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主线围绕【沈牧陈伯】展开的都市小说《别碰那面墙!它在尝你的味道》,由知名作家“暗夜中的魔”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2154字,别碰那面墙!它在尝你的味道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30 10:21:41。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被“它”品尝,喂养,最终……被替换了?那么唐柠呢?她是几号?我是什么?下一个容器?我猛地看向那面画满符号的墙。下午的阳光正在消退。阴影从墙角蔓延上来,一点点吞噬那些黑色的线条。而在阴影最深处——墙面上,似乎有一小块区域的符号,微微凸起了。像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墙的另一面。顶出来。第五章:如影随形的...

《别碰那面墙!它在尝你的味道》免费试读 别碰那面墙!它在尝你的味道精选章节
女友失踪三年后,我搬进新公寓试图忘记。第一晚梦游,
我在墙上画满了和她失踪前一样的诡异符号。第二天,管理员送来一个空快递盒,
里面纸条写着“欢迎回家”。我抬头看他,他正盯着我墙上未干的符号,喉结动了动,
像在吞咽什么。第一章:新居旧影搬家公司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楼道里死寂。我站在客厅,
纸箱堆成小山。新公寓,十五楼,朝南。开发商吹嘘的智能家居,
蓝光指示灯在墙壁上规律闪烁。像脉搏。很好。崭新,空白,没有记忆。三年前唐柠失踪,
我搬出我们合租的老房子。那屋里全是她的鬼魂。洗发水,围裙,
床头便利贴——“阿川记得吃早饭”。我病了。焦虑症,强迫行为。深夜惊醒,
反复检查门窗。一遍,两遍,天亮。设计院的工作丢了。一张图纸改几十遍,总觉得会塌。
上司劝我休长假。我知道,我烂掉了。试过所有方法。心理咨询,药物,寺庙住了一个月。
没用。记忆是长进肉里的刺。所以我想,换个物理环境。彻底换掉。这栋新公寓楼,
离旧生活圈半个城市远。签合同时,手指抖得握不住笔。不是怕。是麻木的决绝。
今天搬进来,从中午忙到深夜。拆箱,归置,清洁。让身体累到极致,脑子就空了。很好。
陆川,你可以重启。晚上十一点,瘫在未拆封的沙发上。点了外卖。吃了几口,
抬头看雪白的墙。愣住。唐柠失踪前,也住过墙壁雪白的房子。她那时已不对劲。
总说睡不好,做怪梦。有次我去,看见墙上有模糊划痕。她说是半夜找东西划的。我信了。
后来警察说,那是她梦游时用记号笔画下的符号。诡异的,扭曲的,像某种腐烂的文字。
法医说她没吸毒。精神科医生说严重睡眠障碍。我不信。唐柠从不梦游。
至少和我在一起的两年,没有。那些符号没查出结果。案子成了悬案。
档案写“疑似自主失踪”。去他妈的自主失踪。我扔掉外卖,用力揉脸。不能想。今天不能。
洗澡。水很烫,皮肤灼红。好像能把脑子里的东西也烫掉。镜子里的人眼下乌青,颧骨突出。
像具披着人皮的骷髅。我扯了扯嘴角。“新生活。”声音干瘪,在空旷浴室撞出回音。
躺上新床垫。太软,像陷进腐殖土。辗转很久,才坠入混沌。……气味先醒了。刺鼻的,
化学的,马克笔的臭味。浓烈得呛喉。我睁开眼。天未亮,城市微光透窗。我站在客厅。
睡衣,光脚。手里握着东西。低头。一支黑色记号笔。笔尖湿润,泛着粘稠的光。缓缓抬头。
整面墙。画满了。密密麻麻,扭曲狂乱的符号。线条深凿进墙皮,用力到几乎崩裂。
和唐柠画的一模一样。不。是完全复刻。我认得那几个特定的转折和勾连。当年**下来,
看过无数遍的图案。呼吸停了。血液倒灌,手脚冰麻。笔从指间滑落。“嗒。”闷响。
我后退,脚跟撞到纸箱。踉跄。不可能。昨天墙还是雪白的。我昨晚睡得很沉——不。
我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卧室走到客厅。不记得拿起笔。不记得画下这些。
那段记忆被整齐剜走了。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来,钻进颅腔。我冲进厨房,抓抹布,
浸湿,冲回客厅。用力擦墙。黑色线条顽固附着。加大力道,疯狂摩擦。水渍晕开,
符号模糊,但没有消失。它们渗进去了。像血渗进纱布。我停手,喘着粗气。抹布掉地。
墙上的符号在渐亮的天光里,微微蠕动。像有生命。幻觉。一定是幻觉。焦虑症复发,
医生说可能有幻视——敲门声。三下。规律,沉稳。我浑身一颤。转身,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看。管理员。陈伯。七十多岁,昨天签合同见过。我深呼吸,让表情僵硬地松弛,
开门。“陈伯。”“陆先生,早。”他笑容温和,手里托着个小快递盒,“你的,
落在值班室了。”我接过。盒子轻飘飘。“谢谢。”“不客气。
”陈伯的目光自然越过我肩头,投向客厅。在布满符号的墙上停留了半秒。也许更短。
但我捕捉到了。他浑浊眼底,闪过一丝极细微的东西。不是惊讶。是确认。然后他收回目光,
笑容不变:“刚搬来,还习惯?”“还好。”“楼隔音不错,不过晚上楼板传声,
”他像是随口一提,“动静别太大就好。尤其后半夜。”我喉头发紧:“什么?
