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绣儿】的都市小说全文《骨香引》小说,由实力作家“爱吃红薯扣肉的钟师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672字,骨香引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5 11:24:03。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瞧见娘正在绣的《百鸟朝凤》,眼睛都直了。“哎哟喂,这凤凰的眼睛活灵活现的,跟真的似的!林娘子这手艺,怕是宫里头的绣娘都比不上!”娘淡淡一笑,递过几张花样子,“李婶过奖了,不过是些粗浅功夫。”李婶子接过花样子,却不肯走,眼神在我身上转了几圈。“绣儿今年有十二了吧?出落得越发水灵了,比她两个姐姐当年还俊...
《骨香引》免费试读 骨香引精选章节
01我娘是十里八乡最会绣花的女子。只那一双纤纤玉手,在素缎上穿花引蝶,
便能绣出活物般的花鸟鱼虫。③爹和我都喜欢看娘绣花。绷绸缎,选丝线。日复一日,
从不厌烦。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双手最擅长的并非绣鸳鸯牡丹。也不是描金绘彩。而是。
拆人骨。春日里,阿娘坐在窗棂下绣一幅《百鸟朝凤》。爹坐在一旁,
盯着娘细白的手指在日光下近乎透明,笑得眼角的纹路都舒展开来。我爹是个制香师,
一年只开一次窑。爹制的香叫“魂引香”,点了便能见想见之人,问想问之事。所以,
这一窑香便要收十两金。家中从不缺银钱,我娘便与镇子上的其他妇人活得不同。
她不下厨不洗衣,就连针线活——除了绣花——也一概不做。她被我爹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
肌肤嫩得像刚点出的豆腐。哪怕接连生了三个女儿,我爹也还是将她捧在心尖尖上。
还将我们姐妹三个养得同娘一样娇贵。成了镇子里最水灵的姑娘。我是最小的,名叫绣儿,
今年刚满十二。大姐叫绫儿,二姐叫罗儿,她们分别在去年和前年出了嫁。
嫁的都是外省的大户,聘礼丰厚得让镇子里的人咂舌。只是自打出嫁,她们便再没回过家。
娘说,婆家隔得远,回来一趟不易。可我夜里常听见娘对着大姐二姐的旧物抹眼泪。
下晌的阳光暖得让人发困。我将头拱进阿娘软绵绵的怀里,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兰草香气——那是爹特地为她调的香。“娘,你真香。
”阿娘放下手中的绣绷,用那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抚我的脸颊。她的指尖微凉,
触感却柔软得惊人。“绣儿困了便去睡会儿,娘把这幅绣完,你爹晚间要送去给县太爷。
”我摇摇头,搂住娘的腰,“我要陪着娘。”爹在一旁笑道:“绣儿黏你,便让她待着吧。
”他的目光落在娘的手指上,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却又隐隐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珍视,又像是……畏惧。
我爹的香坊在镇子西头,独门独院,青砖高墙。镇上的人都好奇那院里究竟藏着什么秘方,
可除了爹,谁也没进去过。连娘和我们姐妹都不曾踏入。爹说,制香需净心,
不能被杂气所扰。每月十五,爹会闭门制香三日,这期间谁也不见。每当这个时候,
娘就会坐在香坊外的小院里绣花,一坐就是一整天。我曾偷偷扒着门缝往里瞧过。
只见爹在院子里架着一口大陶窑,窑火青白,不冒烟,只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窑旁的石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有些里面装着晒干的花草,有些则是颜色各异的粉末。
最奇怪的是,爹每次开窑取香时,都会先净身沐浴,穿一身素白的长衫,口中念念有词。
取出的香是淡金色的,细如发丝,盘成小小的旋涡状,装在白玉盒里。娘说,那是“骨香”,
取天地精华与人世执念炼制而成。我不懂什么是执念。只知道点了这香的人,有的笑着出来,
有的哭着出来,还有的从此再也不见踪影。那日,李婶子来家里借花样子。
瞧见娘正在绣的《百鸟朝凤》,眼睛都直了。“哎哟喂,这凤凰的眼睛活灵活现的,
跟真的似的!林娘子这手艺,怕是宫里头的绣娘都比不上!”娘淡淡一笑,递过几张花样子,
“李婶过奖了,不过是些粗浅功夫。”李婶子接过花样子,却不肯走,
眼神在我身上转了几圈。“绣儿今年有十二了吧?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比她两个姐姐当年还俊。”我有些不好意思,躲到娘身后。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还小呢,
不急。”“怎么不急!”李婶子一拍大腿,“好姑娘都是早早定下的!我娘家那边有个侄子,
今年十六,读书人,模样周正……”“李婶,”娘打断她,声音依然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绣儿的婚事,她爹自有打算。”李婶子讪讪地闭了嘴,
又寒暄几句便走了。她走后,娘放下绣绷,将我搂进怀里。她的手臂微微发抖。“绣儿,
”她低声说,“娘舍不得你。”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眼里有泪光。“娘,你怎么了?我不嫁,
我一辈子陪着娘和爹。”娘没说话,只是将我搂得更紧。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后背,
