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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沈文栋小说最后结局 林薇沈文栋完结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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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沈文栋小说最后结局  林薇沈文栋完结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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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他脊梁骨,断他青云路》免费试读 碎他脊梁骨,断他青云路第2章

她最后看了一眼“南国春”那个方向,然后转过身,赤着脚,踩过冰凉的污水和碎石,一步一步,朝着与“家”完全相反的方向,走进更深、更沉的夜色里。

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只有怀里那个牛皮纸袋,被她紧紧抱着,贴着心口,那里曾温软跳动,如今只剩一片荒芜的冻土,和冻土之下,开始悄然盘根错节、蓄势待发的毒棘。

夜还长。

深圳的夜,总是很短。尤其是对于那些心怀野望、辗转难眠的人。

距离“南国春”那条污秽小巷约莫两三里地,一片杂乱无章、拥挤喧嚣的“城中村”深处,一栋老旧筒子楼顶层,走廊尽头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单间。

这就是林薇此刻的“窝”。用身上最后几块钱,和手腕上那只早已失去光泽的旧银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从一个眼神闪烁的二房东手里换来的一个月的栖身之所。墙壁斑驳,渗着可疑的水渍,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一张瘸腿的桌子,一把摇摇欲坠的凳子,便是全部家当。空气里弥漫着霉味、隔壁公共厨房飘来的油烟味,还有楼下垃圾堆经久不散的馊臭。

她坐在床沿,就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光,再次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图纸铺在瘸腿的桌面上,边角被她用捡来的半块砖头小心翼翼压平。她看不懂那些复杂的机械制图,目光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一寸寸掠过纸面。不是看内容,而是在寻找。

寻找任何可能的、不同寻常的痕迹。

沈文栋如此急切,甚至不惜将她“献祭”出去也要换来的图纸,真的仅仅是为了那个眼看要倒闭的机械加工厂吗?王老板那样的人,手里怎么会有这种“技术图纸”?还有苏倩恰到好处的出现,沈文栋那句“你连个破瓶子都不如”……

“瓶子”……

她的指尖,在图纸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似乎是油渍留下的污痕上停住。污痕形状有点怪,不完全是圆形,边缘模糊,像是被什么液体溅到,又用手指仓促抹过。

旁边,用极细的铅笔,写着两个几乎看不清的小字:“补偿”。

补偿什么?技术**费?还是……封口费?

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凑得更近,几乎将鼻子贴在纸面上。霉味和旧纸张的气味之外,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形容的怪异气味,很淡,夹杂在油墨味里,几乎难以分辨。

不是机油,不是普通的化学品。

她猛地想起去年年底,沈文栋有段时间常常半夜才回家,身上就隐约带着这种类似的气味。她问过,他只说是“新接了个精密零件的单子,厂里用了些特殊清洗剂”。当时她并未深想。

现在看来……

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令人心悸的猜测,在她脑中逐渐成形。

沈文栋的厂子,恐怕不止加工普通零件。他和王老板之间交易的,也绝不仅仅是眼前这几张“机械图纸”。王老板是干什么的?歌舞厅里那些人的做派,流里流气的跟班,还有他话里话外对“小玩意”的暗示……

走私。

这个词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她混乱的思绪。

如果是走私,那走私的是什么?普通的洋货?家电?还是……更敏感、更危险的东西?

她想起沈文栋最近几个月,偶尔会对着一些旧的工程类书籍发呆,有一次她进去送水,他迅速合上了书页,但她瞥见了一角,似乎是什么地质矿产图,又像是文物图录。当时只觉奇怪,一个机械加工厂老板,看这些做什么?

还有苏倩。她在外贸公司。外贸……进出口……掩护?

一切碎片,在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之后,被“背叛”这把淬毒的刀子,强行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林薇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筒子楼污浊的空气进入肺腑,却让她异常清醒。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几张图纸,就不仅仅关乎一个机械厂的生死,更可能是一个钥匙,一个揭开更大黑幕的线索。

毁掉它,固然能让沈文栋痛失所望,但然后呢?证据湮灭,他或许会另寻门路,继续他的勾当,甚至可能因为她的“背叛”而变本加厉地报复她和孩子。

不,不能毁。

不仅不能毁,她还要“好好”利用它。

一个计划,一个模糊却疯狂的计划,开始在她心底滋生。需要钱,需要力量,需要信息,需要……一个全新的、足以将她从前二十多年人生彻底碾碎重塑的身份。

第一步,活下去,站稳脚跟。

她将图纸重新收好,藏进墙壁一块松动的砖块后面。然后,她开始打量自己。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水红色的裙子皱巴巴沾着污迹,赤着双脚,伤痕累累。曾经那个温顺、隐忍、以夫为天的林薇,已经死在了“南国春”的霓虹灯光下。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从地狱边缘爬回来,心里只剩下寒冰与毒火的……女人。

