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周晴老陈是著名作者若天玄羽成名小说作品《最后的地下室》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本书共计15237字,最后的地下室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3 15:01:55。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吃的最多的是过期饼干和发霉的面包,偶尔有老鼠肉就算是盛宴。饭后,他打开收音机——地下室里有三台不同频段的收音机,都是建造者准备的。调频,只有静电噪音。短波,偶尔有模糊的人声,但听不清说什么。七年来,广播信号越来越少,最后完全消失。人类的声音正在从世界上抹去。但今晚,在调到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紧急频段时,...

《最后的地下室》免费试读 最后的地下室精选章节
1末日仓库现世警报响起的第七天,张明远终于撬开了小区地下三层最深处的那扇铁门。
手电筒的光束切开黑暗,照出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三十七个货架整齐排列,
上面堆满了罐头、米面、药品、工具,甚至还有几台柴油发电机和成桶的燃油。
墙角整齐码放着桶装水,旁边的架子上是各种植物种子和种植土。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
但不是腐败的气味,而是像老图书馆那种纸张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这就是他找了七年的地方——传说中的“末日仓库”。建造者早已不知去向,
也许死在了外面的混乱里,也许变成了那些东西。现在,这里是他的了。张明远关上门,
落了锁,三重锁。然后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手电筒的光柱在天花板上乱颤。
他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响,太响了,他必须控制住。外面,世界已经结束了。
或者说,结束了两次——第一次是病毒,第二次是那些东西。但他还活着,还有这个地下室。
更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一件事:找到儿子。手表的夜光指针显示凌晨三点。
张明远强迫自己站起来,开始清点物资。这是七年养成的习惯,在绝望中建立秩序,
用数字对抗疯狂。罐头:1427个。米面:45袋,每袋25公斤。桶装水:128桶。
药品:整整两个货架,抗生素、止痛药、绷带,甚至还有牙科工具和缝合针线。
工具区有斧头、撬棍、焊枪、蓄电池。最让他心跳加速的是武器架。三把**,
弹药充足;两把复合弓,箭头有普通和爆炸两种;还有自制燃烧瓶的材料。够一个人活五年,
如果省着点,也许更久。但张明远不打算在这里活五年。他只需要活到准备好,然后出发。
儿子张晓宇今年应该十一岁了。病毒爆发时他四岁,在城南的幼儿园。混乱中,
张明远和妻子李雨晴分头去找,约定在城北的高速口会合。他找到了幼儿园,但已经空了。
老师、孩子,都不见了,只有墙上用口红写的潦草字迹:“去北郊避难所。
”李雨晴再也没出现。过去七年,张明远像只老鼠一样在城市废墟中穿梭,收集信息,
交换情报,拼凑线索。有人说见过一群孩子被带到西边的军事基地,
有人说北郊确实有过避难所但后来陷落了,还有人说根本没有什么孩子,
早就全变成了那些东西。他不信。他不能信。在地下室的一角,
张明远发现了建造者留下的日志。厚厚一本,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板。“2025年6月3日,
第一批罐头入库。医生说还有两年,够了。”“2025年8月15日,
女儿今天会叫爸爸了。真希望她能活到会走路的年纪。”“2026年1月7日,
听说病毒变异了。得加固门锁。”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2026年9月18日,
门锁好了。再见,世界。”日志旁边有个小铁盒,
里面是一张照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抱着个婴儿,背景就是这间地下室。男人笑得很温柔,
婴儿裹在粉色的毯子里。张明远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小心地放回盒子,收到架子最上层。
2年执念启程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故事都终结了。除了他的。第一天,
他睡了十六个小时。七年来第一次不用在浅眠中保持警觉,不用怀里抱着刀。
醒来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妻子就在身边,儿子在客厅看动画片。
然后现实像冷水一样浇下来。他爬起来,用桶装水洗了脸——奢侈的行为,但今天允许。
然后开始制定计划。首要任务是熟悉环境。地下室有三个通风口,都伪装成下水管道,
通向不同的地面出口。有一套简单的空气过滤系统,一台柴油发电机供电,但发电机噪声大,
非必要不开。其次是整理装备。他选出最合身的防护服——多层帆布缝制,关键部位有加固,
能抵挡普通的抓咬。武器选了复合弓,安静,可回收箭矢。枪的声音太大,会引来太多东西。
然后是路线规划。从城东到西边的军事基地,直线距离二十七公里。但直线已经不存在了,
到处都是废墟、路障、变异区。实际路线可能要翻倍。
他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体能训练、路线侦查、物资分装。最重要的是信息。
西边基地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没有活人?
