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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周云娘赵瞎子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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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周云娘赵瞎子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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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北望》免费试读 《山河北望》精选章节

《山河北望》1星火燎原(1644年春)北直隶,河间府。三月的风本该带来暖意,

此刻却裹挟着焦土与血腥。陈望站在私塾的榆树下,

手中《四书章句集注》的书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远处地平线上,

三股狼烟笔直地升向铅灰色的天空。“先生,那是烽火吗?”八岁的幼妹陈茵扯着他的衣角,

眼睛瞪得圆圆的。陈望喉咙发紧。三天前就有流言说李自成破了居庸关,

他原以为是乡野讹传。可昨日驿站快马疾驰而过,马上驿卒嘶喊着“京师告急”,

知县老爷连夜收拾细软,今早衙门已空无一人。“茵儿,去收拾东西。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只带干粮、水囊和那件厚棉袄。”私塾里还有五个学生,

都是附近农户的孩子。陈望挨个把他们送回家,最后一家姓王的农户拉着他的手:“陈先生,

跟我们一起往山里躲吧?”“我要带妹妹去南京。”陈望摇头,“家父在世时说过,

若北方有变,江南尚可安身。”其实父亲没说过这话。父亲是崇祯十年的举人,

一生笃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直到三个月前病逝前还念叨着“闯贼必败”。

母亲上月在县城买粮时遇上溃兵劫掠,再没回来。陈望收拾行装时,

特意带上了父亲留下的那方砚台,还有自己写的十几卷手稿。他是个二十三岁的秀才,

除了读书写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包袱沉甸甸压在身上时,

他第一次感到那些经史子集的无力。出村时已是午后。田间麦苗刚返青,却不见农人耕作。

路旁沟渠里倒着一具尸体,看衣着是驿卒,背上插着三支箭。陈茵吓得捂住眼睛,

陈望拉着她快步走过,胃里翻江倒海。走了十里,天色渐暗。陈望寻了个破庙歇脚,

刚生起火,就听见庙外有马蹄声。他急忙把火踩灭,拉着陈茵躲到神像后。庙门被一脚踹开,

进来三个汉子,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提着带血的刀。“妈的,

那帮当官的跑得真快!”壮汉啐了一口,“说好的开城门迎闯王,结果自己先溜了!

”“铁锤哥,现在咋办?”一个瘦子问,“回河南找大部队?

”被称作铁锤的壮汉一**坐在陈望刚坐过的草堆上:“回个屁!李自成进了北京,

哪还记得咱们这些外围的兄弟?再说了,你还没看够他们抢老百姓?”陈望屏住呼吸。

李自成部下!他听说过这些“流寇”杀人如麻,尤其痛恨读书人。“谁?!

”张铁锤突然转身,目光如电射向神像。陈望知道藏不住了,拉着陈茵走出来,

躬身作揖:“在下河间府书生陈望,携幼妹南逃避难,无意冒犯好汉。”张铁锤上下打量他,

忽然笑了:“读书人?正好,老子最烦读书人。

我爹当年就是被你们这些有功名的逼债逼死的。”“哥哥……”陈茵小声哭起来。“铁锤哥,

算了吧。”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汉子开口,“你看把孩子吓的。这年头,谁不是苦命人。

”张铁锤盯着陈望看了半晌,摆摆手:“滚吧。往南走,别回头。北边已经乱了。

”陈望如蒙大赦,拉着陈茵就要走。“等等。”张铁锤从怀里掏出两个窝头扔过来,“带上。

读书人细皮嫩肉的,走不了多远。”陈望愣住,接过窝头,深深一揖。“谢……谢好汉。

”“别叫好汉,我叫张铁锤,以前种地的。”壮汉咧嘴,“快走吧,天亮了更危险。

”陈望带着妹妹连夜赶路。窝头是杂粮做的,粗糙割喉,却是三天来第一口热食。

他一边走一边想那张铁锤的话——“谁不是苦命人”。原来流寇也分好坏。原来这世道,

早已不是书里写的非黑即白。2医者仁心(1644年夏)五日后,

陈望兄妹抵达德州境内。路上流民越来越多,个个面黄肌瘦。有人用独轮车推着全部家当,

有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陈望听见各种口音——河南话、山西话、北直隶各府方言,

全混在一起,汇成一片绝望的嗡嗡声。德州城城门紧闭,守军在城墙上张弓搭箭。

城下聚集了上千难民,哭喊声震天。“开开门吧!给口吃的!”“我孩子快饿死了!

