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长安绣刃》的主要角色是【沈微李嵩】,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新晋作家“泽宇世界的重剑无锋”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829字,长安绣刃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7 12:08:45。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细针精准刺入他持刀手的“内关穴”,醉仙草的麻醉药性迅速扩散。汉子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长刀“哐当”落地。另外两人闻声赶来,刀光如雪。沈微身形如柳絮般飘忽,在狭窄的布匹缝隙间穿梭。她没学过正统的刀法剑术,但母亲教的“流云步”最适合这种腾挪闪避。每一次刀锋贴衣而过,她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不能再缠斗了。沈微眼...

《长安绣刃》免费试读 长安绣刃精选章节
1晨雾初开元和三年秋,长安西市的晨雾总是来得格外缠绵。卯时三刻,坊门刚刚开启,
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夜露的湿痕,“微绣阁”那扇斑驳的柏木门已被轻轻推开。
沈微坐在临窗的绣架前,指尖捻着三股孔雀蓝丝线。丝线在晨光中泛着幽微的光泽,
像极了传说中凤凰尾羽的颜色。她微微侧首,
将丝线举到眼前细细端详——这是她花了半个月时间,
用茜草、蓼蓝和铜绿反复浸染才得到的颜色,每一缕都凝聚着心血。
绣架上绷着一幅五尺长的“百鸟朝凤”寿屏。金线勾勒的梧桐树枝繁叶茂,
各色鸟儿或栖或飞,姿态万千。此刻,她正为中央的凤凰缀上最后一片尾羽。
针尖穿过细绢时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沙沙”声,每下一针,她都屏住呼吸,
仿佛怕惊扰了画中生灵。她身着素色襦裙,荆钗束发,眉目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
只是若细看,便能发现那双看似柔弱的眼睛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锐利。
她今年不过二十有二,可三年前那场变故,早已将那个侍郎府中无忧无虑的千金,
磨成了如今这个在西市一角靠绣技谋生的女子。指尖一层薄茧,是常年穿针引线留下的印记。
可若有人仔细触摸,便会发现这茧的位置与寻常绣娘不同——不仅分布在指腹,
更在拇指与食指的侧缘,那是常年把玩机巧物件留下的痕迹。“沈娘子。
”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学徒阿春站在门边,手里攥着块绢帕,帕子上染着一团墨渍,
像是慌乱中打翻了砚台。“李大人府的管家又来了,”阿春的声音低如蚊蚋,
“说寿屏今日必须交货,午时前务必送到府上。
管家还、还带了四个家丁来...”沈微手中的针停在了半空。她缓缓抬眼,
目光越过阿春肩头,望向门外雾气缭绕的街巷。果然,巷口停着一辆青篷马车,
车旁站着几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虽作仆从打扮,但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兵器。“知道了。
”沈微的声音平静无波,“请管家稍候,我收完这最后一针便好。”阿春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退了出去。沈微重新低下头,针尖却不再落向凤凰尾羽,
而是转向了梧桐树根部一处不起眼的阴影。在那里,她用与树皮同色的赭石线,
绣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图案——三片逆生的叶片,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这是沈氏家传的“锁魂结”,意为“有异动,速避”。父亲沈知远在世时曾告诉她,
沈家祖上并非单纯的文官世家,而是墨家机关术的传人。这“锁魂结”看似是绣纹,
实则是机关图谱的一部分,只有懂得其中奥秘的人,才能读懂其中传递的信息。
最后一针收紧,线头在绢布背面打了个复杂的结。沈微起身时,腰间那只素色绣囊轻轻晃动。
囊中装的不是寻常绣娘的花绷、顶针,而是七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幽幽的蓝光,
淬了川蜀特产的“醉仙草”汁液;还有一把巴掌大小的黄铜尺,尺身刻满细密的刻度,
若按特定顺序推动尺上的滑块,便会弹出三道细如发丝的乌金钢丝。她走到水盆边净手,
水面上倒映出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三年了,她隐姓埋名,从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直到半年前才在这长安西市落脚。西市鱼龙混杂,胡商、匠人、游侠、乞儿混杂而居,
反倒成了最好的藏身之所。“李嵩...”沈微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当朝权相武元衡最得力的门生,官拜京兆尹,掌京城治安、司法。三年前父亲获罪时,
正是李嵩率金吾卫查抄的沈府。也是他,在刑场上监斩沈家三十七口。此次李嵩为父亲祝寿,
重金请她绣制寿屏,起初她只当是寻常生意。可当李府管家第三次登门催促,
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硬时,她心中起了疑。一幅寿屏,值得京兆尹如此重视?
