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好书《七年雪,半生寒》是来自从小不尿床最新创作的言情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苏锦凝沈砚之,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本书共计15628字,七年雪,半生寒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4 16:39:17。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夫人,您别多想,侯爷他……许是有苦衷。”晚晴拾起银钗,低声劝道。苦衷?苏锦凝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能有什么苦衷?无非是心中另有明月。府中下人私语,侯爷心底有位白月光,是当年未及出嫁便病逝的林尚书之女林婉卿。而她苏锦凝,不过是父亲以苏家兵权换来的,替林婉卿守住这侯夫人之位的影子。窗外雪势渐猛,将侯府...

《七年雪,半生寒》免费试读 七年雪,半生寒精选章节
侯夫人苦守七年,终发现夫君心系亡人,心碎和离,徒留半生寒。
第一章守岁铜制鹤形烛台的灯芯跳了三下,将苏锦凝指尖的银红缠枝绣线映得愈发亮。
那根针悬在素白绫罗上已有半柱香,终究还是落不下去。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由远及近。
院墙外隐约有脚步声踏雪而来,伴着熟悉的墨香与寒意。苏锦凝心口一跳,
指尖不自觉攥紧了绣绷——这是她嫁入靖安侯府的第七个除夕。脚步声在院门口停住了。
她屏住呼吸,目光定在那扇描金雕花的木门上。
她甚至能描摹出沈砚之立在门外的模样:玄色锦袍暗绣云鹤,玉带束腰,
清隽的眉宇在雪色中总凝着薄霜。七年了,她从及笄少女等到双十年华,这扇门,
他从未踏入。“侯爷,夫人房里灯还亮着,可要……”是贴身小厮墨书的声音,小心翼翼,
带着试探。沉默漫长得仿佛历尽春秋。苏锦凝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寂静中格外分明,
连烛火噼啪声都成了陪衬。她膝上的另一只手悄悄攥起,指甲抵进掌心,
期盼着能听见那句“不必”之外的回音。“不必。”还是那两个字。轻如雪落梅梢,
却重得砸碎了她最后一丝妄念。脚步声转身远去,渐消于廊檐深处,
只余风雪扑打窗棂的呜咽。苏锦凝缓缓松开手,掌心留下四弯浅浅的月牙痕。
她垂眸看向绣绷上那只仅绣了半翼的鸾鸟,忽然觉得荒唐。午后绣房送来的料子,
说是侯爷吩咐为她裁制新冬衣,她竟天真地以为,七年的冰或许裂开了一丝缝隙。“夫人,
夜深了,该歇了。”贴身丫鬟晚晴端着一碗温热的姜汤进来,见她神情,眼眶微红,
“这汤……是侯爷院里的张嬷嬷送来的,说天寒,请您暖暖身子。”苏锦凝接过瓷碗,
指尖触及温热,却暖不透心底的寒意。她太明白了,这碗汤不是沈砚之的心意,
是侯府的规矩。如同每年除夕他派人送来的玉如意,
年初一请安时他那句“免礼”——皆是维系靖安侯夫人体面的空壳。“知道了。
”她饮了一口,姜的辛辣顺喉而下,却在心口滞成团淤塞,“这绣活收了吧,
冬衣……不必做了。”晚晴应声收拾,不慎碰落了妆奁。
一支银钗滚落在地——那是当年议亲时,沈砚之亲选的聘礼。钗头的珍珠早已黯淡,
犹如她这七年的光阴,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消磨成灰。苏锦凝望着那支钗,
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的上元灯节。她在熙攘灯会中迷了路,撞进一个清瘦少年的怀中。
那人身上亦是这般墨香,递来一盏兔子灯时眉眼微弯的笑意,竟让她记了这么多年。
后来才知,那少年便是新科状元沈砚之,是父亲为她择定的良人。那时她多欢喜啊,
以为往後皆是琴瑟和鸣。可大婚当日,盖头挑起,她面对的却是一张冰封的脸。
沈砚之只留下一句“往后安分守己”,便转身去了书房。此后七年,再未踏入她的院落。
“夫人,您别多想,侯爷他……许是有苦衷。”晚晴拾起银钗,低声劝道。苦衷?
