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角色是【黄震天王浩】的言情小说《确诊肺癌那天,我拉着二十吨液氯,冲向了老板的寿宴》,由网络红人“裴圭里”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972字,确诊肺癌那天,我拉着二十吨液氯,冲向了老板的寿宴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6 09:54:2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一口血喷了出来。钢铁扭曲的声音、人群的尖叫声、还有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混杂在一起。这一刻,地狱的大门,开了。8巨大的撞击力让我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但我还是死死瞪大眼睛,透过那些裂纹看着外面的地狱。车头虽然撞开了铁门,但被那几根粗大的钢柱卡了一下,速度降下来不少,像是一头受了重伤还...

《确诊肺癌那天,我拉着二十吨液氯,冲向了老板的寿宴》免费试读 确诊肺癌那天,我拉着二十吨液氯,冲向了老板的寿宴精选章节
“老板,这车货二十吨,够你全家喝一壶的。”王大明握着方向盘,
脚下的油门已经踩进了油箱里。身后的槽罐车里装着足以毒死半个城的液氯,
目的地是老板黄世仁的六十大寿宴会现场。他是个老实人,被坑了一辈子,今天他不想忍了。
警车在后面狂追,直升机在头顶盘旋。就在他准备撞向那扇镀金大门时,
他看到了老板那被推倒在地的无辜孙女,还有山下几十万人的饮用水库。刹车已经失灵。
老实人王大明,做了这辈子最后一次选择。砰——!
……1手里那张薄薄的化验单被我攥出了汗,皱巴巴的像我也就那样的一辈子。肺癌晚期,
扩散了。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抬,还在电脑上敲着别人的病历,
好像只是在通知我午饭卖光了一样。我站在医院喧闹的走廊里,
鼻腔里全是消毒水味和旁边小孩的尿骚味,脑子里嗡嗡作响,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怕死,
而是算账。我这辈子开了三十年大货车,三餐不定,烟不离手,得这病不稀奇,
稀奇的是我竟然还没攒够给儿子王浩装修婚房的尾款。哪怕要死,
也得等把这最后二十万凑齐了再死,否则我那儿子能在灵堂上把我的骨灰盒给砸了。
我把确诊单塞进贴身的工装口袋,在那件泛黄的汗衫上擦了擦手心的冷汗,
骑上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电驴,直奔“顺达物流”的写字楼。
那是老板黄震天的地方。我在他手下干了整整十五年,
全公司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活儿都是我接,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按照当初的合同和公司规定,我账户里积攒的公积金和风险备用金加起来,
正好有二十万出头。那是我的救命钱,也是王浩的婚房钱。我甚至想好了,
拿了钱我就说是退休金,不提生病的事,把钱给王浩一扔,我就找个没人地儿自己窝着等死,
绝不给他添麻烦。推开总经理办公室那扇厚重的红木门时,
黄震天正把脚翘在大理石办公桌上,手里把玩着一对油光锃亮的文玩核桃。空调开得很足,
但我还是觉得冷。看到我进来,他眼皮都没抬,只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问我这会儿不跑车跑来干什么。我赔着笑脸,腰杆习惯性地弯下去,
哪怕我现在是个将死之人,这几十年的奴性也像癌细胞一样刻进了骨子里。我搓着手,
说我想把公积金和备用金提出来,家里有点急事。黄震天终于停下了手里转动的核桃,
那双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像是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苍蝇。
他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扔出一叠打印纸,那是财务报表。他告诉我,公司这几年效益不好,
一直在亏损,为了保住大家的饭碗,那些钱早就拿去填窟窿了,
而且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有补充条款,公司有权在经营困难时挪用这笔资金作为运营成本。
他说得头头是道,嘴里全是法律名词,脸上却挂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嘲弄。我虽然读书少,
但也知道这根本就是胡扯,那钱是从我每个月工资里扣下来的血汗钱,
怎么就变成公司的运营成本了?我急了,冲上去想要抓那份报表看个清楚,
却被站在旁边的两个保镖一把推开。我不甘心,跪在地上求他,我说老板,
哪怕给我一半也行,我急着用钱,那是救命钱。黄震天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那双昂贵的皮鞋尖踢了踢我的膝盖。他笑了,
笑得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他说王大明啊王大明,你就是个开车的,
离了方向盘你就是个废人,公司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别给脸不要脸。
他还说,那笔账早就做平了,查都查不到,让我识相点赶紧滚,
不然连下个月的工资都别想要。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黄震天那张油腻的脸,
突然觉得特别陌生。十五年啊,我为了给他送货,在大年三十的雪夜里趴在车底修传动轴,
冻掉了一层皮;为了赶时效,我连续开了四十个小时的车,差点冲下悬崖。
原来在资本家眼里,我这条命连这几张废纸都不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的,
只记得出门的时候,黄震天在他身后喊了一句:“过两天我六十大寿,在半山别墅办酒席,
你这种穷鬼就别来了,免得晦气。”外面的太阳毒辣辣地晒着,我却觉得浑身发抖。
二十万没了,我的命也没了。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确诊单,
又摸了摸手机里那张存着王浩笑脸的屏保,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但我一个快死的老头子,能拿什么跟身家过亿的黄震天斗?