”“提醒一下。”陈伯摆摆手,转身,“有些邻居,睡眠浅。你忙。”他慢悠悠走向电梯,
脚步声在空荡楼道回荡。我关上门,背靠门板滑坐在地。手里攥着那个快递盒。拆开。
里面是空的。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打印字:“欢迎回家。”没有落款。
窗外天光大亮。光线涌进客厅,泼在满墙符号上。它们仿佛在呼吸,在生长。我坐在地上,
看着。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尖叫——这不是开始。是献祭。而祭品,已经躺上了祭坛。
第二章:记忆的碎片我在门后地上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双腿麻木失去知觉,才扶着墙站起来。
墙上的符号还在。不是幻觉。我避开视线,跌撞进浴室,把头埋进洗手池。冷水刺骨。抬头,
镜中人眼眶深陷,瞳孔涣散。像个刚爬出坟墓的东西。我请假了。
给新公司HR发消息:突发急病,需休一天。回复很快:好的,保重。机械,礼貌,
与我无关。我需要处理这面墙。工具箱里有铲刀、砂纸、墙面膏。我戴上口罩手套,
像个要毁尸灭迹的凶手。先试铲刀。刀刃刮过墙面,发出干燥撕裂的声音。表层黑灰剥落,
底下露出更深的印痕。渗进墙体深处了。我换砂纸,用力打磨。粉尘扬起,
在晨光中纷飞如骨灰。磨了二十分钟,手臂酸麻。那片墙被磨得粗糙发白,
但符号的轮廓依然清晰。像长在墙肉里的黑色血管。我扔掉砂纸,背靠墙壁喘息。胃里空空,
却恶心欲呕。走进厨房想烧水。手刚碰到水壶——剧烈的眩晕。眼前瞬间漆黑。不是黑暗。
是压迫的、蠕动的深红。手腕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铁锈味钻进鼻腔。耳边有声音。
唐柠的声音。她在哭,在哀求,
声音扭曲变形:“不要……求你……阿川……阿川救我——”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
是液体滴落的轻响。嗒。嗒。嗒。规律,粘稠。我猛地睁眼。厨房还是厨房。水壶还是水壶。
我的手死死抠着不锈钢台面边缘,指甲泛白。冷汗从额头滑下,滴落。刚才那是什么?闪回?
幻觉?还是……别的?我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灌了几口。冰凉刺喉,稍微压住翻腾的恶心。
回到客厅,避开那堵墙,坐在未拆封的沙发上。拿出手机拍照。各个角度,特写,全景。
然后搜索。“诡异符号梦游”“墙壁涂鸦邪术”“民俗符咒禁锢”搜索结果杂乱荒诞。
星座,心理测试,网红打卡点。没一个对得上。用图片搜索。上传,等待。进度条缓慢爬行,
最后弹出:“未找到匹配结果。”我把照片发到几个冷门民俗论坛。匿名,
只问:“有人认识这些符号吗?”几分钟后,有回复。ID“渡鸦”:“像某种封印变体,
但画法混乱,像在极端恐惧下完成。楼主从哪看到的?
