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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被泼上了污渍,她们都等着看我怎么死快手热推乔莺莲子羹岑玉免费阅读

由知名作家“用户26296”创作,《裙摆被泼上了污渍,她们都等着看我怎么死》的主要角色为【乔莺莲子羹岑玉】,属于言情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929字,裙摆被泼上了污渍,她们都等着看我怎么死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6 14:51:11。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的状元郎。本该前途无量。就因为是我爹的儿子,在翰林院修了三年书,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我们家,就像一艘被戳了洞的船,正在慢慢往下沉。而我,是被扔出来堵那个洞的人。储秀宫的日子,不好过。这里是全天下最娇贵的花朵的聚集地。每一朵花,都带着家族的荣光和野心,卯足了劲要开到皇帝的龙床上。我这种家世败...

裙摆被泼上了污渍,她们都等着看我怎么死快手热推乔莺莲子羹岑玉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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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摆被泼上了污渍,她们都等着看我怎么死》免费试读 裙摆被泼上了污渍,她们都等着看我怎么死精选章节

我爹是朝中有名的硬骨头,一个不懂变通的老谋臣。结果就是,他被踢出了权力中心,

我被塞进了这吃人的后宫,参加选秀。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家完了。尤其是我哥,

本是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也被我爹连累,在翰林院坐了三年冷板凳。选秀殿前,

将军府的嫡女乔莺,故意撞翻了手里的墨汁。黑色的污渍,在我浅青色的裙摆上炸开,

丑陋又刺眼。她等着我哭,等着我跪地求饶,等着我被当成一个笑话拖出去。高座上的天子,

眼神里也满是厌烦。我知道,这是我的绝境,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于是我提着裙摆,跪下了。

但不是求饶。而是告诉他们,这污浊的墨点,也可以开出最美的花。1我叫岑玉。我爹,

岑仕,大周王朝的礼部侍郎。听着官不小,其实是个闲差。原因很简单,我爹那个人,

脖子比宫门口的石狮子还硬。只会讲道理,不会看眼色。在官场,这就是原罪。所以,

我被送进宫来参加选秀。这不是恩典,是警告。警告我爹,他的脖子再硬,也硬不过皇权。

他的宝贝女儿,现在就在皇帝的掌心里。是死是活,全凭人家一句话。我哥,岑远,

三年前的状元郎。本该前途无量。就因为是我爹的儿子,在翰林院修了三年书,

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我们家,就像一艘被戳了洞的船,正在慢慢往下沉。而我,

是被扔出来堵那个洞的人。储秀宫的日子,不好过。这里是全天下最娇贵的花朵的聚集地。

每一朵花,都带着家族的荣光和野心,卯足了劲要开到皇帝的龙床上。我这种家世败落的,

在这里就是地上的泥。乔莺是这群花里最艳,也最扎手的一朵。镇国大将军的嫡女。她走路,

下巴总是抬得比谁都高。看我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刺。好像我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哟,这不是岑侍郎家的千金吗?”她带着两个跟班,堵在我房间门口。

“听说岑侍郎前几日上书,说边关军饷开支过巨,应削减三成。真是心怀天下啊。

”她的话很轻,但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谁都知道,边关的军权,就握在她爹手上。

我爹的奏疏,就是在捅她家的心窝子。我没抬头,继续绣着手里的帕子。

上面是一枝清瘦的竹。“家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乔将军一心为国,想必也是这个道理。

”我语气很平。没有半点波澜。越是这样,她眼里的火烧得越旺。

她习惯了别人在她面前要么谄媚,要么恐惧。我这种不咸不淡的样子,

让她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嘴倒是挺硬。”她冷笑一声。“希望明天殿选的时候,

你的骨头也能这么硬。”她走了。空气里还留着她身上浓郁的熏香味。呛人。我放下针线,

看着窗外。天色一点点暗下来。我知道,明天,就是我的生死场。乔莺不会放过我。

她会在所有王公贵族面前,把我踩进泥里。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他们将军府,是什么下场。