我浑浑噩噩地骑着车,不知不觉就到了王浩的新房楼下。那是我花光了所有积蓄付的首付,
也是我最后的避风港。我想,至少我还有个家,还有个儿子,哪怕没钱治病,
能在家里吃口热乎饭,听儿子叫声爸,这辈子也算没白活。2王浩的新房在五楼,没有电梯,
我爬上去的时候肺里像是有把刀在搅,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我站在门口喘匀了气,
整理了一下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努力挤出一个看起来不那么惨淡的笑容,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王浩,他穿着我要买好几个月才舍得买一件的名牌T恤,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看到是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耐烦。他没让我进门,
而是堵在门口,问我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是不是又来蹭饭的。我透过他的肩膀,
看到客厅里坐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那是他的未婚妻小丽,正翘着二郎腿在玩手机,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茶几上摆着果盘和零食,那是属于他们的生活,精致、现代,
和我这个满身机油味的老头格格不入。我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说,爸身体不太舒服,
想回来住几天,顺便有点事想跟你们商量。我想着,只要能进门,哪怕睡沙发,睡地板都行,
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离亲人近一点。王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压低声音吼道,
商量什么?是不是又没钱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小丽她妈说了,
婚房装修必须得按那个三十万的方案来,还差二十万尾款,你到底凑齐了没有?
如果你是来送钱的,那就进来说话,如果是来哭穷的,那你就赶紧走,别让小丽看见心烦。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那点可怜的温情浇得透心凉。
我看着眼前这个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突然觉得特别荒谬。我为了他,
省吃俭用一辈子,连口肉都舍不得吃,结果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我咽了口唾沫,
嗓子眼里**辣地疼。我低声下气地说,浩子,爸是真的没钱了,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
钱拿不出来,而且爸这身体……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浩粗暴地打断了。他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本来就虚弱,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楼梯扶手上,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没钱?没钱你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压力多大?
小丽要是看不起我,这婚就结不成了!你这个当爹的能不能有点用?一辈子窝囊废,
临了还要拖累我!滚,赶紧滚,没钱别来烦我!说完,哪怕我用那种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砰”的一声关上了防盗门。那声音震得整个楼道都在响,
也震碎了我心里最后一点念想。我站在阴暗的楼道里,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就像看着一道隔绝生死的铁幕。门里是他的欢声笑语,门外是我的穷途末路。
我慢慢蹲下身子,捂着剧痛的胸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我不是哭我这病,
我是哭我这辈子活成了个笑话。我像条被主人遗弃的老狗,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天已经黑透了,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得像个怪物。我想起黄震天那张贪婪的嘴脸,
想起王浩那绝情的眼神,想起医生那冰冷的宣判。这世界真大,万家灯火,
却没有一盏是为我留的。我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回了公司车队的大院。
那里停着一排排庞大的货车,像沉睡的巨兽。那是我的战场,也是我的坟墓。就在这时,
车队的调度老张急匆匆地跑过来,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救星。他一把拉住我,说老王啊,
你可算来了,今晚有个急活儿,没人敢接,你可是咱们这儿技术最好的老师傅,
能不能帮个忙?那是一车液氯,剧毒,易爆,属于一级危险品,要连夜送到邻市的化工厂,
运费给双倍。平时这种活儿我也是能躲就躲,毕竟命只有一条。但今天,
我看着那辆停在角落里、浑身漆黑的槽罐车,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我问老张,
这车装满了吗?老张点头说,满了,整整二十吨,稍微泄露一点都能要人命,所以没人敢去,
老板说了,谁要是送到了,给两千块奖金。两千块?我心里冷笑,
黄震天还在用这点碎银子买我们的命。我抬起头,看着远处半山腰那片灯火辉煌的别墅区,
那里今晚会有烟花,有美酒,有黄震天的六十寿宴。我拍了拍那辆槽罐车冰冷的车身,
像是拍着一匹即将冲锋的战马。我对老张说,行,这活儿我接了,钥匙给我。
3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我爬上那辆编号为“K-99”的重型槽罐车。
驾驶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烟草味和皮革发霉的味道,这是我最熟悉的气息,