”ID“灰烬”:“东南亚‘养鬼’符的变种,但不全对。建议远离,不干净。
”陆续又有几个回复。北欧如尼文,湘西傩戏残符,甚至有人说是精神分裂者的共性涂鸦。
越说越玄。我关掉手机。头痛欲裂。中午,强迫自己吞了几口面包。味同嚼蜡。吃完,
决定彻底检查这套公寓。两室一厅,八十平。除了那面墙,一切看似正常。我检查每扇窗,
每个插座。掀开空调出风口盖板。主卧,次卧,只有积灰。走到客厅空调下方。踩上凳子,
伸手够百叶栅板。板子有点紧。用力一掰。“咔。”栅板松动。取下,凑近管道往里看。
黑暗,积灰。正要装回,手一抖,栅板边缘刮到内壁。触感不对。像刮到了纸。我屏息,
伸手进去摸索。指尖碰到薄脆的物体。小心夹出。跳到地上,摊开手掌。一张符纸。黄底,
红字。纸面发黑变脆,边缘卷曲如枯叶。红色符文褪色严重,但轮廓狰狞。扭曲的,恶意的。
和我墙上的符号神似,却更工整,更冰冷。墙上的是狂乱发泄。这张是冷静的诅咒。
我捏着符纸,站在客厅中央。空调冷风从敞开的洞口吹出,扫过后颈。冰凉刺骨。
我慢慢转身,看向那面画满符号的墙。看向手中枯脆的符纸。再看向茶几上那个空快递盒,
和“欢迎回家”的纸条。点与点之间,连着看不见的线。唐柠。符号。梦游。
这张藏在管道深处、不知年岁的符纸。还有那个笑容温和、眼神确认的管理员。所有的线,
都缠向我。我把符纸小心放在茶几上。走到墙前,抬起手。指尖悬在黑色线条上方,
不敢触碰。“唐柠,”我低声说,声音嘶哑,“是你在叫我吗?”墙沉默。符号沉默。
但下一秒——我右腕内侧,突然传来清晰的、冰冷的束缚感。像有无形的手铐,
“咔”一声锁紧。皮肤下陷,传来金属的凉意。我低头。手腕上什么也没有。
但被勒紧的感觉真实存在。甚至能感觉到铁锈的粗糙纹路。我用力甩手。触感消失了。
像从未出现过。我盯着手腕。皮肤光滑,只有脉搏在跳。可是刚才……我后退,撞到茶几。
符纸被风掀起一角。背面有字。极小,褪色严重。我凑近,眯眼辨认。
是两个数字:07还有一行更模糊的小字,勉强能读:“替换……完成……”替换?
替换什么?谁替换谁?冷风再次从空调口吹出。拂过后颈。这一次,
我清晰地感觉到——那不是风。是叹息。贴着我耳后皮肤的,冰冷的叹息。
带着陈年灰尘和某种……甜腻的腐味。像打开了一口埋藏多年的棺材。
第三章:不期而遇的学者那张符纸被我夹进一本厚重的旧书里。不敢再看。
总觉得那些褪色的红字在暗处蠕动。下午,我去了市图书馆。需要更系统的资料,
不能只靠网络猜测。图书馆冷气开得很足,空旷寂静。我在民俗文化区翻找了三小时。
《符咒秘录》《巫傩考》《民间禁术残篇》……一本本翻过去,纸张泛黄,
油墨味混着灰尘气。偶尔看到相似符号,细看却总有差异。挫败感像湿透的棉被,裹住呼吸。
唐柠失踪后,我也这样盲目翻找过。心理学,玄学,刑侦档案。像个绝望的困兽。三年过去,
我竟还在原地。不,更糟了。这次,困兽成了祭品。**在冰冷书架上,拿出手机。
屏幕亮起,墙上的符号在冷光中更显诡谲。“这是……”声音从身侧传来,很近。
我猛地转头。是个男人。三十多岁,卡其色外套皱得厉害,头发微卷凌乱,
黑框眼镜后的眼睛正盯着我的屏幕。“抱歉,”他后退半步,语气却无歉意,
“这图案……很特别。”不是好奇,是审视。“网上随便看的。”我立刻锁屏,声音发紧。
“沈牧。”他递来一张极简名片,只有名字和邮箱,“自由撰稿,研究方向……比较冷门。
”我接过名片,没说话。“刚才那个符号,”沈牧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收笔的方式,
很像‘缚灵柩’的变体。但这里多了个逆锋回环,这就很……有意思。”缚灵柩。
这名字让我后颈发凉。“那是什么?”“一种理论上已失传的符咒体系基础单元。
”沈牧声音压低,带着学术性的冷静残酷,“‘缚灵’,束缚灵魂。‘柩’,棺椁。合起来,
指将灵体禁锢于特定‘容器’——建筑,器物,或活人体内。”我握紧了手机。
“现在还有人用?”“几乎绝迹。条件苛刻。”沈牧镜片反着冷光,
“需要特殊‘介质’——比如精心构建的‘巢穴’。
更需要强烈的‘引子’——通常是极致纯粹的情感能量,爱,或痛苦,作为粘合剂和燃料。
”介质。巢穴。引子。唐柠的爱。我的痛苦。那间公寓。“你研究这些,不怕?