我伸手,摸了摸裙摆的面料。浅青色的杭绸。是我娘亲手为我裁制的。她说,玉儿,

你就像这江南的烟雨,不争不抢,自有风骨。娘,女儿可能要让您失望了。在这吃人的地方,

光有风骨,是活不下去的。你得有爪牙,还得有脑子。夜深了。我把一小瓶墨汁,

和我哥偷偷托人送进来的一卷《梅谱》,放进了袖袋里。我哥说,万事小心,保全自身为上。

可他不知道。有时候,想保全自己,就得把自己置于死地。然后,再爬出来。2天还没亮,

整个储秀宫就活了过来。宫女们进进出出,端着水盆和首饰匣子。

空气里混着脂粉的香气和人心的躁动。今天是决定命运的日子。我穿上了那件浅青色的宫装。

没有过多的纹饰,只在袖口和领口绣了些细碎的兰草。我娘说,这样显得干净。我知道,

在这一片姹紫嫣红里,我这点干净,要么被淹没,要么就显得格外碍眼。乔莺显然是后者。

她一身正红色的宫装,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头上戴的**赤金点翠头面,

一步一摇,流光溢彩。她站在那里,就像一轮小太阳。而我们这些人,都成了她的陪衬。

她的目光扫过来,落在我身上。像两根针,扎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恶意。我知道,她准备好了。排队的时候,她就站在我前面。

她身边的两个跟班,一左一右,有意无意地挤着我。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后退了半步。

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领着我们往大殿走。脚下的汉白玉地砖,

被磨得光滑如镜。能照出人影。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跟着队伍往前走。

心跳得很稳。我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快到殿门口的时候。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理着自己的仪容。这是最后的准备时间。就是现在。

乔莺突然一个转身。动作幅度很大,像是脚下被绊了一下。她手里的一个东西,

直直地朝我飞了过来。不是茶杯,不是点心。是一个小巧的白瓷瓶。瓶口没有盖紧。

黑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泼在了我的裙摆上。“哎呀!

”她夸张地叫了一声,满脸“惊慌”。“岑妹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周围的秀女们,

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的裙摆上。那团黑色的墨汁,在浅青色的杭绸上迅速晕开。像一块丑陋的伤疤。刺眼,

又充满了羞辱的意味。太监总管李德全,那张永远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嫌恶的神色。“放肆!殿前失仪,成何体统!”他的声音又尖又利。

乔莺立刻跪下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李总管,都怪我,都怪我没拿稳。我愿意受罚,

求总管不要迁怒岑妹妹。”她话说得漂亮。把所有责任都揽了过去。但谁都看得出来,

她那双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我知道,她赢了。至少,在所有人看来,是这样。

穿着一身脏衣服去面见圣上。这是大不敬。最好的结果,是被赶出宫。坏一点,

可能会连累家族。我低着头,看着那片污渍。它还在蔓延。像一张网,要把我整个人都罩住。

周围的目光,有同情,有嘲笑,有漠然。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

我听见乔莺身边的跟班在低语。“这下完了,岑家彻底完了。”“活该,谁让她不长眼。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我没有看乔莺。也没有看周围的人。我的目光,越过他们,

投向了那座金碧辉煌,高高在上的太和殿。我知道,我的战场,在那里。我深吸一口气。

然后,提着我那条脏了的裙子,也跪了下来。不是对着李总管。而是对着大殿的方向。

“臣女岑玉,殿前失仪,罪该万死。”我的声音不大,但在这一片寂静中,

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但臣女恳请,在赴死之前,完成这最后一拜。

”3李德全的三角眼眯了起来。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不哭不闹,不辩解,

直接认罪求死。这套路,他没见过。“你……”他一时语塞。乔莺也愣住了。

她可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等着我哭诉辩解的时候,再好好表现她的“大度”和“无辜”。

我这一跪,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我没理会他们。依旧保持着跪地的姿SA势,

朗声说道:“皇恩浩荡,许臣女进宫参选,已是天大的福分。”“今日臣女自知罪孽深重,

无颜面圣。”“只求能以这残破之身,为陛下献上最后一舞,以谢天恩。”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懵了。穿着脏衣服跳舞?这不是疯了吗?嫌死得不够快?乔莺的脸上,

终于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她觉得,我这是破罐子破摔,彻底疯了。李德全眉头紧锁。