比家里那股消毒水味或者儿子家的高档香薰味都让我安心。我熟练地**钥匙,拧动,
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整个车身都跟着颤抖起来。仪表盘上的指针跳动着,
像是怪兽苏醒时的心跳。这辆车也是老古董了,刹车系统一直有点毛病,报修了几次,
黄震天总是说“能开就行,修什么修,浪费钱”。以前我怕死,开得小心翼翼,但今天,
我觉得这毛病挺好,真的挺好。老张在下面喊着让我检查一下阀门,我敷衍地应了一声,
根本没下车。我知道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那是二十吨液态的地狱。一旦释放出来,
黄绿色的毒气会像死神的披风一样笼罩大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己,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像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
我从怀里摸出那张确诊单,还有那张被儿子扔出来的全家福照片,当着后视镜的面,
用打火机把它们点着了。火苗在指尖跳动,烧到了肉我也没觉得疼。在这个世界上,
王大明已经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是一个只有仇恨的躯壳。我挂挡,松手刹,
这头庞然大物缓缓驶出了车场大门。按照运单,我应该向西走,上高速,去邻市。
但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向左打死,拐上了通往东边半山腰的盘山公路。
那条路通向本市最豪华的别墅区——云顶山庄。黄震天的家就在那里,
今晚那里将聚集着本市所有的名流富商,那是属于他们的狂欢夜。
车载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主持人用甜美的声音播报着:“今晚,
知名企业家黄震天先生将在云顶山庄举办盛大的六十寿宴,
据悉现场将有无人机表演和顶级名厨……”我伸手关掉了收音机,太吵了。
我现在只想听发动机的轰鸣声,那是复仇的序曲。路边的树木飞快地向后倒退,
路灯的光影在挡风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流线。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亢奋。这三十年来,我唯唯诺诺,忍气吞声,被老板骂,被交警罚,
被家人嫌,活得像个憋屈的王八。而现在,我掌控着二十吨的毁灭力量,
我感觉自己终于站起来了。山路越来越陡,弯道也越来越多。
这辆老旧的槽罐车在爬坡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喘息,但我没有减速,反而把油门踩得更深。
我知道这条路,每一个弯道,每一个坡度,我都烂熟于心。以前给黄震天送私货的时候,
我没少跑这条路。那时候我是给他送钱,现在我是给他送终。
我想象着那个画面:这辆钢铁巨兽撞破别墅的大门,冲进那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罐体破裂,
毒气弥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惊慌失措,哭爹喊娘。黄震天那张肥脸会变成什么颜色?紫色?
还是绿色?车速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八十,对于这种重载车辆来说,
在山路上这就是自杀的速度。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
刺耳得像冤魂的哭嚎。我知道,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闪烁着“调度老张”的名字。大概是GPS定位显示我偏离了路线。我看了一眼,
没接,直接把手机扔出了窗外。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下。
世界终于清静了。前面就是第一个急转弯,也就是著名的“鬼门关”。那里一边是峭壁,
一边是悬崖,路面狭窄。正常情况下,大车过这里都要降到二十码以下。
但我看了一眼那亮着灯光的山顶,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我没有踩刹车,
而是紧握方向盘,猛地向内切线。巨大的离心力让车身剧烈倾斜,那一瞬间,
一侧的轮胎甚至离开了地面。槽罐里的液体剧烈晃动,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死神在敲门。
“来吧,都别活了。”我低声吼道,双眼赤红。车身轰然落地,扬起一片尘土,
惊险地通过了弯道。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前面还有七个弯,每一个都通向地狱,
也通向黄震天的寿宴。我踩下油门,向着那片虚伪的光明,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4车灯像两把利剑,劈开了山道的黑暗。我的肾上腺素在狂飙,
每一次换挡都像是要把变速箱砸碎。就在这时,
那个应该在后视镜里消失的手机又出现了——当然不是刚才扔掉的那个,
而是我在车座缝隙里翻出来的备用机,这本来是为了防止正规手机没电联系不上货主准备的。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拨通了黄震天的私人号码。我知道这个号码,是因为有一次他喝醉了,
让我去接他小三,顺手存下的。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
背景音里全是嘈杂的敬酒声和欢快的音乐,还有人恭维着“黄总福如东海”。“谁啊?
不知道我今天忙吗?”黄震天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傲慢和酒气,显然已经喝高了。“老板,
是我,王大明。”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牙齿在打颤,那是兴奋。“王大明?
”那边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周围似乎安静了一些,“哟,
这不是那个肺癌鬼吗?怎么着,想通了?想来给我磕头借钱?我告诉你,晚了!
今天老子高兴,不想听你哭丧,赶紧挂了!”“我不借钱,”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车速已经飙到了九十,“我是来给你送礼的。”“送礼?你兜里那两个钢镚能送什么?