苏锦凝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能有什么苦衷?无非是心中另有明月。府中下人私语,
侯爷心底有位白月光,是当年未及出嫁便病逝的林尚书之女林婉卿。而她苏锦凝,
不过是父亲以苏家兵权换来的,替林婉卿守住这侯夫人之位的影子。窗外雪势渐猛,
将侯府覆入一片白茫茫的寂静。苏锦凝吹熄烛火,躺进锦被之中,却只觉得浑身寒透。
阖上眼,耳畔似又响起沈砚之离去的足音,一步一步,踏碎了她七年的晨昏。这一夜,
她睁眼至天明。第二章旧物大年初一,雪霁天青。苏锦凝穿戴齐整往主院向老夫人请安,
方过垂花门,便见沈砚之自另一侧长廊走来。他依旧一身玄袍,肩头积着未化的雪,
衬得面容愈显清俊,也愈显冰冷。苏锦凝下意识止步欲避,却已不及。“侯爷。
”她依礼微福,目光落在他腰间玉佩上——和田暖玉,雕并蒂莲纹,是林婉卿生前最爱之式。
沈砚之佩了七年,从未离身。沈砚之“嗯”了一声,声无暖意,目光亦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分,
径直掠过。擦肩时,苏锦凝嗅到他身上除墨香外,还有一缕淡淡的药气。她心下一动,
晚晴在旁低声说:“听闻侯爷昨夜在书房熬了一宿,晨起咳得厉害,张嬷嬷正煎药呢。
”苏锦凝脚步微滞,唇瓣轻启,终是无声。他的安康与否,与她何干?七年了,
他病时从不允她近前,她悉心熬就的汤药,从未送入过他的书房。主院暖阁里,
老夫人正倚榻翻阅佛经。见苏锦凝进来,放下经卷,露了温和笑意:“锦凝来了,
快过来暖手。”苏锦凝挨着坐下,晚晴奉上茶盏。老夫人握住她的手,
眉尖轻蹙:“手怎这样凉?昨夜没睡稳?”“劳母亲挂心,只是风雪声扰,有些畏寒。
”她垂眸掩去眼底空茫。老夫人轻叹,拍了拍她的手背:“砚之那孩子……唉,
你也莫太委屈自己。”话音一转,又道,“再过几日便是上元,宫里设元宵宴,
你既为侯夫人,当随砚之同去。”苏锦凝心口一紧,抬眸望向老夫人。成婚七载,
她从未与沈砚之同赴任何宴席。每遇此类场合,他不是称病推却,便是让她以体恙为由回避。
“母亲,我……”“此事便这么定了。”老夫人语气不容置疑,“你是苏家女儿,
堂堂靖安侯夫人,总避着不成体统。况且陛下近来有意提拔苏家,你与砚之同往,
也好让外人瞧瞧,侯府是和睦的。”苏锦凝知晓老夫人所言在理。苏家世代将门,
父亲手握兵权,陛下虽倚重亦存忌惮。沈苏联姻本就系着朝堂权衡,若夫妻不睦之态外露,
徒惹猜疑。“女儿明白。”她低声应下,心中却是一片惘然。与沈砚之并肩出席宫宴,
该是何等窘迫?他会不会……连同乘一车都不愿?返院途中,路过沈砚之的书房。门扉虚掩,
内里传来他与人交谈之声,似在交代上元宴事宜。她不觉驻足,自门隙窥见。
沈砚之坐于书案后,墨书垂首听命。他面色确显苍白,轻咳数声后执起茶盏饮了一口。
苏锦凝注意到案头那只素釉瓷瓶——绘着疏影寒梅,是林婉卿生前最爱的式样。“侯爷,
上元宴那日,夫人……”墨书迟疑开口。沈砚之搁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梅枝,
音色冷淡:“让她跟着便是。规矩教好,莫失侯府颜面。”无多余之言,无半分在意,
