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陈建王秀兰】的都市小说《我捐肾救父,却成了孝心测试的牺牲品》,由新锐作家“邻里金婶”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24760字,我捐肾救父,却成了孝心测试的牺牲品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3 09:50:45。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他没有接,也没有挂断,就任由它在口袋里嗡嗡作响,直到自动停止。然后,再次响起。周而复始。像一首绝望的催命曲。他走到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下,失血和疼痛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他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看着远处天边的朝霞,从淡粉色,一点点变成灿烂的橘红。真美啊。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日出了?好像...

《我捐肾救父,却成了孝心测试的牺牲品》免费试读 我捐肾救父,却成了孝心测试的牺牲品精选章节
“小默,别怕。”“爸等着你出来。”“我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躺在冰冷的移动病床上,看着上方的无影灯,父亲和母亲的脸在我眼前晃动。
他们眼里的关切,那么真切。我笑了笑,麻醉剂的效力涌上来。“爸,放心。
”“一个肾而已,你儿子,给得起。”第1章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陈默躺在病床上,
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缓缓流淌。明天,就是手术的日子了。
他要给父亲**捐一个肾。一个月前,父亲被确诊为尿毒症晚期,唯一的生路就是换肾。
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母亲王秀兰整日以泪洗面,弟弟陈阳还在上大学,指望不上。作为长子,
陈默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他去做了配型。结果出来那天,医生说配型完美成功,
简直是奇迹。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母亲握着他的手,哭着说:“小默,我们家多亏了你。
”父亲躺在病床上,虚弱地朝他笑了笑,眼里是满满的欣慰。那一刻,陈默觉得一切都值了。
不就是一个肾吗?能换回父亲的命,能换回这个家的完整,值。“哥,你真伟大。
”弟弟陈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陈默的思绪。陈阳提着一个果篮走进来,
脸上挂着惯有的、略带一丝轻浮的笑容。“爸妈都去给你办手续了,让我来陪陪你。
”陈默扯了扯嘴角,“不用,你去陪着爸吧,他那边更需要人。
”陈阳把果篮往床头柜上一放,拉过椅子坐下。“爸那边有妈呢,你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我必须得来给你加油鼓劲。”他嘴上说着漂亮话,眼神却有些飘忽,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
陈默心里有些不舒服。从父亲生病到现在,这个弟弟除了最初慌乱了两天,
之后便没事人一样。课照上,游戏照打。仿佛躺在病床上等待生命倒计时的,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陈阳。”陈默忽然开口。“嗯?哥,咋了?
”“等我做完手术,爸也康复了,你……也该长大了。”陈默看着他,“家里为了给爸治病,
钱花得差不多了,你以后要懂事点。”陈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知道了哥,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啰嗦。”他站起身,“我出去抽根烟,你先歇着。”说完,不等陈默回应,
便快步走了出去。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陈默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弟弟年纪还小,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等一切都好了,他会明白的。晚上,
父母办完手续回来。母亲王秀兰的眼睛红肿着,显然又哭过了。“小默,手术同意书,
妈给你签了。”她声音哽咽,“妈对不起你……”“妈,你说什么呢?”陈默坐起身,
“你和我爸给了我命,现在我救爸的命,天经地义。”**靠在门边,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眼神复杂。“好孩子。”他哑着嗓子说了两个字。“爸,你快回去休息,明天你也要手术,
得养足精神。”陈默催促道。**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王秀兰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直到护士来查房,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夜深了。
陈默却毫无睡意。他既紧张,又有一种即将完成使命的释然。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新闻,
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家庭相册。一张张照片划过。他考上大学的庆功宴,
他第一次领工资请全家吃饭,他带着父母去旅游……每一张照片里,他都笑得灿烂。
父母脸上的骄傲,也毫不掩饰。可不知从何时起,全家福里,弟弟陈阳总是站在最中间,
被父母簇拥着。而他,渐渐地站到了边上。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有些迷茫的脸。或许,
是弟弟更会撒娇,更讨人喜欢吧。陈默自嘲地笑了笑,关掉了手机。别胡思乱想了。
等明天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
他被护士叫醒,推进了手术室。无影灯亮起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父母和弟弟。
他们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紧张和担忧。陈默心中一暖。他朝他们笑了笑,
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放心。”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第2章不知过了多久,
陈默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来。腰侧的伤口,像被一万根针同时扎着,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痛楚。他费力地睁开眼,天花板是白色的。“小默,你醒了!
