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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热文天目鉴宝沈岩苏念卿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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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鉴宝》免费试读 天目鉴宝第1章

一九九九年腊月二十三,小年。

北平城铅云低垂,碎雪子打在胡同老瓦上,沙沙作响,像是无数只蚕在啃食最后一片桑叶。

沈岩跪在硬邦邦的土炕前,握着祖父沈青山枯柴般的手。那手曾经稳稳托起过明宣德的青花梅瓶,抚平过宋画的褶皱,此刻却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轻,轻得仿佛一口气就能吹走。

“爷……”沈岩喉咙发紧,喊了一声,后半截噎在胸腔里。

屋里没生炉子,寒气顺着墙缝往里钻。唯一的热气来自炕头那盏煤油灯,火苗豆大,把祖孙俩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摇晃得像个飘忽的鬼魂。

沈青山眼皮颤了颤,终于睁开。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落在沈岩脸上,忽然亮了一下,像是将熄的炭火迸出最后一点火星。

“岩……岩儿……”

声音气若游丝,沈岩把耳朵贴到祖父唇边。

“柜……柜子……底层……黄杨木匣……”

沈岩不敢耽搁,起身扑到屋里唯一像样的家具——一个紫漆剥落的老柜子前。底层果然有个扁长的木匣,抽出来沉甸甸的。匣面没锁,只搭着个黄铜扣。

他捧回炕边。

沈青山的手指在匣面上摸索,找到暗扣,“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两样东西:半本用麻线装订、边角焦黄起卷的毛边纸册子,和一枚磨得油光锃亮、穿了红绳的“乾隆通宝”大钱。

“拿……拿着……”沈青山用尽力气,把东西塞进沈岩手里。铜钱冰凉,册子却似乎还残留着老人掌心的余温。

“爷,这是什么?”沈岩看着册子封面上几个褪了色的墨字——《沈氏鉴古八法·残卷》。

“沈家……吃饭的本事……最后一脉……在你手里了……”沈青山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胸口起伏得像破风箱,“记着……手艺在……沈家就在……”

沈岩重重点头,眼泪砸在手背上。

沈青山眼神忽然变得锐利,死死抓住孙子的手腕,力气大得不像将死之人:“小心……小心西周周家……东边司徒……他们……他们还没完……”

“谁?爷,你说清楚,周家是谁?司徒又是——”

话没问完,沈青山猛地咳起来,暗红的血沫子溅在沈岩手背。老人身体绷直,眼球凸出,用最后的气力挤出几个字:

“别……别信……四……”

“四”字后面是什么,永远没了下文。

那只枯手倏然松了力道,软软垂下。煤油灯的火苗“噗”地一跳,灭了。

---

三天后,腊月二十六。

沈岩抱着个粗布包袱,里面是祖父的骨灰盒和那半本册子、一枚铜钱,被房东连人带铺盖卷扔出了胡同口。

“欠了三个月房租,看在沈老爷子面上没撵你。现在人没了,这屋我得收拾出来租给别人。”房东是个矮胖中年男人,嘴皮子翻得快,“你也别怨我,这年头,谁容易?”

沈岩没说话。他跪在雪地里,把散落的几件旧衣服塞回编织袋。最上面是件洗得发白的藏蓝棉袄,祖父冬天常穿的,肘部磨得起了毛边,补丁针脚细密——是他去年缝的。

“对了,”房东转身要走,又回头,“前几日有个穿皮夹克的年轻人来找过你爷,看着挺横。我说人快不行了,他隔着窗子望了眼就走了。你小心着点。”

沈岩手指顿了一下,继续收拾。

皮夹克?他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西周周家。

西周不是朝代,是人。祖父提过只言片语:早年间,北平古玩行有四大姓,北沈、南苏、西周、东司徒。沈家精器物,苏家擅书画,周家通金石,司徒家走洋场。后来世道乱了,四家散的散,隐的隐。沈家到他爷这代,只剩个空名头。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收拾停当,沈岩掂了掂编织袋,轻飘飘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加上怀里包袱,就是他人生的全部重量。

