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野林春江林怀远是著名作者寂寞小光棍成名小说作品《野草疯长,春江花月夜》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本书共计22558字,野草疯长,春江花月夜第2章,更新日期为2025-12-22 12:25:24。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陈牧云死了,他儿子又来复仇。这就是您要的结局吗?”陈牧野悄悄探头,看到林怀远站在一幅画像前——那是林慕白的肖像。“您把画给了陈牧云,把秘密告诉了他,是想让我永远活在愧疚中吗?可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保护林家,保护春江...”林怀远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个在桐州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陈牧野心...

《野草疯长,春江花月夜》免费试读 野草疯长,春江花月夜第2章
第一章:樟木箱
阁楼低矮,陈牧野需要弯腰才能进入。灰尘在从瓦缝漏下的光柱中飞舞,像无数细小的幽灵。母亲在楼下咳嗽,声音空洞,像破风箱。
樟木箱在阁楼最深处,被旧被褥和破渔网覆盖。箱子是祖母的嫁妆,父亲死后,母亲再没打开过。
陈牧野拂去灰尘,铜锁早已锈死。他找来铁钳,用力一拧,锁扣断裂。
箱子里是旧时代的尘埃:褪色的绣花鞋、发黄的相册、一叠用红绳捆扎的信件。最下面,有一卷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他小心展开油布,里面是一幅画。
绢本设色,已经泛黄,但笔墨依然清晰:春江蜿蜒,月色如银,江畔花树如云,远处孤舟独影。画的右上角题着五个字:春江花月夜。
没有落款,没有印章。
陈牧野的手在颤抖。他想起林春江的话——“真迹失传了,只有摹本”。
但这幅画的笔墨气韵,不像是摹本。江水的晕染,月色的层次,花树的点染,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灵气。尤其是江中那叶孤舟,只用寥寥数笔,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孤独。
画的最下方,有一行小字,墨色较新,像是后来添加的:
“丙寅年三月,见画思乡,泪落如雨。牧云记。”
牧云。父亲的名字叫陈牧云。
父亲见过这幅画?还在这幅画上题了字?
楼下传来母亲的呼唤,陈牧野慌忙把画重新卷好,藏在床板下。他需要时间思考,需要弄清楚这幅画的来历。
当天下午,他去了林家大宅。
林宅是桐州唯一的西式建筑,三层洋楼,带花园和喷泉。门房认识陈牧野,直接放他进去。林春江在画室,正临摹一幅油画,画的是春江日出。
“这么快就有线索了?”林春江头也不回。
“我想先问问,”陈牧野斟酌着词句,“你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找这幅画?它很值钱吗?”
林春江放下画笔,转身看他:“不全是钱的问题。那幅画...跟我家的过去有关。”
他走到窗前,看着花园里盛开的月季:“我祖父林慕白,是桐州最后的文人画家。1948年,他把所有藏品装箱,准备南迁。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春江花月夜》。但船在春江上沉了,箱子不知所踪。祖父郁郁而终,死前只说了一句:‘画在人在,画亡人亡。’”
“你父亲想完成祖父的遗愿?”
“是,也不全是。”林春江的眼神复杂,“父亲说,那幅画里藏着林家一个秘密。找到画,才能解开这个秘密。”
陈牧野想起画上父亲题的字:“你祖父的字号是什么?”
“慕白居士。怎么了?”
“没什么。”陈牧野摇头。父亲叫牧云,画上的题字也是牧云,这是巧合吗?
离开林宅时,陈牧野在门口遇到了林怀远。五十多岁,穿着丝绸长衫,戴金丝眼镜,儒雅中透着商人的精明。
“小陈啊,”林怀远叫住他,“春江跟我说了,你在帮忙找画。好好找,找到了,你母亲的病,你上学的事,都不成问题。”
他的笑容温和,让陈牧野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林先生,”他鼓起勇气问,“那幅画除了是您父亲的遗愿,还有什么特别吗?为什么一定要找到?”
林怀远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有些事,知道太多没好处。你只要记住,找到画,对你对我都好。”
那天晚上,陈牧野再次展开那幅画。在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仔细查看每一个细节。突然,他注意到画中江畔的一处亭子,亭子匾额上似乎有字。
他拿来放大镜,勉强辨认出三个小字:望江亭。
桐州确实有望江亭,在老码头东侧,已经废弃多年。父亲生前常去那里,一坐就是半天。
第二天一早,陈牧野去了望江亭。亭子破败不堪,柱子上有火烧的痕迹。他在亭子里转了几圈,没发现特别之处。正要离开时,脚下踢到一块松动的石板。
石板下有一个小洞,洞里放着一个铁盒。
铁盒里是一本日记,和一把生锈的钥匙。
日记是父亲写的。第一页的日期是1975年3月8日:
“今天在江边捡到这个铁盒,不知是谁藏的。盒里有本日记,写着一些看不懂的事。我把它放回原处,但留了把钥匙。如果有缘人看到,也许能解开谜题。”
陈牧野翻到日记正文。日记的主人没有署名,只以“慕白”自称。
1972年10月15日
船沉了,画丢了。我愧对祖先。但也许这是天意,那幅画本就不该留在林家。画中的秘密,就让它永远沉在春江底吧。
1972年11月3日
怀远今天又问起那幅画。这孩子太过执着,不知道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我告诉他画已经沉江,他却说生要见画,死要见尸。
1972年12月20日
昨夜梦见牧云了。他还是那么年轻,站在船头对我笑。我欠他的,这辈子还不了了。
牧云?父亲?
陈牧野的心跳加速。他快速往后翻,日记断断续续,最后一篇是1975年2月10日: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那幅画其实没有沉江,我把它交给了一个最不可能找到的人。如果有一天,有人凭着‘野草寻根’的暗号来寻画,就把画交给他。如果不是,就让画永远消失吧。”
日记到此结束。
陈牧野呆坐在亭子里,江风吹过,带来鱼腥和水汽。父亲和慕白居士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慕白居士会说欠父亲的?画又交给了谁?
“野草寻根”——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劈进他的脑海。
他的名字叫牧野,野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