那些孩子...张明远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
里面是七年来收集的所有关于西区的信息:手绘地图、潦草笔记、道听途说的传闻。
大部分互相矛盾,有些明显是谎言,但他都记下来了,万一呢。万一有一条是真的。
第一天晚上,他做了米饭和红烧肉罐头。热食在嘴里化开的瞬间,几乎要流泪。七年了,
吃的最多的是过期饼干和发霉的面包,偶尔有老鼠肉就算是盛宴。饭后,
他打开收音机——地下室里有三台不同频段的收音机,都是建造者准备的。调频,
只有静电噪音。短波,偶尔有模糊的人声,但听不清说什么。七年来,广播信号越来越少,
最后完全消失。人类的声音正在从世界上抹去。但今晚,
在调到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紧急频段时,他听到了什么。不是人声,是摩斯电码。很微弱,
时断时续。张明远年轻时当过兵,学过基础密码。他抓起纸笔,试图记录。
“...还...活着...西区...需要...医疗...”信号断了。他等了半小时,
没有恢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西区。军事基地就在西区。那晚他失眠了,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那断断续续的电码。也许是陷阱,也许是幻觉,
也许只是设备故障产生的杂音。3致命情报交易但万一是真的呢?第二天,
他开始了体能训练。在地下室有限的空间里,深蹲、俯卧撑、仰卧起坐。然后是弓箭练习,
用旧衣服和泡沫做的靶子。第三天,他决定冒险出去侦查一趟。不是去西区,只是到地面,
看看附近的情况。穿上防护服,检查装备:弓、箭、匕首、水、急救包。
然后打开最小的那个通风口盖子——那是一个伪装成窨井盖的出口,在两条街外的绿化带里。
推开盖子时,阳光刺得眼睛生疼。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探出头。世界一片死寂。
曾经的小区花园,现在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秋千架锈蚀倒塌,滑梯上缠绕着藤蔓。
远处的高楼像巨人的骨架,窗户黑洞洞的,有些整面墙都塌了。没有声音。没有鸟叫,
没有虫鸣,没有风声。这个世界似乎连空气都死了。张明远爬出来,轻轻合上盖子,
用枯叶伪装好。然后弯着腰,快速移动到最近的一栋楼后。他的目标是五百米外的超市废墟。
七年前被洗劫一空,但现在也许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地图、指南针,
或者只是确认一下路线。街道上散落着汽车的残骸,有些烧得只剩下框架。
他小心地避开玻璃碎片,每一步都轻轻落下,竖起耳朵听。转过街角时,他看到了它们。
三个,也许四个,靠在邮局的门廊下。姿势扭曲,像是睡着了,但张明远知道它们不睡觉。
只是待机,像没关掉的机器。他屏住呼吸,慢慢后退。不能跑,跑会有声音。
一毫米一毫米地挪动,直到退回楼后。手心全是汗。继续前进,绕了远路。
超市的招牌掉了半边,里面一片狼藉。货架倒了,地上厚厚一层灰,混杂着干涸的黑色污渍。
他在收银台后面找到了半本地图册——城市旅游指南,有详细的街道图。塞进背包。
正要离开时,听到了声音。不是那些东西发出的那种喉咙里的咯咯声,
而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轻轻的,有节奏的。张明远僵住了,手按在刀柄上。
声音从后面传来,仓库的方向。他贴着墙,慢慢挪过去。从货架的缝隙里,他看到一个人。
活人。一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穿着用汽车内饰改制的护甲,正在翻找什么。她动作很轻,
很专业,眼睛不时扫视周围。张明远犹豫了。七年里,他遇到过其他幸存者,
大部分结局不好。有抢物资的,有设陷阱的,有一次差点被当成人肉储备。
但这个女人看起来...不一样。他决定冒险。“别动。”他压低声音说。女人瞬间僵住,
手慢慢举起来。“我没有恶意。”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惊慌。“转过来,慢点。
”她转过身。脸上有疤,从左眉骨到下巴,但眼神清澈锐利。“你也是来找药的吗?”她问。
“药?”“地下室的人说这里可能还有存货。”她指了指外面,“我们有伤员,需要抗生素。
”“地下室?”张明远心跳漏了一拍。“东边,老图书馆下面。有个小据点,十二个人。
”她打量着他,“你是独行者?”他点点头。“厉害,能活到现在。”她放下手,
“我叫周晴。你叫什么不重要。但我需要药,你有吗?可以交换。”张明远思考着。
地下室的药品很多,分一点没问题。但暴露自己有物资是危险的。“什么伤员?”他问。
“孩子,八岁,伤口感染了。”周晴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我们找到他时,
他妈妈已经...抱歉,我不该说这些。”孩子。张明远的手松开了刀柄。“我有点药。
但不在附近。”“在哪?”“不能告诉你。”他说,“我可以去取,明天这个时候,
在这里碰头。”周晴盯着他看了几秒,点头:“好。我需要青霉素,或者任何广谱抗生素。
还有绷带,消毒水。”“孩子怎么伤的?”“逃跑时被铁丝网刮的。我们没及时发现,
感染了。”她苦笑,“这个世界,一点小伤就能要命。”张明远想起了儿子。
如果晓宇还活着,会不会也受伤了?有没有人帮他?“明天,带我去见你们据点的人。