他想呵斥,但我的话,句句都扣着“皇恩”、“天恩”。他要是拦着,倒像是不让谢恩。

这顶帽子,他戴不起。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大殿里传来一个慵懒,又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

“让她进来。”是皇帝。李德全浑身一颤,立刻躬身应是。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意思很明白:你自找的,别怪我。我低着头,提着裙摆,站了起来。一步一步,

走上汉白玉的台阶。身后的乔莺,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把我凌迟。她想不通,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个本该被拖出去的**,怎么就走到了皇帝面前?我走进大殿。

一股威严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大殿很高,很空旷。我的脚步声,在殿内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我不敢抬头看皇帝。只能看到他龙袍的一角,明黄色的,上面绣着翻腾的五爪金龙。

我走到大殿中央,再次跪下。这一次,我将额头贴在了冰冷的金砖上。“臣女岑玉,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头顶上,那个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抬起头来。

”声音里没有喜怒。但我能感觉到,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落在了我那片脏了的裙摆上。我缓缓抬起头。终于看清了这位大周王朝的主人。他很年轻,

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一张脸俊美得有些过分,

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倦怠和漠然。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让他提起兴趣。

他的目光,果然停留在了我的裙子上。眉头微微皱起。那是一种被打扰了清净的烦躁。

“这就是你的失仪?”他问。“回陛下,是。”我答。“既知失仪,为何还要献舞?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是想让朕看看,你有多狼狈吗?”大殿里的气氛,

瞬间降到了冰点。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说错一个字,就是万劫不复。我看着他,

不卑不亢地开口。“陛下,您看到的不是狼狈,也不是污渍。”“是什么?”他挑了挑眉,

似乎有了一点兴趣。我伸出手指,轻轻点向裙摆上的墨迹。“是墨。”然后,我抬起眼,

直视着他的眼睛。“也是梅。”“哦?”他的兴趣更浓了。我深吸一口气,

将准备了一夜的话,说了出来。“臣女自幼生长于江南,最爱梅花。”“江南的梅,有红梅,

有白梅,亦有一种,名为墨梅。”“它不与百花争艳,只在寒冬绽放。不需五彩点缀,

只需清水泼墨,便能风骨天成。”说着,我从袖中取出了那支小小的毛笔。是我藏进来的。

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用舌尖舔了舔笔尖。然后,蘸着裙摆上那尚未完全干透的墨迹。

以裙为纸,以身为架。就在这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当着天子之面。开始作画。

我没有画整株梅树。只画了一枝。一枝从污渍中顽强伸展出来的,瘦硬的,带着风骨的梅枝。

寥寥几笔,枝干的转折,花苞的形态,尽在其中。最后,我在旁边,用极细的笔触,

题上了一首小诗。“非是此花开不艳,平生风骨自清寒。心同冰雪洁,墨点亦为丹。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扔掉笔,将裙摆猛地一展。对着龙椅上的皇帝,再次拜倒。

“臣女岑玉,献丑了。”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震惊、疑惑、探究,都集中在我身上。

那片被我画上了墨梅的裙摆上。过了很久。久到我的膝盖都开始发麻。头顶上,

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击掌声。啪。然后,是皇帝那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声音。

“墨点亦为丹……好一个‘墨点亦为丹’!”“李德全。”“奴才在。”“赏。

把朕书房里那方‘紫云’端砚,赏给她。”4紫云端砚。前朝的贡品,天下闻名。

据说石质细腻如婴儿肌肤,呵气即可成墨。是皇帝御用的文房四宝之一。他把这个,

赏给了我。一个刚刚差点被拖出去的,殿前失仪的秀女。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

砸进了储秀宫这潭死水里。激起了千层浪。我回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是鄙夷,是看好戏。现在,是嫉妒,是敬畏,是探究。乔莺站在人群的尽头。她的脸色,

比我裙摆上没用完的墨还要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淬满了毒液。她死死地盯着我。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大概已经死了几百次了。我没理她。目不斜视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李德全很快就派小太监把砚台送了过来。