”母亲王秀兰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转过头,看到母亲趴在他的床边,脸上挂着泪痕,
眼睛里却闪着光。“妈……”他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得像要冒烟。“哎,妈在。
”王秀兰赶紧用棉签蘸了水,湿润着他的嘴唇,“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陈默虚弱地点了点头。太疼了。疼得他几乎要失去意识。“爸……爸怎么样了?
”他用尽力气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王秀兰的表情顿了一下,
随即笑道:“你爸好着呢,手术很成功,现在还在监护室观察。
”“那就好……那就好……”陈默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放松,
剧烈的疲惫感和疼痛感再次袭来,他又昏睡了过去。接下来的几天,
陈默都在昏睡和清醒之间反复。每次醒来,母亲都守在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弟弟陈阳也偶尔会过来,但总是待不长,说几句“哥你好好养身体”就匆匆离开。
陈默没力气计较这些。他只想尽快好起来,然后去看看父亲。可每次他提出想去看看父亲,
母亲都以各种理由搪塞。“你爸还在无菌病房,不能探视。”“你现在身体还虚,下不了床,
等你好了再去。”“医生说了,你们俩刚做完手术,最好不要见面,免得情绪激动影响恢复。
”理由很充分,陈默找不出反驳的余地。但他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这天,
他终于能勉强坐起来了。护士来给他换药,他抓住机会问道:“护士,我想问一下,
住在我隔壁……哦不,就是跟我同一天做肾移植手术的**,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小护士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奇怪。“**?”她翻了翻手里的记录本,
“我们这层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病人啊。”陈默的心,咯噔一下。“不可能。”他急了,
“他是我爸,跟我同一天做的手术,他也是肾移植。”“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
”小护士一脸无辜,“我们这层是外科普通病房,肾移植的重症患者都在楼上的ICU,
不可能在这里的。”“那……那你能帮我查查楼上ICU的病人名单吗?
”陈默的声音有些发抖。小护士面露难色,“对不起,这不符合规定,我没有权限。”说完,
她换好药就匆匆离开了,仿佛在躲避什么。病房里,只剩下陈默一个人。窗外的阳光照进来,
暖洋洋的。他却觉得浑身冰冷。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父亲明明就在这家医院,
明明就在等着他的肾救命。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可腰部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涔涔。他动不了。他像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焦躁,无助,
又充满了不祥的预感。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母亲王秀兰提着保温桶走了进来。“小默,
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妈给你炖了黑鱼汤,补身体的。”陈默死死地盯着她,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妈,爸到底在哪?”王秀兰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躲闪起来。
“说、说什么呢,你爸不就在楼上ICU吗?”“我问了护士,
她说这层没有叫**的病人,楼上ICU的名单她也查不到!”陈默的声音嘶哑,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王秀兰的脸色白了。她放下保温桶,手足无措地搓着衣角。
“那……那可能是护士搞错了,新来的,业务不熟……”“妈!”陈默猛地拔高了声音,
胸口剧烈起伏,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
我爸到底在哪儿!”王秀兰被他吼得浑身一颤,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不敢看陈默的眼睛,
只是一个劲地哭。“小默,你别问了……你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
妈就带你去看他……”她的哭声,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陈默的心上。他明白了。这里面,
一定有事。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天大的事情。他不再追问,只是沉默地躺回床上,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王秀兰看他不再激动,松了口气,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开保温桶。
“来,小默,喝点汤,身体要紧……”陈默没有理她。他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任由母亲怎么劝说,都毫无反应。王秀兰没办法,只能把汤放在一边,默默地守着。病房里,
死一般的寂静。陈默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护士说没有父亲这个人。母亲的反应如此激烈,
眼神躲闪,只会哭。父亲到底在哪?他的手术,真的成功了吗?还是说……手术出了意外?
想到这个可能性,陈默的心脏骤然紧缩,几乎无法呼吸。不,不会的。如果父亲出事了,
母亲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那到底是为什么?一个荒谬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
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悄然发芽。他需要证实。他必须立刻证实!夜里,
趁着母亲趴在床边睡着了,陈默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每动一下,
伤口都像是要裂开。冷汗湿透了他的病号服。他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病房外挪去。
他要去护士站。他要亲自去查。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灯光。陈默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像一个孤单的鬼魂。他扶着护士站的台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值班的护士正在打瞌睡,
被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下来了?快回病房去!”陈默撑着台面,死死盯着电脑屏幕。
“帮我查一个人,**,肾移植手术。”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护士皱着眉,
但看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你先坐下,我帮你看看。
”陈默没有坐,他就那么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
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护士抬起头,用一种混合着同情和困惑的眼神看着他。
“查到了。”“不过……他不在住院部。”陈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在哪?