”“麻烦自会找上门。”沈牧语气平淡,“就像三年前那桩悬案,
女孩失踪前在家画满怪符号。案子一直没破。”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认得符号。
他知道唐柠的案子。“你……”“我关注过,纯粹学术兴趣。”沈牧直视我,“那些符号,
和你照片上的,核心同源。那女孩叫唐柠,对吧?”图书馆死寂。远处翻书声像钝刀刮骨。
“你到底是谁?”“一个寻找答案的人。”沈牧神色不变,“陆先生,你最近,
是不是搬了新家?”我后退,背脊撞上坚硬书架。几本厚重的精装书滑落,砸在地上。
闷响在寂静中炸开。有人侧目。沈牧弯腰,一本本捡起,动作从容。“别紧张。
”他递来一张便签,上面是手写地址:旧时光书店,“想聊聊,可以来这里找我。”他说完,
对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入两排书架间的阴影。脚步声渐远,消失。我捏着便签,站在原地。
阳光透过高窗,切割出明暗条纹。手机屏幕早已暗下,但那些符号仿佛烙在了视网膜上。
沈牧。缚灵柩。介质与引子。他不是偶遇。他是冲着符号来的。或许,是冲着我来的。
我把便签塞进口袋,快步离开图书馆。室外阳光刺目,人群喧嚣。
我却感觉被裹进一个透明的、隔音的茧里。有什么东西,从我签下租房合同那一刻,
就开始了精密运转。沈牧是意外闯入的变量?还是……计划中的一环?
口袋里的便签纸边缘粗糙。我摸了摸,触感不对。掏出来看。便签背面,
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极小的铅笔字:“小心管理员。他在喂养它。”字迹潦草,
与正面地址的笔迹相同。是沈牧刚才放便签时写的?还是……我猛地回头,
望向图书馆深邃的门厅。人影幢幢,没有沈牧。只有冰冷的玻璃门反射着晃眼的天光。
和门内,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书架的黑暗。
第四章:暗格与日记我没有立刻去旧时光书店。沈牧的便签像块烧红的炭,揣在口袋里发烫。
“小心管理员。他在喂养它。”喂养什么?它,是什么?我站在图书馆台阶上,阳光刺眼,
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陈伯那张温和的脸在脑中反复浮现。他看墙的眼神。
那句“尤其后半夜”的提醒。空快递盒。“欢迎回家”。喂养。这个词让人毛骨悚然。
我打车回公寓。一路上,司机在后视镜里瞥了我好几次。“哥们,脸色不太好啊,生病了?
”“没事,没睡好。”我看向窗外。城市在流动,
我却觉得自己正沉向某个静止的、黑暗的漩涡。回到十五楼。楼道里安静得诡异。
经过管理员室时,门关着。门上小窗透出昏暗的光。我没停留,快步走到自己房门前。
掏钥匙时,手指僵硬。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门开了。客厅里,那面墙上的符号,
在下午偏斜的光线下,投出扭曲拉长的影子。像一片张牙舞爪的黑色荆棘。我避开视线,
直接走向次卧。沈牧的话在脑子里回响。“介质……巢穴……”如果这公寓是“巢穴”,
是“缚灵柩”的一部分。那核心在哪里?我跪下来,开始敲击地板。一块,一块。
实心的沉闷回声。直到敲到靠墙的某一块。声音有点空。很细微的差别。我趴下,耳朵贴地,
用手指关节再次敲击。“咚…咚…咚……”中间一小片区域,回声确实更空灵。
我找来工具箱里的撬棍,小心**地板缝隙。用力。“嘎吱——”木地板被撬起一块。
下面是水泥地面。但水泥面上,有一个大约三十公分见方的、颜色稍深的方形痕迹。
像是曾被挖开又填上。我心跳加快。用撬棍边缘刮蹭那块水泥。表层的浮灰被刮掉,
露出下面质地不同的填充物。不是水泥。是某种灰白色的、类似石膏的东西,质地较软。
我小心地凿开一个角。石膏碎裂。下面露出一个空洞。和一张叠起来的、发黄的纸。
我用手机电筒照进去。空洞不大,深约二十公分。那张纸被平整地放在底部。除此之外,
空无一物。我伸手,指尖碰到纸张。触感脆硬。小心地夹出来。纸张很厚,边缘毛糙,
是那种老式笔记本的内页。展开。字迹潦草狂乱,墨迹深浅不一。
像是不同时间、在不同情绪状态下写的。开头几页还算正常,记录着创作灵感,颜料采购,
偶尔有几行忧郁的句子。但从中间开始,字迹逐渐失控。“3月12日:墙里有声音。
不是幻听。它在低语。问我……颜色好不好看。”“3月15日:又梦游了。
醒来手里拿着画笔。墙上多了新的线条。不是我画的。是它画的。用我的手。
”“3月20日:它说它喜欢我的蓝色。忧郁的蓝。它想要……想要这种颜色。不,
是想要承载颜色的‘我’。”“3月25日:它在‘品尝’我的情绪。恐惧。孤独。
它说……很美味。它在长大。”“4月1日:不是玩笑。它让我画更多的符号。
说这是‘喂养’。喂养谁?它不肯说。陈伯今天来看我,眼神很奇怪。他知道。他一定知道。
”“4月5日:我看见了。在梦里。一个小男孩。很瘦,很苍白。站在墙里。对我笑。
他说……快轮到你了。”“4月10日:它要的不是颜料。是我的‘记忆’。我的‘情感’。
作为……替换的‘底色’。替换谁?那个男孩?”“4月15日:我找到了一张旧符纸。
在空调口里。上面写着‘替换……完成……’。07号。我是07号吗?前面还有六个?