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方紫中带红的砚台。上面雕着祥云缭绕。果然是好东西。

小太监脸上堆着笑。“岑主子,我们总管说了,您是个有大才气的人,往后前途不可**。

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这话,半个时辰前,他打死也说不出来。这就是皇宫。

前一秒你是泥,后一秒你可能就是云。全看龙椅上那位的心情。我给了他一块碎银子。

“有劳公公,也替我谢谢李总管。”小太监千恩万谢地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桌前,

看着那方砚台。我知道,这东西不是赏赐。是催命符。皇帝不是傻子。他赏我,

不是因为他真的多欣赏我的才华。而是因为,他觉得我“有趣”。

在看惯了千篇一律的谄媚和美人之后,我这种绝地求生的把戏,让他觉得新鲜。

他就像一个看戏的人,觉得我这个戏子唱得不错,随手丢了块金元宝下来。他想看看,

我这个有趣的戏子,接下来还能唱出什么新花样。而乔莺,以及她身后的那些人。

她们不会让我安安稳稳地唱下去。这方砚台,就是她们眼里的一根钉子。扎在了她们的心头。

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根钉子拔掉,顺便把我也一起碾死。果然,没过多久,

麻烦就来了。第二天,负责教导我们宫廷礼仪的张嬷嬷,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她让我把所有宫规,抄写一百遍。理由是:殿前失仪,虽得陛下宽恕,但规矩不可废。

储秀宫里几十条宫规,每一条都又长又拗口。一百遍,抄到天亮也抄不完。

这是明摆着要折腾我。谁都知道,张嬷嬷是皇后的人。而皇后的亲侄女,这次也参加了选秀。

我没反驳。“是,岑玉遵命。”我领了纸笔,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开始抄。午后的太阳很毒。

晒得人头晕眼花。其他的秀女都在屋里歇息,或者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笑。只有我一个人,

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太阳底下,一笔一划地抄着宫规。乔莺带着人,摇着扇子,

从我身边走过。“哟,岑妹妹真是好学问。得了陛下的紫云砚,这是要发奋图强,

考个女状元吗?”她身边的跟班都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头也没抬。“多谢乔姐姐关心。

不过是记性不好,怕忘了规矩,再惹陛下生气。”乔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这话,

把“陛下”抬了出来。她要是再揪着不放,倒像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她冷哼一声,

带着人走了。我继续抄。手腕酸痛,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滴在纸上,

晕开了一个小小的墨点。我看着那个墨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是墨点。看来我和这东西,

还真是有缘。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张嬷嬷的刁难,乔莺的嘲讽,都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她们在等。等我犯错,等我撑不住。等我露出破绽。而我,也在等。

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彻底站稳脚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凭皇帝一时兴起的机会。

这方砚台,既是催命符。也可以是,我的护身符。就看我,怎么用了。5我抄了整整两天。

晚上点着灯抄,白天顶着太阳抄。除了吃饭,手就没停过。到第三天早上,

我终于抄完了最后一遍。把厚厚一沓纸交给张嬷嬷的时候。她那张刻薄的脸上,

也露出了一丝惊讶。她大概没想到,我真的能抄完。而且,每一遍的字迹,都工工整整,

没有丝毫潦草。她翻了翻,没找出什么错处。只能冷着脸说:“知错能改就好。下次再犯,

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是,多谢嬷嬷教诲。”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我感觉整条右臂都不是自己的了。酸痛得抬不起来。我趴在桌子上,

一动也不想动。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宫女送午饭。有气无力地说了声:“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皇后的侄女,当朝太傅的孙女,林雪见。

她和乔莺不同。乔莺的美,是张扬的,带着攻击性的。林雪见的美,是温润的,

像一块上好的暖玉。她总是安安静靜的,说话细声细语,脸上总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在储秀宫里,她的人缘最好。几乎所有人都愿意和她亲近。她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白玉瓷的莲子羹。还冒着丝丝的凉气。“岑妹妹,看你辛苦了两天,

我让小厨房给你炖了碗莲子羹,解解暑。”她把碗放在我桌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多谢林姐姐。”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快尝尝吧,放了冰糖和桂花,