仿佛她仅是一件需携带的陈设。苏锦凝心尖如被细针一刺,默然转身离去。回到院落,
她让晚晴翻出箱底那套正红宫装。此乃婚时所制嫁衣,仅在新婚当日穿过一回,
此后便深锁箱中。云锦料子,绣满繁复凤穿牡丹,如今看来,
却似在讥讽她这七年有名无实的姻缘。“夫人,要不另制新衣罢?这件……”晚晴望着嫁衣,
不忍道。“不必。”苏锦凝指尖抚过衣上细密针脚,“这件就好。”她想起成婚那日,
身着这袭红衣,坐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喜床上,自晨至暮,等来的却是沈砚之冰冷的背影。
如今七年已逝,她竟还要穿上它,去扮那与他琴瑟和鸣的侯夫人。晚晴整理衣柜时,
自最底层翻出一只旧木匣。漆色斑驳,
收着苏锦凝少女时的物件:自绘的仕女图、攒下的梅花笺、还有……一具半旧的兔子灯骨架。
见那灯架,苏锦凝眼眶倏然潮红。那是当年上元灯节,沈砚之递给她的那盏灯。
后来灯油耗尽,她不舍丢弃,便存下骨架。这些年,她时常取出凝望,
总以为那是两人之间唯一的暖痕。而今看来,那或许只是少年一时兴起,却是她当了真,
记了七年。“夫人……”晚晴见她落泪,忙递上帕子。苏锦凝接过拭了拭眼角,
勉力一笑:“无事,想起些旧事罢了。”她将灯骨架收回匣中,重新压回箱底,
仿佛这般便能将那痴妄的期盼也一并封存。入夜,苏锦凝方躺下,便闻院门轻叩。
晚晴应门回来,手捧一碗汤药。“是侯爷院里的张嬷嬷送来的,说侯爷听闻夫人日间受寒,
特命熬的驱寒汤。”苏锦凝望着碗中深褐药汁,鼻尖蓦地一酸。他明明那般冷漠,
却总在这些细微处予她一丝微光,教她舍不得彻底死心。她端碗饮尽。药味极苦,
却苦不过心底滋味。她想,这七年的等待,便如这碗药,明知苦涩穿肠,
却仍怀着一丝祛疾的奢望。可她不知,有些病,从伊始便无药可医。
第三章元宵上元节这日,天色罕放晴。苏锦凝穿上那袭正红宫装,坐于镜前由晚晴梳妆。
镜中女子容颜依旧姣好,唯眼底积着挥不散的倦意。“夫人今日真美。
”晚晴为她簪上一支文簪,轻声赞道。苏锦凝对镜弯了弯唇,却勾不出笑意。再精致的妆扮,
也掩不住心底的惶然与涩楚。她不知,今日这场宴席,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不多时,
院外传来墨书的声音:“夫人,侯爷已备好车马,在府门外候着。”苏锦凝深吸一气,
站起身。晚晴搀她出院,远远便见沈砚之立于府门马车旁。他一袭紫蟒朝服,
腰间仍系那枚并蒂莲玉佩,身姿挺拔如雪中青松。见她近前,沈砚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
随即移开,语声平淡:“走吧。”苏锦凝应声,随他登车。车厢宽敞华美,锦垫厚软,
却似隔着一道无形壁垒,将两人分置两端。沈砚之倚壁闭目,全程未看她一眼。
苏锦凝坐于另一侧,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车内寂然,唯闻车轮辘辘与他轻浅呼吸。
她悄悄抬眸,见他眉峰微蹙,似有不适,忆起书房那缕药味,
忍不住轻声问:“侯爷的身子……可好些了?”沈砚之睁眼,目光落向她,带着一丝审视,
似未料她会主动开口。静默片刻,方淡淡道:“无碍。”仍是这般简扼近乎漠然的二字。