”“4月20日:救救我。它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到它在墙里移动。
陈伯送来的食物……味道不对。不能吃。”“4月25日:最后的话。如果你看到这个,
快跑。别相信管理员。他在为它挑选‘容器’。它在找合适的‘家’。跑!!!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个“跑”字,笔画几乎划破纸张。我捏着这张发脆的纸,
浑身冰冷。07号。替换。容器。家。喂养。陈伯。所有的碎片,
在这一刻拼凑出一个模糊却恐怖的轮廓。前任租客,那个画家。他就是07号。
他被“它”品尝,喂养,最终……被替换了?那么唐柠呢?她是几号?我是什么?
下一个容器?我猛地看向那面画满符号的墙。下午的阳光正在消退。阴影从墙角蔓延上来,
一点点吞噬那些黑色的线条。而在阴影最深处——墙面上,似乎有一小块区域的符号,
微微凸起了。像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墙的另一面。顶出来。
第五章:如影随形的调查者我没有立刻去书店。沈牧的警告和日记内容在脑子里翻搅。
我需要时间消化。决定先回家。黄昏时分,路上车流渐密。我刻意绕了路,留意身后。
走过两个街口,那种被注视的感觉钉在背上。我停下,假装看手机。余光里,
报亭边有个看报纸的黑夹克男人。报纸很久没翻页。我加快脚步。他跟上。拐进小巷,
回声清晰。我猛地转身。他距离我不到二十米,棒球帽檐下是张冷峻的女人脸。“陆川先生。
”她开口,声音干脆,“周晓雯,**。受唐柠父母委托。”她亮了下证件。
“你跟踪我?”“观察。”她收起证件,“你最近行为反常。请假,跑图书馆民俗区,
接触边缘人沈牧。你们在计划什么?”她调查得很细。“与你无关。”“与唐柠有关就有关。
”她拦住我,“你搬了新公寓,对吧?第一天就梦游画墙。唐柠失踪前也一样。太巧了。
”我心脏骤紧。她知道画墙的事。“你想说什么?”“我想说,”她逼近一步,目光锐利,
“唐柠的失踪,也许根本不是怪谈。是有人利用她的心理问题,制造‘灵异’,掩盖真罪。
”她盯着我的眼睛。“而你现在的症状,是模仿,是愧疚,还是在继续某种‘仪式’?
”暮色深红,泼在她脸上。像血。“我没有——”“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你在哪里?
”她打断我。我愣住。梦游的时间。“我在家睡觉。”“有人证吗?”“我一个人住。
”“所以没人证明。”周晓雯点头,“巧合的是,西郊老电厂区,
昨晚同一时段发生了一起破坏事件。墙上出现了类似的涂鸦符号。虽然模糊,
但结构核心和你家墙上的,高度相似。”我后背发凉。老电厂区?我根本没去过。“不可能。
”“监控拍到个模糊人影,身高体型与你相仿。”周晓雯拿出手机,调出一张截图。
昏暗画面里,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影正面对墙壁涂抹。光线太差,看不清脸。
但那个背影……“那不是我。”我声音发干。“我知道。”周晓雯忽然收起手机,
语气微妙一转,“背影肩膀倾斜的弧度和你不同,步态也有差异。但模仿得很像。所以,
要么有另一个人在模仿你——或者说,模仿‘梦游画符’这个行为。要么……”她顿了顿。
“你梦游时,去了你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你不知道的事。
而有人希望‘梦游’和‘破坏’联系起来,把你框进去。”我脑子乱了。“谁?为什么?