除非...这寿屏另有用途。或者说,李嵩已经察觉到了她的身份。
沈微对着水盆中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衣襟,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无论如何,
今日必须走这一趟。这是接近权贵核心的绝佳机会,
也是复仇路上最凶险的一步——但若错过,不知何时才能再觅良机。
2血色往事离开绣阁前,沈微从柜中取出一个褪色的锦囊。囊中并无金银,
只有一枚半旧的玉簪,簪头雕成芙蓉花的形状。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首饰。三年前那个雨夜,
母亲将这枚玉簪塞进她手中,推她进了书房暗室。
外传来兵刃相交声、仆役惨叫声、瓷器破碎声...还有母亲最后那声凄厉的呼喊:“微儿,
活下去!”暗室狭小,仅容一人蜷缩。她透过缝隙,看见父亲被两名金吾卫押着跪在院中。
雨水冲刷着父亲花白的头发,血水顺着额角流淌,可他脊梁挺得笔直。“沈知远,
勾结淮西藩镇吴元济,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李嵩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冰冷无情,
“奉武相爷之命,满门抄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愤,
“武元衡纵容藩镇割据,收受吴元济贿赂,我屡次上书弹劾,他便要置我于死地!李嵩,
你助纣为虐,必不得好死!”刀光闪过。沈微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没有叫出声来。
血腥味在雨中弥漫,她眼睁睁看着亲人的尸体一具具倒下,雨水将鲜血冲成蜿蜒的溪流,
染红了整个庭院。暗室是父亲早年设计的机关,连通着一条地下密道。
她在黑暗中爬行了不知多久,最终从城西一处荒废的宅院中钻出。手里紧紧攥着的,
除了母亲的玉簪,还有一卷羊皮图纸——那是沈家机关术的秘传。此后三年,
她辗转江南、蜀中,最后回到长安。改名换姓,从一个侍郎千金沦为绣娘。
她学会了用绣针谋生,更学会了用绣针自卫——母亲出身江南武术世家,
儿时教她的那些防身技巧,在流亡途中无数次救过她的命。“姐姐。
”阿蛮的声音将沈微从回忆中拉回。这丫头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布包,
小脸上还沾着灶灰。“你怎么来了?”沈微皱眉,“不是让你去东市买丝线吗?
”“我、我担心你。”阿蛮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李府的人凶神恶煞的,
我怕他们欺负你...”沈微心中一暖。阿蛮是她三个月前在西市后巷救下的。那日大雪,
这丫头蜷缩在墙角,冻得嘴唇发紫,怀里还抱着个包袱。
包袱里是她父亲的遗物——几卷文书,和一方沾血的砚台。阿蛮的父亲原是吏部文书小吏,
因不肯在伪证上盖章,被李嵩安了个“贪赃”的罪名,杖毙于狱中。母亲带着她逃亡,
途中染病身亡。沈微遇见她时,她正被几个地痞欺负,要抢她怀里的包袱。或许是同病相怜,
沈微出手救下了她,收为学徒。阿蛮机灵勤快,更难得的是忠心,这三个月来,
已是她在长安唯一的亲人。“放心,”沈微拍了拍阿蛮的手,“我自有分寸。你去后院地窖,
若我酉时未归,便打开我床下那个红木匣子,里面的东西你知道该怎么用。”阿蛮眼圈一红,
重重点头。3寿宴暗潮李府位于崇仁坊,毗邻皇城,朱门高墙,气派非凡。
沈微随运送寿屏的马车抵达时,已是巳时三刻。府门前车马如龙,各色官员、富商携礼而来,
仆从穿梭如织。寿屏被四个壮汉小心翼翼抬下马车。沈微跟在后面,低着头,
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四周。
李府宅邸的布局、守卫的站位、宾客的衣着言谈...每一个细节都落入眼中。
她今日特意穿了最不起眼的灰色衣裙,头发用布巾包起,作寻常绣娘打扮。可即便如此,
当她低着头穿过回廊时,仍能感受到几道审视的目光。正堂内,寿宴已准备就绪。红毯铺地,
烛台高悬,正中墙上挂着巨大的“寿”字绣屏——那是宫中的赏赐,用的是双面绣技法,
正反皆可见字。李嵩的父亲李老太爷端坐主位,虽已年过七旬,但目光炯炯,
显然不是寻常老者。寿屏被安置在正堂东侧的梁柱旁,这个位置颇为巧妙——既醒目,
又不喧宾夺主。宾客们纷纷赞叹绣工精妙,李老太爷也捻须微笑,显然十分满意。
沈微借着整理绣线的由头,缓步靠近寿屏。她的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屏风边框,
实则在下沿内侧细细摸索。紫檀木的边框光滑温润,雕刻着祥云纹路...在这里。
她的指甲触到了一处极细微的凸起,若非刻意寻找,绝难察觉。屏住呼吸,
她用指甲轻轻一抠——一小块木板弹开,露出个拇指大小的暗格。暗格中空无一物。
沈微心中一沉。是李嵩已经取走了里面的东西,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陷阱?就在她准备抽身时,