那触感让我想起她抚过绸缎的样子。轻柔,细致,仿佛在丈量什么。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绸缎上,四周弥漫着爹制的兰草香。娘坐在我身边,
手里拿着绣花针。她不是绣花。她在绣我。针尖刺入我的皮肤,不疼,只有微微的凉意。
丝线穿过皮肉,在我的手臂上绣出一枝梅花。我想动,却动弹不得。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看着娘专注的侧脸,在昏黄的烛光下美得不真实。最后一针落下时,娘抬起头,
对我嫣然一笑。“绣儿,你真好看。”我猛地惊醒,浑身冷汗。窗外月色正好,
将房间照得半明半暗。我听见隔壁爹娘房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鬼使神差地,
我光着脚下了床,悄悄凑到门边。“……不能再拖了。”是爹的声音,压抑而急促。
“可绣儿还小,她比绫儿罗儿都小一岁……”娘的声音带着哭腔。“香要成了,
就差最后一样。你知道的,若是这次不成,我们这些年的功夫都白费了。
”“但我舍不得……”“你以为我舍得吗?”爹的声音突然拔高,又猛地压低,“可这是命,
是我们林家的命。”一阵沉默。然后我听见娘压抑的啜泣声。还有爹沉重的叹息。
“下个月十五,”爹说,“绣儿生日过后。”我的手脚冰凉,悄悄退回床上,
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下个月十五,是我十三岁生辰。也是爹每月闭门制香的日子。那一夜,
我再没合眼。02第二日,娘的眼睛有些红肿。爹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笑着招呼我吃早饭。桌上摆着桂花糕和杏仁茶,都是我爱的。“绣儿,多吃点,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爹夹了块桂花糕到我碗里。他的眼神温柔,
与昨夜那个冰冷决绝的声音判若两人。我低下头,小口吃着糕点,却食不知味。“绣儿,
”娘突然开口,“今日娘教你绣双面绣可好?”我抬头看她。娘的脸上带着笑,
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好。”娘的书房里摆满了绣架,墙上挂着她历年来的作品。
最显眼处是一幅《锦绣山河》,据说曾被知府大人看中,出价百两,爹都没卖。娘说,
那是她的心血,不卖。她从柜子里取出一块素白绸缎,绷在绣架上。
“双面绣最难的是藏线头,正面看是牡丹,反面看是芍药,线迹不能露,颜色不能混。
”她示范给我看,针在绸缎间穿梭,快得只见残影。我学着娘的样子下针,却总是刺歪。
“不急,”娘握住我的手,“绣花最忌心浮气躁。你得感受丝线的走向,
就像……”她顿了顿,“就像感受骨肉的纹理。”我心头一跳。娘似乎意识到说错了话,
松开我的手,转身去取丝线。她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单薄而脆弱。“娘,”我小声问,
“大姐二姐……她们在婆家过得好吗?”娘取丝线的手顿住了。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轻声说:“好,她们都很好。”“那为什么她们从不回来看我们?连信都没有。
”娘转过身,眼里又浮起水光。“路途遥远,书信不便。等……等过些时候,
娘带你去看看她们。”她走过来,将我搂进怀里。“绣儿,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
爹和娘都是爱你的。”我闻着她身上的兰草香,心里却一片冰凉。午后,
王员外家的仆役来请爹。说是家里老太太病重,想点一炷“魂引香”,见见早逝的老爷子。
爹收拾了香匣准备出门,临走前深深看了娘一眼。“我傍晚回来。”娘点点头,继续绣花。
爹走后,家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绣花针穿过绸缎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绣儿,”娘忽然开口,“你去香坊外头的院子里,帮娘摘些凤仙花来,娘想染线。
”我应了声,放下绣活往外走。香坊在宅子最深处,独立一个小院,院门常年上锁。
我走到院门前,下意识推了推。锁着。正要转身去摘花,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香坊里不是没人吗?爹出门了,娘在书房,
那里面会是谁?鬼使神差地,我绕到香坊侧面。那里有棵老槐树,枝桠伸进院墙内。
我从小爬树爬惯了,三两下便攀了上去。骑在墙头的树枝上,我终于看清了院内的景象。
院子里果然架着那口大陶窑,窑火已熄,陶窑还散发着余温。石台上瓶罐整齐,并无异常。
正当我准备下树时,眼角余光瞥见窑旁的地面上,有一片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
我屏住呼吸,仔细看去。那痕迹从陶窑底部延伸出来,一路蜿蜒到墙角的一个小木门前。
那木门我从未注意过,因为它被一堆陶罐挡着,平日里根本看不见。此刻,木门虚掩着,
露出一道黑漆漆的缝隙。院墙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我慌忙下树,落地时脚踝崴了一下,
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绣儿?你在这儿做什么?”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
看见娘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把凤仙花。她的眼神锐利得像针,直直刺向我。
“我、我来摘花……”我结结巴巴地说。“花在那边,”娘指向院子的另一头,
“你怎么跑到香坊来了?”“我走错了……”娘走过来,蹲下身查看我的脚踝。“崴着了?