”“这就是我要查的。”周晓雯看着我,“陆川,我调查你,不是认定你是凶手。恰恰相反,
我认为你可能也是目标。有人,或者有东西,在把你往唐柠的‘剧本’里推。
把你也变成‘悬案’的一部分。”她的话像冰锥,刺穿混乱。“陈伯。”我脱口而出。
周晓雯眼神一凝:“管理员?”“他知道什么。可能不止知道。”我想起日记,
“他在‘喂养’某个东西。”周晓雯沉默几秒。“我需要证据,不是玄学猜测。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保持联系。你家的异常,继续记录。尤其是时间点。另外,
小心沈牧。他对这些‘怪谈’的兴趣,未必纯粹。”她说完,转身快步离开,消失在巷口。
我捏着名片,站在渐浓的暮色里。两边墙壁高耸,投下深长的阴影。头顶狭长的天空,
最后一缕天光正在熄灭。周晓雯的出现,打乱了一切。她带来了新的恐怖可能:模仿者。
裁赃。一个试图将我复制成“第二个唐柠”的、藏在现实阴影里的黑手。
这比单纯的“灵体作祟”更让人胆寒。因为这意味着,有活生生的、充满恶意的人,
在幕后编织这一切。我走出小巷。路灯次第亮起。街道对面,公寓楼的轮廓在夜色中显现。
十五楼,我那扇窗户后,一片漆黑。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窗内隐约有个人影。
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中。正朝我这里。望着。第六章:侵蚀的征兆我僵在路灯下,
盯着十五楼漆黑的窗。刚才的人影是错觉?寒意已爬上脊椎。我快步回楼,电梯上升时,
失重感让人心悸。十五楼,楼道死寂。开门,开灯。客厅空荡,符号在冷光下黑得刺眼。
空气里有丝甜腻腐味。检查所有房间,无人。我松口气,
靠上墙壁——尖锐刺痛瞬间刺入后背神经!触电般弹开。刚才靠过的符号,颜色似乎更深了。
像被体温“激活”。手腕内侧发凉,无形的束缚感再次浮现,这次更清晰,
甚至能“感觉”到锁链的重量。我冲进浴室,冷水泼脸。抬头看镜。镜面边缘,天花板一角,
凝结了一小片灰白蛛网状霉斑。早上还没有。
霉斑的脉络……竟和客厅某个符号一角隐隐吻合。像符号在通过潮湿“复刻”自己。手机震。
周晓雯短信:“陈伯独子陈默,二十八年前七岁病亡,死因未公开。公寓原址是他家老宅。
另:老电厂监控有更清晰片段,已发邮箱。看影子右手。”我打开邮箱视频。几秒片段,
昏黄灯光下,模仿者抬手涂墙。右手腕袖口上翻,露出一块深色不规则痕迹。像淤青或胎记。
我撸起自己右袖。手腕光滑。但画家日记里提到,“被品尝”后会出现不明淤青,就在手腕。
模仿者也有?他是另一个“饲”?还是前代“被替换者”?肚子骤然绞痛,恶心翻涌。
我冲进卫生间干呕,只吐酸水。嘴里弥漫着铁锈味。漱口再看镜。那片霉斑似乎扩大了。
镜中我的脸,眼下浮起两团不自然的乌青淤影。触摸,皮肤冰凉麻木。像别人的脸。
手机又震。沈牧:“‘缚灵柩’的‘饲’后期会与‘柩’同化。五感扭曲,厌恶常食,
嗜好阴腐之气。注意饮食偏好变化。”饮食偏好?我想起吞咽面包时的恶心。
空气里甜腻腐味。刚才干呕时,竟有一丝隐秘的熟悉感——那味道在排斥我,
又隐隐吸引着某种扭曲感官。我冲回客厅,打开冰箱。只有牛奶面包鸡蛋。
但目光却不由自主投向冰箱后与墙壁的缝隙。那里很暗。我却闻到了什么。更浓郁的,
潮湿泥土混腐败根茎的气息。从墙壁深处渗出来。我蹲下,鼻子靠近缝隙。味道更清晰了。
夹杂一丝极淡的……甜腥。像陈年血混蜂蜜。胃部痉挛。这次不是纯粹恶心。
是混杂厌恶与……一丝难以启齿的饥渴。我猛地后退,撞到餐桌。玻璃杯晃倒,滚落。“啪!
”碎裂声炸开。我低头。碎玻璃碴倒映天花板冷光。也倒映出——我身后墙壁上。
一个淡淡的、孩童大小的影子。静静站在符号前。低着头。仿佛在凝视地上破碎的玻璃。
和玻璃中。惊骇失色的我。第七章:管理员的低语我猛地转身!身后墙壁,
只有密密麻麻的黑色符号。那个孩童影子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地上碎裂的玻璃,
和空气中残留的甜腥气,证明刚才并非幻觉。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
我盯着墙壁,符号在灯光下沉默着,却又仿佛在无声蠕动。影子是警告?
还是“它”越来越接近表面的征兆?我不能再被动等待。必须主动做点什么。第二天早上,
我刻意在楼道里“偶遇”了陈伯。他正拿着个旧喷壶,
给一楼窗台上的几盆蔫巴巴的绿植浇水。“陈伯,早。”我走过去,尽量让语气自然。
“早啊,陆先生。”他回头,笑容依旧温和,“脸色还是不太好,没休息好?