味道很好的。”她笑着,亲手把勺子递到我手里。我看着那碗晶莹剔透的莲子羹。

莲子煮得软糯,汤汁清甜。在这样的酷暑下,确实是难得的美味。但我没有动。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碗莲子羹,有问题。林雪见是皇后的人。张嬷嬷刚罚完我,

她就端着糖水来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配合,也太默契了。“林姐姐,有心了。

”我拿起勺子,却没有舀羹汤。而是用勺柄,轻轻地在碗沿上敲了敲。然后,我抬起头,

看着她。“只是,妹妹我从小肠胃就不好,吃不得太冰凉的东西。姐姐的心意,我心领了。

”林雪见的笑容,有了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是我考虑不周。”她说着,就要伸手去端那碗莲子羹。我按住了她的手。“姐姐别急。

”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意味。“虽然我不能喝,

但也不能浪费了姐姐的一片心意。”我转过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小翠。

”我的贴身宫女小翠应声走了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我指了指那碗莲子羹。

“这碗莲子羹,是林主子特意赏的。我看你这几天也累了,就赏给你喝吧。”小翠的脸,

一下子白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雪见,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林雪见的脸色,

也终于变了。她勉强维持着笑容。“岑妹妹,这怎么使得。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怎能让下人……”“姐姐这话就不对了。”我打断了她。“在我这里,没什么主子下人。

小翠跟着我,受了不少苦。一碗莲子羹而已,她喝得起。”我看着小翠,语气不容置疑。

“喝吧。”小翠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主子饶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傻子也看出问题了。这碗莲子羹,肯定有问题。而且,

是能要人命的问题。林雪见也装不下去了。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霜。“岑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直呼我的名字。“你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姐姐。”我摇了摇头,拿起那碗莲子羹,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好东西,就该大家一起分享。”我把碗递到她嘴边,笑得愈发灿烂。

“姐姐,你先尝一口?”6林雪见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我递到她嘴边的白玉碗,像是看着什么索命的毒药。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秀女。

她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们两个人身上。还有那碗,

散发着甜腻香气的莲子羹。“怎么?”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却冷了下来。

“姐姐自己做的东西,自己不敢喝吗?”“我……我……”林雪见结结巴巴,眼神慌乱。

“我……我身子不适,也……也吃不得凉的。”这个借口,苍白又可笑。

她刚才还劝我趁凉快喝。我没再逼她。逼急了,她当场把碗砸了,死不承认,

我也拿她没办法。我需要的,是证据。我收回手,把碗放在桌上。然后,我缓缓地,

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银簪子。这根簪子很素,是我进宫时戴的,唯一的一件首饰。银质的,

打磨得很光亮。我捏着簪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了那碗莲子羹里。慢慢地搅动着。

林雪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根簪子。额头上,

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

一下,沉稳有力。搅了几圈之后,我把银簪子拿了出来。举到众人面前。簪子的尖端,

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光亮的银白色。“咦?”人群中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没毒啊?

”“看来是岑玉想多了。”林雪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

差点瘫倒在地。她看着我,眼神里瞬间又充满了怨毒和得意。“岑玉!你无凭无据,

血口喷人!我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告你!”她找到了反击的理由,声音立刻变得尖利起来。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手里的银簪子,眉头微微皱起。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我爹虽然是个书呆子,但也教过我一些药理。银针试毒,只能试出砒霜一类的烈性毒药。

有些慢性的,或者从西域传来的奇毒,是试不出来的。林雪见既然敢动手,

就不会用这么蠢的法子。那问题,出在哪里?我的目光,扫过那碗莲子羹。莲子,冰糖,

桂花……等等。桂花!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哥给我送来的那卷书里,除了《梅谱》,

还夹了一本《南疆异物志》。里面记载了一种产自南疆的植物,叫“七日醉”。它的花,

和桂花长得一模一样,气味也相似。但无毒。可一旦和莲子同煮,就会产生一种慢性毒素。

无色无味,银针也试不出来。中毒的人,不会立刻死去。而是会在七日之内,精神恍惚,

四肢无力,最后在睡梦中,心力衰竭而亡。旁人看来,就像是得了急病,暴毙而亡。

根本查不出死因。好狠的手段。我看着林雪见,她正一脸得意地等着我给她赔罪。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