”他说。周晴皱眉:“为什么?”“我有问题要问。关于西区的信息。”她的脸色变了。
“西区?你想去西区?”“你知道那里?”“没人‘知道’那里。”周晴摇头,“只有传闻。
大部分去了的人都没回来。”“但也有回来的。”“一两个。疯了,或者快疯了。
”她靠近一步,“听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去,但放弃吧。那里不是人间,是地狱。
”“我必须去。”“为什么?”张明远沉默了。七年来,他从未告诉任何人关于儿子的事。
那是一个弱点,而弱点是致命的。但也许是时候改变策略了。也许需要盟友。
“我儿子可能在那里。”他轻声说。周晴的表情柔和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
“很多人的孩子都不见了。但西区...那里没有孩子。”“什么意思?”“我是说,
就算有,也早就...”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张明远摇头:“只要有一线希望。
”两人对视了很久。最后周晴叹气:“明天带药来,我带你去见老陈。他是我们的头儿,
也是唯一去过西区边缘还活着回来的人。”交易达成。约好时间后,张明远先离开,
绕了一大圈确认没人跟踪,才回到地下室入口。4血色真相浮现关上门,三重锁落下,
他才允许自己呼吸。十二个人的据点。可能是个机会,也可能是陷阱。他打开医药箱,
取出青霉素和绷带。想了想,又加了一盒止痛药和几支注射器。然后他翻开笔记本,
在新的一页写下:“接触幸存者据点。首领老陈,去过西区。明天交易药品换信息。
”写完后,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七年了,终于有进展了。但为什么心里这么不安?
晚饭是罐头炖菜。他强迫自己吃完,然后继续体能训练。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深蹲,
直到肌肉酸痛。睡前,他又试了试收音机。还是只有静电噪音。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周晴的话:“西区不是人间,是地狱。”他见过地狱。病毒刚爆发时,
医院里堆满尸体,街上人们在互相撕咬,天空是灰黄色的,空气中永远有烧焦的味道。
那就是地狱。还有什么能更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梦见儿子。不是四岁的晓宇,
是更大的孩子,十一岁,但脸很模糊,在远处向他招手。“爸爸,我在这里。”他想跑过去,
但腿像灌了铅。距离没有缩短,儿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醒来时,脸上是湿的。他抹了把脸,
起身准备。把药品装进背包,检查武器。复合弓,二十支箭,匕首,
还有一把手枪藏在腰间——以防万一。上午十点,他准时从通风口出去。天空是铅灰色的,
要下雨的样子。他快步穿过废墟,来到超市。周晴已经到了,靠在一辆废弃汽车后。“准时。
”她说。张明远递过背包:“药品在里面。还有注射器和止痛药。”她检查了一下,
眼神惊讶:“这么多?”“孩子需要。”周晴深深看了他一眼:“谢谢。跟我来。
”他们一前一后,保持距离,穿过复杂的街道。周晴显然很熟悉路线,总是能避开开阔地带,
找到掩体。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一座老式图书馆。三层楼,外墙爬满藤蔓,看起来废弃已久。
周晴在侧门敲了三下,两长一短。门开了条缝,一个年轻人探头出来。“是我。”周晴说。
门打开,里面很暗。张明远跟着进去,门在身后关上。眼睛适应光线后,
他看到这里确实被改造成了据点。书架推到一边,中间空地上铺着睡袋。
角落里有个简陋的炉灶,上面煮着什么东西。有五六个人,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大多是三四十岁,也有两个年轻人。他们都瘦,但眼神里有光——这是活人的眼神。
“老陈呢?”周晴问。“在后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你是谁?”“张明远。
来换信息的。”周晴示意他跟着,穿过一道门,来到图书馆的后半部分。这里原本是阅览室,
现在用木板隔出了几个小隔间。最里面的隔间里,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他至少有七十岁,
头发全白,脸上沟壑纵横,但眼睛很亮。“陈伯,人带来了。”周晴说。老人抬起头,
目光像手术刀一样锋利。“听说你想去西区。”“是。”“为什么?
”这次张明远没有犹豫:“我儿子可能在那里。病毒爆发时他在幼儿园,
有线索说孩子们被带去了西边的基地。”老陈沉默了很久。“你儿子叫什么?”“张晓宇。
”“多大了?”“十一岁,如果他还活着。”老人转动轮椅,
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个破旧的笔记本,翻了几页。
“张晓宇...四岁...城南阳光幼儿园...”张明远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你知道他?
”“我可能见过。”老陈说,“但不是在西区。”“在哪?”“一年前,在东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