”“做了些怪梦。”我试探着说,“总梦到小孩,在墙里跑来跑去。
”陈伯浇水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水珠洒在叶片上,滚落。
“小孩子……”他慢悠悠地直起身,用抹布擦手,“老房子嘛,难免有些‘动静’。
别往心里去,心静自然宁。”“陈伯在这楼里住很多年了吧?”我继续,
“听说以前是您家老宅?”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看向窗外:“是啊。老宅翻新,
起了这栋楼。人老了,舍不得挪窝,就留下看看门。”“您一个人住?家人呢?
”“老伴走得早。”他语气平淡,“儿子……也没福气,小时候就病了,没留住。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太多悲伤,只有一种深沉的、木然的平静。“节哀。”我说,
“孩子叫什么?也许……我可以帮忙打听些偏方?”这问题很冒昧。但陈伯没有生气。
他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后背开始发毛。然后,他缓缓开口,
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他叫小默。陈默。很安静的孩子,
就喜欢一个人待在屋里……画画。”画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画画?画什么?
”“什么都画。花啊,鸟啊。”陈伯顿了顿,声音更低,“后来……就只画一种图案了。
反反复复地画。墙上,地上,纸上。拦不住。”他描述的,和画家日记,和唐柠,和我,
何其相似。“那图案……什么样?”我声音发紧。陈伯没有回答。他忽然笑了笑,
那笑容有点奇怪,混合着怀念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小默说,那是‘家’的样子。
”他拿起喷壶,继续浇水,结束了话题,“陆先生,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知道太多,
对现在的人……没好处。”他不再看我。我站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陈默。
画同样的符号。他说那是“家”。如果“缚灵柩”是禁锢灵体的“棺”,那么对灵体而言,
布满符咒的“柩”,或许就是它认知中的“家”。陈默的病亡,或许根本不是单纯的死亡。
而是某种转化的开始。陈伯留在老宅原址建起这栋公寓,不是舍不得。是在给儿子“筑巢”!
而我,我们这些租客,是不断被送入“巢”中,提供“养分”的“饲”!我回到十五楼,
关上门,背靠门板喘息。脑子里全是陈伯最后那个诡异的笑容。
和他那句“知道太多没好处”。他知道我在查。他不在乎。或者说,他笃定我逃不掉。下午,
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放在公寓楼下的信箱里,没有寄件人信息。打开,
里面是一卷用橡皮筋捆着的旧照片。大部分是这栋楼建造时的工地照片,灰扑扑的,
没什么特别。但最底下几张,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公寓内部最初毛坯状态的房间照片。
其中一张,拍的是我现在这间客厅的原始墙面。水泥墙上,用醒目的红漆,
画着一个巨大的、结构复杂的符阵。比我墙上那些符号更完整,更严密。
像某种建筑的“电路图”或者“地基”。而符阵的核心位置,被特意用白圈标出。
正是我昨天撬开地板、发现画家日记的那个位置!照片背面,有一行钢笔小字,
字迹潦草:“柩心在此。饲血浇灌,七年一熟。今当其时。”饲血浇灌?七年一熟?
我算了一下时间。这栋楼建成,差不多正好七年。“今当其时”——现在就是成熟的时候?
所以,我们这一批“饲”,是最终“果实”?我翻看其他照片。另一张毛坯墙的照片上,
靠近天花板角落,有一个很小的、不起眼的标记。像是施工队的编号:07-3。07,
是画家的批次。3,是什么意思?第三个?我这间公寓,是07批次的第三个“饲养位”?