她需要衣服,鞋子,食物,一份工作,一个合法的、不易被沈文栋和那个王老板找到的身份。

几天后,通过城中村里同样挣扎求生的打工妹介绍,林薇在罗湖区一家新开张的、规模不小的服装批发市场,找到了一份工作。不是售货员,那需要本地担保,她不够格。是仓库理货员,兼做最脏最累的搬运清扫。

老板娘姓何,是个精干的中年女人,操着潮汕口音的普通话,眼神犀利。她看了一眼林薇破烂的衣衫和赤脚上的伤,又看了看她那双过于平静、甚至有些死寂的眼睛,没多问什么,只指了指角落一堆需要分拣的货包:“今天把这些按款式、码数分好,标签挂上。包吃,住后面阁楼,一个月三十块,干不干?”

“干。”林薇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从那天起,批发市场最早开门和最晚熄灯的,总是那个沉默寡言、手脚却异常利落的女工。她穿着从市场角落“垃圾堆”(实则是清仓处理的残次品)里捡来的、不合身但干净的衣服,头发用最便宜的黑皮筋紧紧扎在脑后,每天像陀螺一样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中穿梭。搬运几十斤重的包裹,分拣成千上万件衣服,打扫满是灰尘和线头的仓库。手指很快磨出茧子,肩膀被沉重的包裹压得红肿破皮,晚上躺在阁楼低矮、闷热、只有一张草席的地铺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

但她一声不吭。

吃饭时,总是最晚一个去,捡些剩菜冷饭,飞快地扒完,然后继续干活。不和任何人搭话,眼神大多数时候低垂着,偶尔抬起,看向市场外车水马龙、日新月异的街道,看向那些衣着光鲜、步履匆匆的“老板”和“经理”,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积聚,冰冷而坚硬。

她观察。观察来往的客商,听他们讨价还价,看他们如何拿货、验货、谈渠道。观察市场里的店铺,哪些生意好,哪些款式流行,哪些老板有门路。她识字,会算数(得益于早年读过几年夜校),偶尔老板娘忙不过来,让她帮忙对个账本、记个简单的流水,她总能做得清晰准确。

何老板娘开始留意她。

一个月后,林薇领到了三十块钱。厚厚一沓零票,攥在手心,微微发烫。这是她脱离沈文栋后,第一笔完全属于自己的钱。她去了最近的邮局,按照记忆中的地址,给老家邻县照顾小海的姨妈汇去了二十块,只简短附言:“妈,平安,勿念,下月再汇。”剩下的十块,她仔细收好。

她没有立刻去找小海。不能。沈文栋一定在找她,也可能通过小海找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更快地强大起来,才能确保夺回孩子时,万无一失。

第二个月,何老板娘让她试着在前台帮忙招呼散客。林薇起初沉默,但很快,她那种奇特的、带着距离感的平静,以及精准记住客人偏好、尺码和拿货价的能力,竟意外地吸引了一些客户。她话不多,但介绍货品时条理清晰,不夸大,反而让人信任。月底,何老板娘多给了她五块钱奖金。

第三个月,市场里一家专做出口尾单的店铺老板,看中林薇的认真和记性,私下问她愿不愿意晚上下班后,去他店里帮忙整理库存和单据,按小时算钱。林薇答应了。

于是,她的生活变成了连轴转。白天在市场仓库,晚上在尾单店铺,深夜回到阁楼,就着昏黄的灯泡,她开始做一件事——自学。

她捡来被人丢弃的旧报纸、过期的杂志,甚至包货用的废纸,只要上面有字,她都如饥似渴地读。经济政策,商业报道,法律常识,外贸流程……她知道自己底子薄,像一块干涸太久的海绵,拼命汲取着一切可能在未来用得上的知识。手指因为长时间翻动粗糙的纸页,变得更加粗糙,但眼神却日渐清明。

偶尔,极度疲惫的深夜,她会拿出那个牛皮纸袋,不打开,只是轻轻摩挲粗糙的纸面。冰凉的触感,一次次提醒她那个夜晚的耻辱与仇恨,也一次次浇灌着心底那株毒蔓,让它生长得更加隐秘而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