苏锦凝低下头,不再言语,心底那点刚冒头的勇气,顷刻散尽。马车驶入宫门停下。
沈砚之先行下车,转身便朝另一侧走去,并无扶她之意。苏锦凝咬了咬唇,自己撩帘踏下。
入宫途中,逢见诸多王公贵胄及其家眷。众人见沈砚之与苏锦凝同至,皆露讶色,
目光在二人之间暗暗打量。苏锦凝觉出那些视线里的探究与讥诮,颊畔微热,
步履亦有些凌乱。沈砚之似察她窘迫,步履稍缓,与她保持半步之距。虽仍无言,
却令她心下稍安。元宵宴设于紫宸殿,灯火通明,暖意盈堂。陛下与皇后端坐上首,
受百官朝贺。苏锦凝随沈砚之行礼,起身时不慎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一只微凉的手及时托住了她的手臂。苏锦凝一怔,抬眸看向身侧的沈砚之。他眉峰蹙得更紧,
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关切,却只一瞬便松了手,语气依旧清冷:“当心些。”“谢侯爷。
”她低声道谢,心口却不受控地疾跳起来。这是七年来,他首次主动触碰她。宴启,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苏锦凝坐于沈砚之身侧,食不知味。周遭投来的目光如芒在背,
尤以户部尚书夫人李氏为甚——眼神含刺,敌意分明。李氏乃林婉卿表姑,自林婉卿病逝,
便视苏锦凝为鸠占鹊巢,时常背后讥诮。“靖安侯夫人真是好福气,能得侯爷这般看重,
七年如一日放在心上。”李氏端杯近前,语带讥讽,“不像我家那位,终日只知饮酒,
半分不懂体贴。”苏锦凝握杯的指尖一紧,正欲开口,沈砚之却先出声:“李夫人说笑。
内子性情沉静,不过虚名而已。”言似维护,实却坐实了李氏的嘲讽。苏锦凝心口一沉,
面上血色骤褪。她看向沈砚之,他正与邻座王爷谈笑风生,
仿佛方才那句轻飘飘的话并非出自他口。李氏见他这般态度,笑意愈深:“侯爷真是实诚人。
说起来,当年婉卿在时,侯爷对她可是千般呵护,旁人碰一下都舍不得。唉,
只叹婉卿福薄……”“李夫人。”沈砚之面色一沉,语气透出警告,“逝者已矣,不必再提。
”李氏撇撇嘴,悻悻退去。苏锦凝望着沈砚之紧绷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林婉卿是他不可触的逆鳞,而她,不过是可任人轻贱的替身。宴至半酣,
苏锦凝起身更衣。行至回廊,却被一道熟悉身影拦下。“锦凝妹妹。”苏锦凝抬眼,
见是沈砚之的表妹柳如眉。她一身粉裙,容貌娇艳,眸中却淬着妒色。“柳表姐。
”苏锦凝微微颔首。柳如眉走近,上下打量她,唇边勾起讥诮:“妹妹今日倒是风光,
能伴表哥同赴宫宴。可惜啊,表哥心上之人从来不是你。你以为穿上红衣,
便是真正的靖安侯夫人了?”“表姐说笑,我不过循礼而行。”苏锦凝不欲纠缠,转身欲离。
柳如眉却一把攥住她手臂,力道极大:“礼数?苏锦凝,你何苦自欺!表哥娶你,
不过为苏家兵权,为婉卿姐姐守住这侯府主母之位!你当他为何七年不碰你?因你在他眼中,
连婉卿姐姐一根发丝都比不上!”“放开!”苏锦凝奋力挣脱,眼眶泛红,“此乃我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