那前两个是谁?唐柠会是其中之一吗?我正想着,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接着,
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有人在开我的门!我瞬间屏住呼吸,抓起手边的拆信刀,
悄声移到门后。锁舌转动。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是陈伯。
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走向客厅那面墙。仿佛进自己家一样自然。
他站在墙前,抬头看着那些符号。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瓶子。拧开盖子。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腥气,瞬间弥漫开来。和我在墙壁缝隙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他倾斜瓶口。几滴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墙角的符号上。液体迅速被墙体吸收。
消失不见。而那些被滴到的符号,颜色肉眼可见地加深,变得油亮。仿佛被“喂饱”了。
陈伯做完这一切,盖好瓶子,转身准备离开。他一回头,正好对上门后,我惊骇瞪大的眼睛。
我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他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慌乱。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他对我点了点头。像在打招呼。然后,他拉开门,
走了出去。门轻轻关上。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弥漫着甜腥气的客厅里。手握拆信刀,
浑身冰冷。我终于知道他在“喂养”什么了。他用那诡异的液体,在“喂养”这面墙。
喂养墙里的“它”。而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来,做这件事。因为他知道。我逃不掉。
这整栋楼,都是他的“养殖场”。第八章:碎片拼图陈伯离开后很久,
我才从门后的僵硬中缓过神来。空气里那股甜腥味浓得化不开,粘在喉咙深处,
引发一阵阵干呕。但更让我反胃的,是他那种视我如无物的平静。我在这间公寓里,
不是租客。是圈养的牲畜。而他,是按时来投喂的饲养员。我冲到那面墙前,蹲下,
死死盯着墙角他滴落液体的地方。符号颜色深黑油亮,像吸饱了血的蚂蟥。墙壁摸上去,
竟有了一丝诡异的、微弱的温热。仿佛下面有东西在消化,在生长。我打开手机,
对着那处拍了照。闪光灯亮起的刹那,照片角落似乎捕捉到了一点别的东西。我放大。
墙根与地板接缝的阴影里,有一小片深色的、半干涸的污渍。不是陈伯刚滴的。颜色更暗沉,
近乎褐色。形状……像一个极小的小孩手印。五指张开,用力按在地上的样子。我头皮发麻,
猛地后退。那手印的位置,正好在之前我发现地板暗格的正上方!难道……我冲回卧室,
拿出从暗格找到的画家日记残页。借着灯光,再次细看那些狂乱的句子。
“小男孩……对我笑……”“替换的‘底色’……”“救救我……”字迹在眼前晃动、重叠。
一个恐怖的猜想逐渐成型。陈伯的儿子陈默,死后以某种形式被“缚灵柩”禁锢在这栋楼里。
这栋楼就是他的“柩”,他的“家”。但他不完整,需要“养分”和“容器”来补全,
或许是为了“重生”,或许只是维持存在。“养分”来自租客的情绪——恐惧、孤独、爱,
这些强烈的情感被符号汲取,被那甜腥液体(饲血?)催化。而“容器”,
就是像画家、唐柠,以及现在的我这样的“饲”。我们被“品尝”,被“喂养”,
身上留下淤青,记忆被侵蚀,五感被扭曲。最终,最契合的那个,会被“替换”。
意识被抹去,身体成为陈默的“新家”。画家是07号,他失败了?疯了?
还是已经被“替换”了一部分,成了徘徊在外的模仿者?唐柠呢?她是更早的批次?
还是07号里的另一个?她是不是已经……被“替换”了?所以我才梦到她,
看到她的记忆碎片?因为她的一部分,还残留在这“柩”里,尚未被完全消化?
那“它”——陈默的灵体,现在在哪里?就在我隔壁的墙里?还是已经可以……部分显现?
我想起镜中的霉斑,冰箱后的腐味,地上孩童的手印,还有墙上那个一闪而逝的影子。
“它”一直在。在墙里。在镜中。在空气里。在……我的身体里,随着每一次梦游画符,
每一次五感异变,缓慢地渗透进来。这不是闹鬼。
这是一场持续了七年、精心策划的、缓慢的“夺舍”!我必须找到核心。找到“柩心”,
找到陈默执念的根源,找到中断这一切的方法。沈牧可能知道理论。
周晓雯可能提供现实世界的突破口。但时间……我还有多少时间?我看向客厅的墙。
那些符号在灯光下,似乎比昨天更“完整”了一些。像一幅即将完成的拼图。而我的意识,
就是最后几块碎片。当晚,我又梦游了。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我不是茫然无觉地走到客厅。
我能“感觉”到自己在移动,但身体不听使唤。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我走到墙前,
拿起笔。但这次,我没有画新的符号。我的手,不受控制地,
伸向墙上已经存在的、某个复杂的符号中心。指尖触碰到墙面。冰冷,然后迅速变得灼热。
一股强烈的吸力传来!不是物理的吸力。是意识层面的拉扯。仿佛墙后有个漩涡,
要把我的“注意力”、“记忆”、甚至“自我感”吸进去。我拼命想挣脱,
想夺回身体控制权。但徒劳无功。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彻底拉入那片黑暗时——一段清晰无比的“记忆”,
强行灌入我的脑海!不是我的记忆。是唐柠的。最后的记忆。黑暗,狭小,缺氧的空间。
手腕被粗糙的东西磨得生疼。嘴里有铁锈和尘土的味道。极度恐惧,但更强烈的是……困惑。
她面前,不是墙。是一面镜子。一面嵌在墙体里的、老式的、边框腐朽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的脸。是一个脸色惨白、眼睛黑洞洞的小男孩。他看着她,
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然后,他伸出手。不是从镜子里伸出来。
是他的影像,在镜中,把手“贴”在了镜面上。与此同时,唐柠感到自己冰冷的手,
也不由自主地抬起来。隔着镜子和一层薄薄的墙体。与那只孩童的手。掌心对掌心。
贴合在一起。下一秒。冰寒刺骨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