”护士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一行字。“他上周……就已经办理出院了。”第3章出院了?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陈默的脑海里炸开。怎么可能!刚做完肾移植手术的重症病人,
怎么可能一周就出院?这完全不符合医学常理!“你是不是看错了?”陈默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你看清楚,是肾移植手术的**!”护士被他吓了一跳,
连忙缩回手。“我没看错啊,你看。”她把电脑屏幕转向陈默。屏幕上,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患者:**。】【入院日期:一个月前。】【诊断:……】诊断那一栏,
写着几个刺眼的字。【慢性肾炎,轻度。】【治疗方案:药物保守治疗。
】【出院日期:一周前。】没有尿毒症。没有肾移植。只有……轻度慢性肾炎。和……出院。
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旋地转。他腰上的伤口在叫嚣着疼痛,
提醒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多么真实的手术。他失去了一个肾。为了救他父亲的命。可现在,
电脑上的记录却告诉他,他的父亲,只是得了一场根本不需要换肾的“小病”,而且,
早在一周前,他就已经活蹦乱跳地出院了。那他……他躺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他身上的这道疤,这个被取走的器官,又算什么?一个巨大的、荒诞的骗局,像一张网,
将他牢牢罩住。他无法呼吸。“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这一定是搞错了,同名同姓,
一定是同名同姓……”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乞求。值班护士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叹了口气,低声说了一句:“我们医院这个月,肾移植手术只做了一台。”“就是你的。
”轰——陈默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只做了一台。就是他的。所以,他的父亲,
根本没有做手术。所以,他的父亲,根本没有得尿毒症。所以……一切都是假的。从头到尾,
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他?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子里疯狂乱窜,几乎要将他撕裂。他扶着墙,疯了一样冲出护士站。
他要回去问个清楚!他要当面问问他的父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跌跌撞撞地跑回病房,
巨大的动静惊醒了趴在床边的王秀兰。“小默!你怎么下床了?伤口不要命了!
”王秀兰惊慌地站起来,想去扶他。陈默一把甩开她的手,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爸呢?”“我爸到底在哪儿!”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王秀兰被他的样子吓住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问你爸在哪儿!
”陈默嘶吼着,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桶,狠狠地砸在地上。“哐当!”黑鱼汤洒了一地,
浓重的腥味瞬间弥漫开来。“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已经出院了!
”“他是不是根本没得尿毒症!”“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每问一句,
就向前逼近一步。王秀兰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她看着状若疯狂的儿子,终于崩溃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小默……你别这样,
妈求你了……”“你爸他……他也是为你好啊……”为我好?陈默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为我好?骗我割掉一个肾,叫为我好?”“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掏心掏肺,不惜牺牲自己的健康去救的人,竟然联合起来,给他设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局。
他想不通。他死也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了下去,
“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就够了!”王秀兰的哭声渐渐小了。她看着痛苦不堪的儿子,
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一种奇怪的理所当然所取代。她擦了擦眼泪,走上前,
蹲在陈默面前。“小默,你先冷静下来,听妈说。”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你爸他……他没有恶意。”“他只是……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孝顺。”第4章孝顺?
测试?陈默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手术后的虚弱,产生了幻觉。“你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地问,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王秀兰被他眼里的寒意刺得缩了一下,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你爸觉得,你这两年对家里越来越不上心了。”“给你打电话,
你总是说忙。让你回家吃饭,你也总推脱。给你介绍对象,你一个也看不上。
”“尤其是对你弟弟,你这个做哥哥的,一点都不帮衬。他都快毕业了,工作没着落,
女朋友也催着买房,你手里攥着那么多钱,也不知道帮他一把。
”王-秀兰的声音越来越理直气壮。“你爸心里不踏实啊!他怕他老了,病了,
你这个当儿子的指望不上!”“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试一试你。
”“看看你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真心孝顺,到底愿不愿意为这个家付出!”一番话说完,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陈默定定地看着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最后变得惨白如纸。
他听懂了。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原来,这不是一场为了救命的牺牲。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针对他的、名为“孝心”的测试。他就是那个被放在天平上的砝码。
而他的一个肾,就是这场测试的终极考题。荒谬。何等的荒谬!何等的……残忍!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陈默死死地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吐出血来。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腰上的伤口仿佛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滔天怒火,疼得愈发钻心。“所以……”他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的。“我通过测试了吗?
