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通钱彪江屿】的言情小说《馊饭破房端上来时,他不知我一封信能到天听》,由新晋小说家“冬城西落”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536字,馊饭破房端上来时,他不知我一封信能到天听第1章,更新日期为2025-12-30 16:39:25。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从怀里掏出一份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凉州总兵钱彪,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私通外敌,罪大恶,罄竹难书!”“着,兵部侍郎郑修,即刻将其拿下,押解进京,交由三法司会审!”“其党羽,一并捉拿,就地正法!”“钦此!”圣旨念完,钱彪已经瘫成了一滩烂泥。他身后的那些亲兵,也纷纷扔掉了武器,跪地求饶。郑修一...

《馊饭破房端上来时,他不知我一封信能到天听》免费试读 馊饭破房端上来时,他不知我一封信能到天听第1章
我爹,前户部尚书,倒了。
一夜之间,从京城第一贵女,成了戴着枷锁,日行百里的流放犯。
身边的母亲咳血,弟弟眼里的光也快灭了。
押送的官差,像看臭虫一样看着我们。
我觉得这已经是谷底。
直到,我们到了官驿。
驿丞甩给我们一碗馊饭,指着一间四处漏风的破屋,笑了。
他说,罪犯,就配住这种地方。
我看着他那张势利眼的脸,没生气,反而很平静。
我只是有点好奇,他知不知道,掌管全国所有驿站的车马司郎中,是我爹一手提拔的门生。
我又有点想问问他,他这个小小的九品驿丞,够不够郑大人一指头碾死的。
我脖子上的铁枷,磨破了皮。
血和汗混在一起,黏糊糊的,像一条恶心的虫子。
我娘在我旁边,咳得厉害。
她每咳一声,我弟弟江屿的拳头就攥紧一分。
他才十四岁,以前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眼睛里全是血丝。
押送我们的官差叫李四,一张麻子脸,看我们的眼神,像是看三只快死的苍蝇。
他手里的鞭子甩得啪啪响,不是抽在我们身上,是抽在旁边的地上。
但那声音,比抽在身上还难受。
“走快点,天黑前到不了官驿,你们就睡野地里喂狼!”
我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扶住她,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纸。
我抬头看了一眼李四,没说话。
他被我看得有点发毛,骂了一句:“看什么看,罪臣之女,还当自己是千金**?”
我低下头,继续扶着我娘走。
没必要和他争。
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
我爹是江春望,曾经的户部尚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三个月前,因为黄河大坝贪腐案,被撸了官,下了狱。
我们全家,被判流放凉州。
从京城到凉州,三千里路。
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著走到。
天擦黑的时候,我们终于看见了驿站的灯笼。
上面写着三个字:关西驿。
李四长舒一口气,对着驿站门口打盹的驿卒喊:“开门开门!京里来的,有要犯!”
门开了,一个穿着九品官服的胖子走了出来,睡眼惺忪。
他就是这儿的驿丞,王通。
李四哈着腰把公文递上去。
王通扫了一眼,目光落在我们三人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三头待宰的猪。
“户部尚书江春望的家眷?”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李四点头哈腰:“是是是,王大人,这一路可累死小的了。”
王通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他伸出手,想捏我的下巴。
我头一偏,躲开了。
他也不生气,笑了。
那笑声,油腻得让人想吐。
“哟,还挺有脾气。”
他收回手,背着手在原地踱了两步。
“行了,李四,你去歇着吧,这三人,我来安排。”
李四像是得了大赦,屁颠屁颠地跑了。
王通看着我们,慢悠悠地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没说话。
江屿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我身前,说:“这是官驿,朝廷的脸面。”
王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朝廷的脸面?那是给官爷们看的。”
“至于你们……”
他拖长了音调,指了指旁边一间最破败的柴房。
“你们,就住那儿。”
那柴房的门破了个大洞,风呜呜地往里灌。
我娘的脸色更白了。
“大人,我娘身体不好,受不得风。”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王通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风大?听不见。”
“江**,你得搞清楚,你现在不是尚书府的千金了。”
“你是个犯人。”
“犯人,就该有犯人的样子。”
他拍了拍江屿的肩膀,力气很大。
“小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在这里,我就是天。”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一个驿卒走过来,不耐烦地推了我们一把。
“进去吧,还愣着干嘛!”
我们被推进了柴房。
门“哐当”一声,从外面锁上了。
屋子里一股霉味。
地上铺着一层潮湿的干草。
一个角落下,还堆着一堆烂木头。
我娘又开始咳,咳得撕心裂肺。
江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姐,他们欺人太甚!”
我走到他身边,帮他擦掉眼泪。
“别哭,哭了他们更高兴。”
我扶着我娘在干草上坐下。
“娘,你忍一忍,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娘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
“照儿,爹不在了,你……”
“娘,我都知道。”我打断她。
“我会照顾好你和阿屿的。”
我看向那扇破了个洞的门。
风从洞里灌进来,吹得我脸生疼。
我没觉得冷。
我只觉得,这关西驿的天,该变一变了。
夜里,外面开始下雨。
雨水顺着屋顶的缝隙滴下来,打在干草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很快,我们坐的地方也湿了。
我把唯一一件还算干爽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我娘身上。
江屿靠着我,身体在发抖。
“姐,我好饿。”
从早上到现在,我们只喝了点水。
我摸了摸他的头。
“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可我怎么睡得着。
我听着外面的雨声,听着我娘压抑的咳嗽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王通。
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我爹教过我,对付小人,你不能比他更凶。
你要让他自己害怕。
怎么让他害怕?
找到他的软肋,然后,用一根针,轻轻扎下去。
不用扎深,让他知道疼就行。
王通的软肋是什么?
他是个官。
是个官,就怕丢官。
是个小官,就更怕。
他为什么敢这么对我们?
因为他觉得我们倒了,没靠山了,踩一脚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他觉得,京城离这里很远,天高皇帝远。
他错了。
京城是很远。
但有些东西,比距离更可怕。
比如,信息。
我闭上眼睛,开始在脑子里搜索我爹书房里的那些卷宗。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也掌管各级官员的俸禄和驿站的开销。
我爹有个习惯,喜欢把各部司的主官资料都看一遍。
我看过。
兵部,车马司。
掌管全国驿传、勘合、仪仗、鹵簿、厩牧、递运之事。
也就是说,全国所有的官驿,都归这个司管。
车马司的现任郎中,姓郑。
叫郑修。
我想起来了。
这个人,三年前还是个小小的七品主事。
是我爹亲自点的将,一手把他提拔上来的。
我爹说,此人虽出身寒微,但为人正直,做事勤勉,是个能臣。
我记得,有一年过年,他还来我们家送过礼。
送的是他老家自己种的茶叶。
我爹很喜欢。
我还记得,郑修有个儿子,比我小两岁,读书很厉害。
这些事,王通不知道。
这就够了。
雨越下越大。
柴房里越来越冷。
我抱着我娘和江屿,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但我心里,却有一把火在烧。
王得通,你等着。
天亮之后,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