送钟啊?”黄震天嘲讽道,旁边传来一阵哄笑声。“你说对了,就是送钟。”我深吸一口气,
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半山别墅,那里的灯光已经能把夜空照亮,“黄老板,
我现在就在盘山公路上,开着公司那辆K-99。车上装了二十吨液氯,
还有十分钟就到你家门口。你猜猜,这玩意儿要是炸了,你那别墅里的人,有几个能跑得掉?
”电话那头瞬间死一般的寂静。音乐声似乎都停了。过了好几秒,黄震天的声音变了,
哪怕隔着电波,我都能听出他的慌乱和颤抖:“王大明……你,你别乱来!
K-99不是去邻市了吗?你疯了?那是危险品!你这是恐怖袭击!你要坐牢的!”“坐牢?
”我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黄震天,你忘了?我是肺癌晚期!
医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你觉得我还怕坐牢吗?你吞了我的救命钱,断了我儿子的后路,
既然你不让我活,那大家就一起死!你也别想着跑,这条山路就这一条道,
你那直升机要是敢起飞,我就直接撞停机坪!”“大明!大明!有话好说!
”黄震天终于慌了,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钱!你要钱是吧?我还给你!二十万?
不,我给你一百万!两百万!你把车停下!立刻停下!”“晚了。”我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有些东西,钱买不回来。”就在这时,后视镜里突然红蓝光爆闪,
刺耳的警笛声撕裂了夜空。几辆警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咬住了我的尾巴,
大喇叭里传来严厉的喊话声:“前面的槽罐车!立即靠边停车!熄火!立即停车!
”看来老张或者路上的监控已经报警了。我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警灯,反而更加镇定。
既然警察来了,那这出戏就更热闹了。我没有减速,反而猛地向左打了一把方向,
巨大的车身横扫过路面,别住了一辆想要超车拦截的警车,吓得对方急刹车撞在了护栏上。
“老板,听见了吗?”我对着电话那头还没挂断的黄震天说,“警察来给我开道了。
把你的酒杯端好,把你的脖子洗干净,爷爷来了。”挂断电话,我把油门踩到底。
前方的路牌一闪而过:云顶山庄,**里。这是一场只有终点的单程狂飙,而终点,
就是毁灭。5车载电台里滋滋啦啦地响了起来,不是音乐,
是一个沉稳但明显压抑着焦急的男声。显然,警方已经切入了这辆车的通讯频道。
那人自称是刑警队的陈队长,让我冷静,说我是老员工了,有三十年驾龄,
让我别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也毁了别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
像是在劝一个站在楼顶想要跳下去的孩子。他说:“王大明,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不管是劳资纠纷还是家庭矛盾,只要你把车停下,我用我这身警服担保,一定帮你解决。
你想要那个二十万,我们帮你追回来,好不好?”我单手扶着方向盘,
另一只手拿起那个带着汗渍和油污的话筒。后视镜里的警车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龙,
警笛声连成一片,像是在给我这凄凉的一生奏乐。我笑了笑,对着话筒说:“陈警官,
你是个好人,但你不懂。这不是二十万的事儿。”车身在一个急弯处猛烈摇晃,
液氯在罐体里激荡的惯性差点把车头拽出路基,但我硬是用胳膊肘顶着车门,
把方向盘死死地掰了回来。“我是个好人,陈警官。”我看着前方漆黑的山路,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聊家常,“我开了三十年车,没违过章,没闯过红灯。
路边有流浪狗我都绕着走。公司让我加班我就加班,让我顶班我就顶班。我老婆死得早,
我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供他上大学,给他买房。我这辈子,都在听别人的话,
都在为了别人活。可结果呢?结果我得了癌,老板吞了我的救命钱,
儿子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出来。你们现在跟我谈法律,谈解决?
那个姓黄的做假账吞我钱的时候,法律在哪?我儿子让我滚的时候,公道在哪?
”电台那边沉默了,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他们答不上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老实人守规矩,所以老实人吃亏。坏人制定规矩,所以坏人发财。我深吸了一口气,
肺里的疼痛让我清醒无比:“陈警官,我不恨你,也不恨警察。但我今天必须得去。
那二十吨液氯不是炸弹,是我这辈子的冤屈。我就是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看看,
老实人被逼急了,咬人也是会疼的。别追了,这车刹车本来就不好,再追,我就提前引爆。
”说完,我扯断了电台的连接线。世界再次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和风声。
我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这辈子我唯唯诺诺,见人就点头哈腰,
哪怕是对着比我小二十岁的调度员都要喊声哥。刚才那一番话,是我这五十五年来,
第一次挺直了腰杆,说了句真心话。那种感觉,比他妈中了彩票还爽。前方出现了一个隧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