指尖忽然触到暗格边缘一处凹陷。机关术的本能让她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双重暗格。
她按照父亲图纸上记载的手法,用特定顺序按压凹陷四周。“咔哒”一声轻响,
暗格底板滑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滚落掌心。玉佩不大,仅铜钱大小,雕成如意形状。
沈微借着袖子的掩护,将玉佩翻到背面——一个清晰的“魏”字印章映入眼帘。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淮西藩镇节度使吴元济,早年曾被朝廷封为“魏国公”。这枚玉佩,
正是吴元济赠予心腹的信物。三年前构陷父亲的所谓“通敌证据”中,就有一枚类似的玉佩。
如今这枚玉佩出现在李嵩为父亲准备的寿屏中,意味着什么?要么,李嵩与吴元济确有勾结,
这寿屏本就是传递信物的工具;要么...这是李嵩故意设下的圈套,要引蛇出洞。
“沈娘子好手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微迅速将玉佩藏入袖中,转身,
敛衽行礼:“李大人。”李嵩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侧。他年约四十,面白无须,
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着精光。此刻他虽笑着,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这寿屏上的凤凰,
当真栩栩如生,连家父都赞不绝口。听说沈娘子是江南人士?”“是,祖籍苏州。
”沈微垂眸答道。“苏州...”李嵩若有所思,“三年前,苏州曾出过一桩大案,
沈娘子可曾听闻?”来了。沈微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民女一直在乡下学绣,
鲜少过问外界之事。”“哦?”李嵩走近一步,目光在她脸上逡巡,“那案子牵连甚广,
前任吏部侍郎沈知远勾结藩镇,满门抄斩。巧的是,那位沈侍郎...也姓沈。
”空气仿佛凝固了。正堂内的喧闹声、丝竹声、劝酒声都远去了,
沈微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袖中的手已扣住了绣囊里的银针,
针尖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让她保持清醒。“天下同姓者众多,”她抬起头,
迎上李嵩的目光,“民女福薄,岂敢高攀官宦世家。不过是会些针线活,混口饭吃罢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李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又恢复笑容:“是本官多虑了。来,
沈娘子辛苦,请到偏厅用些茶点。”“多谢大人美意,只是绣坊还有活计,不敢久留。
”沈微再次行礼,准备告退。“既如此,本官就不强留了。”李嵩挥手招来管家,
“送沈娘子出去,酬金加倍。”走出李府大门时,沈微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秋风吹过,
带来刺骨的寒意。她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有几道视线始终黏在背上,如影随形。
4巷战突围长安的巷道如迷宫般错综复杂。沈微刻意绕了几条僻静的小巷,
专挑堆满杂物、光线昏暗的地方走。身后不远处,
始终有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不是一个人,至少三个。她加快脚步,拐进一条死胡同。
胡同尽头堆着破旧的木桶和废弃的家具,墙上爬满枯藤。脚步声也随之加快,越来越近。
就是这里。沈微猛地转身,同时从绣囊中抽出那把黄铜尺。尺身在掌心一旋,
她拇指推动第三个滑块——“咔”的一声轻响,尺端弹出三道细如发丝的乌金钢丝。
追兵已到巷口,果然是三人,皆作平民打扮,但步伐稳健,眼神凌厉,
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护卫。为首的汉子见到沈微停在死胡同,咧嘴一笑:“小娘子,
怎么不跑了?”沈微不语,手腕一抖,铜尺脱手飞出。那汉子本能地侧身躲避,
却没料到铜尺并非暗器——尺子在空中划出弧线,钢丝如蛛网般张开,
缠住了旁边木桶的提手。紧接着,沈微用力一拉。堆积如山的木桶轰然倒塌,朝着追兵砸去。
三人猝不及防,慌忙闪避。趁此间隙,沈微已如灵猫般蹿上旁边的矮墙——墙头布满碎瓦,
她足尖轻点,竟未发出半点声响。“追!”为首的汉子怒喝,挥刀劈开滚落的木桶。
沈微在墙头疾行,灰色衣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熟悉西市的每一条巷道,
这是三年来用脚步丈量出的生存地图。前方是一处染坊的后院,晾晒着各色布匹,
如彩旗般在风中飘舞。她纵身跃下,隐入布匹的海洋。彩布遮掩了视线,
也提供了绝佳的掩护。追兵随后赶到,三人分散搜索。沈微屏住呼吸,
藏在一匹靛蓝色棉布后。她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有人拨开了她前面的布匹。
