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牢狱生活》的主要角色是【陆靖苏绾绾谢无妄】,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新晋作家“玖日故事”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233字,牢狱生活第2章,更新日期为2025-12-30 15:22:28。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如今你我都各自安好,不必再执着于旧日恩怨。”我施完最后一针,孩子停止哭闹,沉沉睡去。李婶千恩万谢,抱起孩子退到一旁。我这才起身,用左手在随身木板上写字:“大人认错人了。”陆靖看着歪斜的字迹,苦笑:“你的字,可是我教的,清辞,跟我回吧。”人群传来一阵唏嘘声。“云哑医竟是丞相的旧识!”“何止旧识,你看丞...

《牢狱生活》免费试读 牢狱生活第2章
第二章
三皇子生母娴妃母家的人。
李婶抱着孩子惊恐后退:“云、云哑医…你治死过皇子?”
刚刚还感激我的镇民瞬间变脸。
“怪不得是个哑巴!”
“原来是个罪人!”
“晦气!离她远点!”
侍卫上前要抓我,陆靖侧身一步,挡在我面前。
“周统领,此女已受过刑罚,何必赶尽杀绝?”
武将抱拳,语气却强硬。
“陆丞相,此乃娴妃娘娘家事,奉劝您莫要插手。”
“此女害死三皇子,按律当诛!娘娘仁慈,留她十年性命,已是恩典!”
陆靖为我辩解:“她如今在此行医救人,将功补过…”
武将冷笑:“救人?”
“谁知她是不是又想害人?陆丞相,您要是执意阻拦,末将只好得罪了!”
两边侍卫剑拔弩张。
我站在中间,忽然觉得很累。
十年牢狱,身心摧残,我以为可以过去了。
原来只要他们想,随时可以把我拖回去。
就在僵持之际,第三辆马车驶来。
车帘掀开,先下来的是我十年未见的父母。
父亲鬓发全白,母亲满脸皱纹。
但他们穿着绸缎衣裳,戴着玉饰,显然过得不错。
一只保养得宜的手搭在母亲臂上。
苏绾绾,陆靖的表妹,也是如今的丞相夫人。
她穿着正二品诰命服缓缓走下来。
“夫君,怎么来这种地方?”
她声音娇柔,走到陆靖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随即惊讶地看向我:“呀!这不是姐姐吗?爹,娘,你们快看,真是姐姐!”
父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父亲先是一怔,随即暴怒:“孽障!你怎么还敢行医!害死三皇子不够,还要害多少人!”
母亲眼泪涌出,附和着:“我们云家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样的祸害!”
“若不是绾绾和陆靖庇护,我们这把老骨头早被你害死了!”
我看着他们,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声音,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们站在苏绾绾身边,看我像看脏东西。
“够了。”
陆靖沉声打断,“清辞,跟我回京,往事不提,我保你余生安稳。”
我在木板上写:“我宁愿死在这里。”
陆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压低声音,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说。
“你不顾自己,也不顾你父母吗?娴妃的手段,你知道的,若你不走,我就把他们交出去。”
我看向苍老的父母。
母亲别过脸不看我,父亲还在骂“孽障”。
十年了,我还是会为他们心软。
苏绾绾适时开口:“姐姐,你就别倔了,跟夫君回府吧,咱们姐妹也好有个照应,爹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我看着他们,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在木板上写下:
“好。”
陆靖松了口气,父母别过脸去,苏绾绾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镇民们议论纷纷。
“云哑医真是好命,能得丞相收留。”
“是啊,虽然犯过错,但丞相大人不计前嫌。”
“以后可是要享福了!”
我默默收拾药箱。
李婶抱着孩子,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其他我曾救治过的病人,也都躲闪目光。
陆靖的马车宽敞得能躺下三个人,铺着厚厚的绒毯。
我缩在最角落,离他和苏绾绾远远的。
苏绾绾柔声说,递过来一个暖手炉。
“姐姐何必如此生分?天冷,捂着些。”
我没接。
陆靖看了我一眼:“清辞,绾绾是好意。”
我在随身木板上写:“我不冷。”
苏绾绾眼圈一红,靠进陆靖怀里:“夫君,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会那样…”
“不怪你。”
陆靖轻拍她的背,看向我时语气转硬,
“清辞,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绾绾…”
我闭上眼。
十年前,苏绾绾拿着我开的药方去给三皇子送药。
三皇子服后心脉骤停,暴毙而亡。
药方写着我的署名。
那时我百口莫辩。
因为那字迹,确实是我的。
后来才知道,是陆靖临摹我的字迹。
马车颠簸了一下,我下意识用左手撑住身体。
右手无力地晃动,袖口滑落,露出可怖的疤痕。
陆靖看见了,眼神一暗:“你的手还疼吗?”
我摇头。
早就不疼了。
麻木了,就像心一样。
“回府后,让太医给你看看。”他说,“或许还有救…”
我在木板上写:“不必。”
陆靖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马车行了一整日,傍晚时分进入京城。
陆府在城东最富贵的地段,我被安排在西厢最偏僻的院子。
正院传来笑声,是父母和陆靖在为苏绾绾庆生。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身,父母就来了。
父亲开口就是质问:“听说你不肯去给绾绾请安?”
我怔了怔,在木板上写:“无人告知我要请安。”
母亲嫌弃的看着我,“还要人告知?”
“绾绾如今是丞相夫人,是你的主母!你一个寄人篱下的,不该主动去请安吗?”
心下一痛,我写下:“我今日便去。”
父亲怒道,“晚了!绾绾昨日等了你一晚上,伤心得很!她说你不认她这个妹妹!”