疼吗?”她的手指按在肿起的地方,力道轻柔。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娘叹了口气,
将我扶起来。“回去吧,娘给你揉点药油。”**着娘的肩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香坊的院墙。那扇木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傍晚爹回来时,
带回一个精致的锦盒。“王老太太见了老爷子,心愿已了,今早含笑去了。
这是王家给的谢礼。”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水头极好。娘看了一眼,
淡淡道:“收起来吧。”爹将锦盒放到一旁,看向我:“绣儿的脚怎么了?”“爬树崴着了,
”娘说,“已经擦了药。”爹皱起眉:“姑娘家,不要整天爬树。”我低下头:“知道了,
爹。”晚饭时,爹显得心情很好,还喝了点酒。“下个月绣儿生辰,咱们好好办一办。
”他说,“请镇上的亲友都来。”娘的手一抖,筷子掉在桌上。爹看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怎么了?不舒服?”“没,”娘捡起筷子,“只是……绣儿还小,不必大操大办吧?
”“十三岁是大生日,该办的。”爹坚持,“就这么定了。”我默默扒着饭,
心里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夜里,我又做了梦。这次梦见自己站在那扇木门前。
门内传来大姐的声音:“绣儿,救我……”我想推门,门却纹丝不动。
二姐的声音也响起来:“绣儿,快跑……”然后我听见娘的声音,冰冷而陌生:“绣儿,
该你了。”我猛地睁眼,大口喘气。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忽然发现,那些光影的轮廓,像极了一个人形。一个蜷缩着的人形。
03生辰前的那半个月,爹娘对我格外好。爹不再限制我吃甜食,娘也不再逼我学绣花。
他们由着我在镇子里疯玩,去河边摸鱼,去山上摘野果。李婶子见了,
私下里跟我嘀咕:“你爹娘这是转了性了?以往管你管得最严,如今倒放纵起来。
”我只是笑,心里却明白。这大概就像给待宰的牲畜喂最后一顿好的。越是丰盛,越是心慌。
我开始偷偷观察爹娘。爹每日仍去香坊,但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我半夜醒来,
还能看见香坊的方向亮着微光。娘则整日待在书房里绣花。她绣得极快,几乎不吃不喝。
我偷偷去看过,她绣的是一幅《阖家欢乐》。画面上,爹、娘、大姐、二姐和我,
五人围坐一堂,笑容满面。背景是我们家的院子,连那棵老槐树都绣得栩栩如生。只是,
画面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空白的。娘还没有绣上瞳孔。“娘,为什么眼睛不绣?”我问。
娘的手顿了顿,“眼睛要最后绣,绣上了,人就活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绣儿,你知道为什么娘绣的花鸟都像活的吗?”我摇头。“因为娘绣的时候,
把自己的魂儿分了一丝进去。”她转头看我,眼神空洞,“绣品有了魂,就有了灵性。
”我忽然想起那日香坊院内的血迹,和门后的声响。“娘,大姐二姐……她们真的在婆家吗?
”娘手中的针掉在了地上。她缓缓弯腰捡起,动作慢得像老了十岁。“绣儿,”她终于开口,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可我想知道!”我抓住她的衣袖,“我是家里的一份子,
我有权利知道!”娘看着我,眼泪突然滚落。她将我搂进怀里,浑身发抖。“对不起,绣儿,
对不起……”她反复说着这三个字,却不肯再多解释一句。生辰前三天,
家里来了个陌生的客人。是个穿着道袍的老者,须发皆白,眼神却锐利如鹰。
爹恭敬地将他迎进门,称他“玄清道长”。道长在堂屋坐下,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这就是三姑娘?”“正是小女绣儿,”爹将我往前推了推,“绣儿,
给道长行礼。”我依言行礼,道长却摆了摆手。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皱起。
“林师傅,你确定要这么做?”爹的表情僵了僵,“道长,此事已无退路。”道长叹了口气,
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用红线穿了,递给我。“姑娘,这枚铜钱你随身戴着,莫要取下。
”我接过铜钱,触手冰凉。爹的脸色变了变,“道长,这是何意?”“结个善缘罢了,
”道长起身,“三日后子时,贫道自会前来。”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步伐快得不像老人。
爹追出去送,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铜钱。铜钱很旧,边缘磨得光滑,
中间方孔周围有些暗红色的锈迹。我将它戴在脖子上,那凉意贴着皮肤,竟让我莫名安心。
道长走后,爹娘关在房里说了很久的话。我偷偷趴在门外听。“……玄清道长看出什么了?
”是娘的声音,带着恐慌。“他能看出什么?不过是故弄玄虚。”爹的声音不耐烦,
“香已成八分,只差最后一道引子。绣儿的生辰八字至阴,正是最佳时机。
”“可那是我们的女儿!”“绫儿罗儿也是我们的女儿!”爹低吼,“你以为我愿意吗?
可这是林家祖传的秘法,若不续香,我们全家都得死!”“那秘法本就是邪术!我们收手吧,
现在还来得及……”“来不及了!”爹的声音冰冷,“香已开炼,若不续引,
反噬之力足以让我们魂飞魄散。绣儿是最后一个,成了,我们林家便可世代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