家的面,清唱一段。是真是假,班主您是懂行的,
一听便知。”贺班主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凝重。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他点了点头,
声音有点干涩:“你唱。”我屏息凝神,将脑海里那些靡靡之音全都摒除。
我想起了阿爹在书房里,一边敲着玉板,一边教我唱《霓裳羽衣曲》的情景。他说,这曲子,
是玄宗时候的盛世之音,后来失传了。咱们家这谱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孤本,非大喜庆之日,
不得轻唱。那是天子脚下的体面。我缓缓开口。没有锣鼓,没有丝竹,只有我清亮的声音,
在后台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我唱的,不是现在戏班子里那种改得花里胡哨的版本。
而是最古老、最繁复的宫廷原版。每一个转音,每一个拖腔,
都带着一股子寻常曲调没有的庄重和典雅。那不是江湖,是庙堂。我只唱了四句,就停了。
后台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镇住了。那是一种他们从未听过的声音,华丽、高远,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贵气。仿佛他们不是在后台,而是在金銮殿上。金雀儿的脸色,
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那是死灰。她也是唱戏的,她比谁都清楚,我刚刚唱的那几句,
是什么分量。那是她练一辈子,也唱不出来的味道。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啪”的一声。
贺班主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都在哆嗦。
“你……你唱的这是……”“班主。”我微微躬身,“我爹说,这叫‘雅乐正声’。
”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把之前所有关于我的谣言,都压得粉碎。什么青楼外室,
什么来路不正。都成了天大的笑话。一个能唱出“雅乐正声”的女子,她的出身,
还需要怀疑吗?6那天之后,我在后台的境遇,有了微妙的变化。
没人再敢当着我的面说三道四。那些曾经往我茶杯里吐口水的人,现在见了我,都绕着道走。
眼神里,有敬畏,也有恐惧。他们怕的不是我,而是我唱出来的那段《霓裳》。
那是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企及的东西。未知,才会带来恐惧。
金雀儿一连好几天都没来戏班。听说是在家里病了。我知道,她是没脸来。
她之前所有对我出身的攻击,现在都成了打在她自己脸上的巴掌。而且打得啪啪响。
贺班主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还是那间屋子,还是那张桌子。但他的态度,和上次判若两人。
他亲自给我倒了杯茶,还让我坐下。“青弦啊。”他开口了,声音很和缓,“之前的事,
是我对不住你。我不知道你……”他没说下去。我端起茶杯,没喝。“班主言重了。
是我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才引来这么多误会。”“不不不。”他连连摆手,
“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你的本事,屈就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喜乐班,实在是委屈你了。
”我心里冷笑。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我是金镶玉了?当初我被金雀儿踩在泥里的时候,
你可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班主,我只想安安稳稳唱戏,挣口饭吃。”我把茶杯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