”陈望挤在人群中,护着陈茵不被人流冲散。忽然前方一阵骚动,有人大喊:“死人了!

死人了!”一个老人倒在尘土中,再没起来。周围的人麻木地绕开,

仿佛这只是路上又多了一块石头。“让开!让开!”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陈望循声望去,

看见一个穿粗布衣裙的年轻女子从人群中挤过来,背着个木箱。她跪在老人身边,

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摇摇头。“热病,脱水而亡。”她喃喃道,

从箱子里取出一块布盖在老人脸上。有人认出她:“是周大夫的女儿!周云娘!

”周云娘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枯槁的脸。她约莫二十岁年纪,面容清秀但透着疲惫,

额前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有发烧、腹泻的人吗?”她提高声音,“到我这边来,

我有草药。”几十个人围了过去。周云娘打开木箱,里面是分门别类包好的草药。

她手脚麻利地给一个咳嗽的孩子配药,又给一个腿上化脓的伤兵清洗伤口。

陈望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乱世之中,竟还有人如此行事。

日头西斜时,周云娘的药箱空了。她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啃着干饼。陈望犹豫再三,

走过去作揖:“姑娘高义,在下佩服。”周云娘抬眼看他,目光平静:“谈不上高义。

家父常说,医者见死不救,与杀人无异。”“令尊……”“死了。”周云娘语气平淡,

“清军破济南时,他留在城里救治伤兵。我逃出来时,看见他的医馆被烧了。

”陈望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道:“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去扬州。

”周云娘把最后一口饼咽下,“我未婚夫是扬州的军户,说好了今年成亲。不管他是死是活,

我得去看看。”正说着,远处又传来马蹄声。这次来的是清军骑兵,二十余人,盔甲鲜明。

为首的是个镶蓝旗的牛录额真,用生硬的汉语大喊:“奉摄政王令,凡我大清子民,

须剃发易服!违者,杀无赦!”人群炸开了锅。“剃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我们不剃!”那牛录额真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几个骑兵冲进人群,抓住一个中年书生,

按在地上就要剃头。书生挣扎哭喊,被一刀砍在脖子上,血溅三尺。尖叫四起,

人群开始奔逃。陈望下意识抓住陈茵的手,却见周云娘还站在原地,

死死盯着那个被杀的读书人。“姑娘快走!”他喊道。周云娘如梦初醒,背起药箱。

三人随着人流往南跑,身后传来清军骑兵的呼喝和惨叫声。跑出五六里,陈望回头望去,

德州城下已是一片血泊。夕阳如血,染红半边天空。当夜,他们在一条小河边露宿。

周云娘生起火,默默煮着一锅野菜汤。“陈公子是读书人?”她忽然问。“惭愧,

只是个秀才。”“读书人好。”周云娘搅动着汤勺,“我爹说,医者治人身,儒者治人心。

这世道,心比身病得更重。”陈望苦笑:“百无一用是书生。今日若我有张铁锤之勇,

或能救下几人。”“张铁锤?”周云娘抬眼。陈望说了破庙相遇的事。

周云娘听后若有所思:“我见过不少流寇伤兵,有些人本性不坏,只是被逼上梁山。

”陈茵靠在她身边睡着了。周云娘给女孩掖了掖衣角,动作轻柔。“陈公子打算去哪儿?

”她问。“南京。听说福王在南京监国,也许……”周云娘摇头:“我一路南来,

听见的消息都不好。南京那些官老爷,恐怕靠不住。”陈望沉默。其实他也知道,

父亲生前就痛斥过南方的党争。可除了去南京,一个书生还能做什么?“我要写下来。

”他突然说。“什么?”“把这些事写下来。”陈望从包袱里取出纸笔,就着火光研墨,

“今天德州城下的事,还有一路所见。总得有人记得。”周云娘看着他铺开纸,蘸墨书写。

笔尖在粗糙的纸张上沙沙作响,像春蚕食叶。“写什么呢?”“《北逃手记》。

”陈望写下标题,“记乱世流离,记生民苦痛。”火光跳跃,映着他专注的侧脸。

周云娘看了他一会儿,轻声说:“陈公子,你和我爹是一类人。”“哪类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一夜,陈望写了三千字。从北京城破的传言,到路上饿殍,