我抬头看他们。
母亲一脸嫌弃,父亲满脸怒容。
父亲指着我的手在发抖,“我们养你一场,你就这样报答我们?”
“若不是绾绾和陆靖,我们早被你害死了!你倒好,一回来就摆脸色!”
我在木板上写:“当年我是被陷害的。”
母亲打了我一巴掌:“你还敢提当年!”
“三皇子死在你手里,这是铁证如山!我们云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医书秘籍全交出去了,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还想怎样?还想害死我们吗?”
我想说:药方是陆靖伪造的,三皇子之死另有隐情。
我想说:爹,娘,你们能不能信我一次?
但看着他们怨毒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我是一个哑巴,做不到辩解。
最后,我跪下,朝他们磕了三个头。
母亲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父亲狠狠瞪我一眼:“你好自为之!”
他们走后,我在院里站了很久。
下午,陆靖来了。
“清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太后头痛症复发,太医院束手无策。”
“绾绾如今是太医院副使,若能治好太后…她在太医院的地位就稳了。”
我明白了,他要我帮苏绾绾写治太后的方子。
我在木板上写:“我右手已废,医术荒废十年。”
陆靖看着我:“但云家祖传的清心醒脑方,专治头风之症。”
“这方子,你父亲说只传给了你一人。”
确实,那是云氏先祖为某位太后所创,历代只传嫡长女。
母亲当年因是庶出,都没能学到全本。
陆靖语气诚恳:“治好太后,届时我为你找个替罪羊,还你清白。”
我在木板上写:“然后呢?”
陆靖沉默片刻,握住我的左手:“然后…你若愿意,我可以纳你为妾,虽然委屈了你,但至少能保你余生荣华,与你父母团聚。”
妾?十年前,我是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
我抽回手,在木板上写:“治好太后,放我走。”
陆靖脸色一沉:“走?你能去哪儿?天下虽大,哪有你容身之处?”
“清辞,别任性了,如今你父母年迈,需要人照顾,你忍心看他们流离失所吗?”
他又用父母威胁我。
僵持许久。
最终,我写下:“方子可以写,但我要见太后一面,亲自诊脉。”
陆靖皱眉:“太后凤体,岂是你想见就能见?”
“不见脉象,不开方。”我坚持。
陆靖终于点头:“我想办法,三日后,太后会去护国寺上香,你扮作医女随行。”
他起身要走,又回头:“清辞,当年的事…我会补偿你。”
补偿?拿什么补偿我的十年,我的右手和我的嗓子。
三日后,我扮作医女,混在护国寺的侍从队伍里。
太后果然来了,面容憔悴,被头痛折磨得眉心紧锁。
我趁她休息时,以请脉为由近身。
左手三指搭在她腕上,脉象浮滑,是典型的风邪入脑,兼有肝气郁结。
这病不仅要祛风止痛,更要疏肝解郁。
云家清心醒脑方本是良方,但需根据症状调整。
回府后,我写下完整的方子,但在最后一味药引处,留了个心眼。
真正的方子需要我的心头血。
若不用我的心头血做引,这方子只最初有效,后面会加重郁结。
我把方子交给陆靖。
他仔细看了一遍,满意点头:“清辞,谢谢你。”
我写:“治好太后后,放我走。”
陆靖气急,拂袖离去。
方子送进宫的第二天,苏绾绾就以陆氏祖传秘方之名献给了太医院。
太后服药后,头痛果然缓解,龙心大悦,赏赐陆府黄金千两,锦缎百匹。
我的价值到此为止。
当晚,苏绾绾就以府中不养闲人为由,将我打发到了洗衣房。
陆靖默许了,我爹娘也说:“该让她吃吃苦头,磨磨性子。”
洗衣房在陆府最偏僻的西北角,十几个洗衣妇终日劳作。
管事的是苏绾绾的奶娘王嬷嬷,得了指示,最脏最累的活都分给我。
第一天,我要洗完全府下人的衣服。
井水冰冷刺骨,双手很快冻得通红。
右手用不上力,只能用左手一件件搓洗。
午饭是馊了的馒头和咸菜。
晚上睡在柴房,只有一床薄被。
但我都忍了。
我在等,等太后头痛再次发作的那天。
五天后,母亲突然来洗衣房找我,神色匆匆:“清辞,去西街衣坊把我订的衣裳取回来,急用。”
我看着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比划着问:为什么不让下人去?
母亲避开我的眼睛:“下人都忙着,你跑一趟吧,取完直接送到我屋里,别让绾绾知道。”
她眼中有一丝慌乱。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瞒着父亲给我买糖人,心中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我点点头,换下湿衣出了府。
西街衣坊在城东,要穿过三条街。
我走到第二条街的拐角,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是**!
来不及反应,后脑一痛,眼前发黑。
失去意识前,我听见有人低声说:“娴妃娘娘有令,处理干净。”
醒来时,我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嘴被破布塞着,手脚被粗绳捆死,眼睛蒙着黑布。
马车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停下。
有人把我拖下来,扔在地上,地上的石子硌得生疼。
黑布被扯开,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着我,眼神猥琐。
“这就是害死三皇子的那个医女?长得倒有几分姿色。”
一个刀疤脸捏住我的下巴,“可惜是个哑巴,叫起来没意思。”
“娴妃娘娘家的人说了,好好招待她,然后处理干净。”
另一个瘦高个淫笑着,“哥几个,谁先来?”
他们哄笑着靠近,手伸向我的衣襟。
我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嘶吼。
完了。
没死在牢里,没死在边关,如今要死在这破庙,死在这些肮脏的手下。
我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
就在这时,破庙门被一脚踹开!
“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