就是现在!她扯下头上的荆钗——钗身是普通的桃木,钗尖却暗藏玄机。指尖在钗尾一按,
一枚三寸长的细针弹射而出,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追兵刚掀开布匹,便觉手腕一麻。
细针精准刺入他持刀手的“内关穴”,醉仙草的**性迅速扩散。汉子闷哼一声,
单膝跪地,长刀“哐当”落地。另外两人闻声赶来,刀光如雪。沈微身形如柳絮般飘忽,
在狭窄的布匹缝隙间穿梭。她没学过正统的刀法剑术,
但母亲教的“流云步”最适合这种腾挪闪避。每一次刀锋贴衣而过,她都险之又险地避开。
不能再缠斗了。沈微眼神一凛,从绣囊中抓出三枚银针,夹在指缝。她故意卖个破绽,
引得一人挥刀直刺,然后侧身、旋腕、甩手——三枚银针呈品字形射出,
分取对方双眼和咽喉。那人急忙回刀格挡,却不知这针并非直线飞行,
中途竟微不可察地改变了轨迹。两枚被刀身挡开,最后一枚却刺中了他的肩井穴。
还剩最后一人。那汉子见同伴接连倒下,眼中闪过一丝惧色,但随即被凶光取代。
他大吼一声,双手持刀,使出军中搏杀的招式,刀势凶猛,大开大阖。沈微连连后退,
被逼到墙角。刀锋当头劈下,她已无处可避。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蹲身,
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扬向对方眼睛。汉子本能地闭眼,刀势一滞。
沈微趁机抽出腰间束衣的丝绦——这不是普通丝绦,而是用特殊手法编织的“缠丝索”,
柔韧异常。丝绦如灵蛇般缠上对方手腕,沈微用力一拉一拧,汉子吃痛松手,长刀落地。
她随即一脚踢中对方膝窝,汉子踉跄跪倒。“谁派你们来的?”沈微踩住他后背,
丝绦勒紧他的脖颈。汉子咬牙不语。沈微加重力道:“李嵩?还是武元衡?
”“你...逃不掉的...”汉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相爷...已经知道...”话音未落,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微心中一凛,
松开丝绦,纵身跃上墙头。回头看去,
只见阿蛮带着七八个少年冲了进来——都是西市里受过她恩惠的乞儿、学徒。“姐姐!
”阿蛮满脸焦急,“你没事吧?”“你怎么...”沈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看到阿蛮手中的布包散开,露出里面的弹弓、石块,还有几把削尖的木棍。这丫头,
是搬救兵来了。“先离开这里。”沈微跃下墙头,“这些人只是昏迷,很快会醒。
”阿蛮指挥着少年们将三名追兵拖到角落,用破布捆好,又撒上遮掩气味的草药粉。
做完这一切,她拉着沈微钻进另一条巷道,七拐八拐,最终回到微绣阁的后门。
阁内一切如常,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杀从未发生。阿春正坐在绣架前发呆,见到两人回来,
才松了口气。“关门,今天不营业了。”沈微吩咐道。门闩落下,世界被隔在外面。
沈微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袖中的玉佩滑落掌心,那个“魏”字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姐姐,这玉佩...”阿蛮凑过来,睁大眼睛。沈微将玉佩递给她:“认识这个字吗?
”“魏...”阿蛮皱眉思索,“淮西的那个...魏国公?”“你父亲教过你?
”阿蛮点头,眼圈又红了:“爹爹说过,朝廷里有人和藩镇勾结,祸国殃民...他还说,
沈侍郎就是因为想揭发这些人,才被陷害的。”沈微心中一震。
她握住阿蛮的手:“你父亲...是个忠臣。”“可是忠臣都没有好下场。
”阿蛮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爹爹是这样,沈侍郎也是这样...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李嵩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沈微望着掌心的玉佩,烛火在她眼中跳动。许久,她轻声开口,
声音里带着决绝:“玉佩只是旁证,要翻案,必须拿到当年的案宗原件。案宗藏在宫中秘阁,
要入宫,只有一条路。”“入宫?”阿蛮睁大眼睛,“姐姐你要进宫?
可是宫里...”“贵妃娘娘正在寻巧手绣娘,为上元节绣制‘月宫嫦娥图’屏风。
”沈微站起身,走到窗边,“这是个机会。”窗外,暮色四合,长安城的灯火次第亮起。
这座巍峨的都城,既是权力的中心,也是无数人命运的漩涡。三年前,
她从这里仓皇出逃;三年后,她要堂堂正正地回来,为沈家三十七条性命讨回公道。
5锦绣入宫三日后,宫中果然传出旨意,广招天下巧手绣娘。要求严苛:须能绣双面异色,
须懂构图设色,须出身清白...条条框框,筛掉九成应征者。沈微早有准备。
她呈上的是一幅尺许见方的“蝶戏牡丹”双面绣。正面是红牡丹上栖着金斑蝶,翻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