再到今日德州惨案。写到那个被砍头的书生时,他手抖得厉害,一滴墨污了纸面。

3渡淮(1644年秋)九月,陈望一行三人抵达淮河岸边。渡口人山人海,

船资涨到了天价。陈望身上那点碎银早已用尽,只能望河兴叹。

“我去问问有没有渔船愿意捎带。”周云娘说。她去了半个时辰,

回来时摇头:“都怕清军追来,不敢载生人。”正发愁时,河边一处土坡上传来嘈杂声。

一群人围成圈,中间有人在高声说话。陈望挤过去看,见是个五十多岁的瞎子,

手拿两块竹板,正在说书。“……话说那李闯王进了北京城,坐在金銮殿上,

问手下:‘这皇帝老儿的椅子,怎么坐着硌**?’旁边牛金星说:‘大王,

您得先学会怎么当皇帝!’”人群发出哄笑。那瞎子虽眼盲,表情却生动,时而挤眉弄眼,

时而压低声音,把李自成进京后的荒唐事说得活灵活现。“可好景不长,

山海关吴三桂引清兵入关。多尔衮那老小子,

带着八旗兵就像野火燎原……”瞎子忽然话锋一转,“啪”地敲了下竹板,“各位父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人们不干了:“接着说啊赵瞎子!”“就是,吊人胃口!

”赵瞎子嘿嘿一笑,摘下破帽子转圈讨钱。铜板叮叮当当落进去,不多时就有了小半帽。

陈望看这瞎子有意思,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赵瞎子说:“那位戴方巾的相公,请留步。

”陈望一愣,左右看看,确定是在叫自己。“赵先生叫我?”“正是。”赵瞎子虽盲,

脸却准确朝向陈望,“我闻相公身上有墨香,可是读书人?”“略读过些书。”“好,好。

”赵瞎子摸索着走过来,“读书人好。老汉想问相公借样东西——借你的眼睛。”陈望不解。

“我看不见,但耳朵灵。”赵瞎子压低声音,“我听见河对岸有马蹄声,至少三十骑,

正朝渡口来。不是明军,明军的马蹄声没这么齐。也不是流寇,流寇没这么好的马。

”陈望心头一紧:“清军?”“八成是。”赵瞎子说,“相公眼睛好,

帮我看看渡口哪条船最快,咱们凑钱上船,越快越好。”陈望急忙环视渡口。

十几条船停在岸边,有条单桅帆船看起来轻快,船工正在解缆。“东南角有条帆船!”“走!

”赵瞎子一把抓住陈望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带上**妹和那位女大夫,快!

”四人挤过人群往帆船跑去。周云娘背着药箱,陈茵被陈望抱在怀里。船工见他们跑来,

大喊:“满了满了!”赵瞎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过去:“再加四个人!

”银子在空中划出弧线,船工接住咬了一口,立刻改口:“上来!快点!”他们刚跳上船,

船工就撑篙离岸。船行至河心时,对岸果然烟尘滚滚,一队清军骑兵冲到了渡口。“好险。

”陈望长舒一口气。赵瞎子坐在船头,摸索着掏出旱烟袋:“这年头,眼睛好不如耳朵灵,

耳朵灵不如腿脚快。”“多谢赵先生相救。”陈望拱手。“别谢我。”赵瞎子吐出一口烟,

“我看你是个有心人,死了可惜。”周云娘问:“赵先生怎么知道我是大夫?

”“你身上有草药味,还有……”赵瞎子用竹板指了指药箱的方向,“木箱开合的声音我熟,

跟我当年在太医院听见过的一样。”陈望和周云娘对视一眼。太医院?

“老汉年轻时候在京城混过饭吃。”赵瞎子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主动解释,

“给达官贵人说过书,也听过不少秘闻。这双眼睛,就是知道太多事才瞎的。”船到南岸,

四人刚下船,就听见上游传来惨叫声。对岸渡口火光冲天,清军开始屠杀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