”王秀兰似乎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绝望和嘲讽,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通过了,
当然通过了!小默,你没让你爸失望!”“你毫不犹豫地就同意捐肾,
你爸……他私下里都感动得哭了。他说,他没白养你这个儿子!”“你放心,等你出院了,
我们一家人,就跟以前一样,和和美美的。你爸也说了,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和和美美?
再也不怀疑了?陈默笑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欣慰的女人,这个生他养他的母亲,
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陌生到……让他感到恐惧。“那我的肾呢?”他轻声问道,
像是在问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问题。“我的肾,去哪儿了?”王秀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说啊。
”陈默的语气依旧很轻,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我被割下来的那个肾,现在在哪里?
”“是不是……被你们卖了?”“卖了多少钱?够给陈阳买婚房的首付了吗?”“小默!
你胡说什么!”王秀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我们怎么可能卖你的肾!
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那它去哪儿了?”陈默步步紧逼。王秀兰的嘴唇哆嗦着,
眼神慌乱地四处瞟。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和陈阳站在门口。
**的气色红润,精神矍铄,哪里有半分大病初愈的样子。他穿着一身挺括的中山装,
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他一开口,
中气十足。陈默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他的脸上。这就是他豁出性命去“救”的父亲。
这就是这场荒唐大戏的总导演。看到陈默赤红的双眼,和一地的狼藉,
**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回事?刚做完手术就下床乱跑,还敢跟你妈大呼小叫,
你还有没有规矩!”他用的是训斥的口吻,高高在上。
仿佛陈默不是一个刚刚为他“捐”了一个肾的儿子,而是一个犯了错的下属。陈默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他,慢慢地、慢慢地站直了身体。腰部的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但他挺直了脊梁。他看到了站在父亲身后的弟弟陈阳。陈阳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
反而带着一种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他甚至还冲着陈默,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那一瞬间,陈-默什么都明白了。什么对他不上心,什么不帮衬弟弟……全都是借口。
这场所谓的“孝心测试”,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针对他的PUA和绑架。为的,
就是让他心甘情愿地为这个家、为这个宝贝弟弟,奉献所有,包括他的身体,他的钱,
他的一切。而他,像个傻子一样,一头扎了进来。“爸。”陈默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的肾呢?”“你把它,怎么样了?”第5章**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
陈默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他看了一眼旁边手足无措的王秀兰,眼神里充满了责备。
“你跟他说了?”王秀兰吓得一个哆嗦,连连摆手,“不……不是我,
是他自己猜到的……”“废物!”**低声骂了一句。他转过头,重新看向陈默,
脸上的不悦已经变成了恼羞成怒。“知道了又怎么样!
”他把手里的保温饭盒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我生你养你,让你给我一个肾,难道不应该吗!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冷血,自私!再不敲打敲打你,
以后还得了!”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仿佛他做的不是一件伤天害理的错事,而是一件天经地义的、教育儿子的正事。
陈默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自己的腰,一字一句地问:“为了我好?你管这叫为了我好?
”“我少了一个肾!爸!我这辈子都少了一个器官!你管这叫敲打?”“那只是一个肾而已!
又死不了人!”一旁的陈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轻飘飘的,充满了不屑。“哥,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爸妈养你这么大,要你一个肾怎么了?再说了,
这不也证明了你是个大孝子吗?你应该感到光荣才对。”“就是!”**立刻附和,
“你看看你弟弟,多明事理!你这个当哥哥的,格局还没有弟弟大!”光荣?格局?
陈默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一个理直气壮的导演。
一个懦弱无能的帮凶。一个幸灾乐祸的看客。他们是他的至亲。却在此刻,
像三只吸血的怪物,面目狰狞。他的心,一瞬间,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再也没有愤怒,
再也没有痛苦,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无边无际的荒原。“我的肾。”他再次开口,
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到底去哪了。”这一次,他的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决绝。**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他避开陈默的目光,
含糊地说道:“处理了。”“怎么处理的?”陈默追问。“就是……就是医疗垃圾,
还能怎么处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别问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好好养伤,出院了就回家,以前的事,我们既往不咎!”既往不咎?陈默笑了。
笑声很低,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诡异。他慢慢地走到自己的病床前,从枕头下,
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和钱包。然后,他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开始脱身上的病号服。“你干什么!
”王秀兰尖叫道。陈默没有理她。他脱下宽大的病号服,露出了腰间缠着的厚厚的纱布。
纱布上,还渗着斑斑血迹。他拿起放在床边的、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地穿上。
动作很慢,因为每动一下,伤口都疼得钻心。但他一声不吭。他的每一个动作,
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告别仪式。“陈默!你给我把衣服穿回去!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厉声喝道,“你疯了!伤口还没好,你想去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