口袋里有五十二块三毛——祖父最后的医药费结余,和他打工攒的全部。

雪越下越大,他沿着胡同往外走。路过“张记炸酱面”馆子,热气和香味飘出来,他胃里一阵抽搐。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他只喝了半碗凉水。

不能吃。这五十二块三毛,是活命的钱。

得找个地方过夜。澡堂子通铺一晚五块,但带着骨灰盒,人家不让进。桥洞?这个天,睡一夜能冻僵。

他茫茫然走着,不知该去哪。最后脚步一拐,下意识朝着东南方向——潘家园。

祖父当年带他认门时说过:“潘家园是个江湖。三教九流,真假混杂。眼力好的,能捡条活路;眼力差的,倾家荡产。”

现在,这就是他唯一的活路。

---

腊月二十七,清晨。

潘家园市场刚开市,人还不多。一夜风雪,地上积了层薄冰。摊主们呵着手,把蒙着塑料布的家伙什摆出来:瓶瓶罐罐、铜钱串、旧书报、像章、老钟表……五花八门。

沈岩在边缘角落找了块空地,铺开一张旧报纸,把编织袋里几件还算完整的旧物件摆上——一个缺了盖的搪瓷茶缸,两本七十年代的《红旗》杂志,一把秃了毛的牙刷。寒酸得可怜。

旁边卖旧鞋的胖大姐瞅了他一眼,没吭声。

沈岩蹲在摊位后,目光扫过往来行人,更多时候,是看向那些琳琅满目的货摊。

他在“望”。

祖父教的“沈氏鉴古八法”,第一法就是“望”。不是用眼看,是用心观。观器物的“神”,观皮壳的“光”,观岁月沉淀下来的那股“气”。真东西的气是沉静的、温润的,像老人;假东西的气是浮躁的、刺眼的,像戏子。

他看见对面摊子上,一个穿军大衣的摊主正唾沫横飞地忽悠两个金发老外。摊主手里拎着把青铜剑,剑身锈迹斑斑,纹路古朴。

“看看,正经战国青铜剑!刚出土的,带‘生坑’锈,多漂亮!便宜卖,八百美金!”

老外拿着放大镜看得仔细。

沈岩眯起眼。

那剑的“气”不对。锈色浮,像是酸咬出来的;纹路板滞,缺乏手工錾刻的灵动;最重要的是,剑格与剑身的衔接处,光泽有细微差异——像是老铜新接。

假货。

但他没动。这行有规矩,不挡人财路,尤其不挡地头蛇的财路。

他目光移开,落在摊主脚下。那里堆着些杂物:几个破碗,一捆旧书,几块垫桌角的砖头。旧书最上面一本,封面烂了大半,露出内页。纸张泛黄,但那种黄不是做旧的焦黄,是岁月自然晕染的牙黄。

沈岩心跳漏了一拍。

他装作随意逛摊,踱步过去,蹲下翻那捆书。摊主正忙着和老外比划,没理他。

书是杂的:一本七十年代《赤脚医生手册》,一本缺页的《三国演义》,还有那本没封皮的。他拿起没封皮的那本,小心翻开。

纸质绵韧,帘纹清晰——这是手工纸的特征。墨色沉入纸肌,虽是印刷体,但字口清晰,锋棱犹在。最关键是版心处有残留的墨钉痕迹,和武英殿刻本的特征吻合。

清中期内府刻本!而且很可能是殿版书散页,被人胡乱装订了。

他不动声色,又拿起旁边一个豁口的粗瓷碗,问:“这碗多少钱?”

摊主回头瞥了一眼:“连书带碗,二十块。”

沈岩从贴身口袋掏出两张十元纸币。手有点抖,不是冷,是紧张。

纸币递过去,摊主随手接过塞进兜里,继续和老外砍价。

沈岩把碗和书抱在怀里,转身走回自己摊位时,腿都是软的。

他坐下,把破碗放在一边,小心翻动书页。缺封面,无扉页,但从内容判断,是《佩文韵府》的一部分。《佩文韵府》是康熙年间编纂的大型辞书,武英殿刻本极其珍贵,即便是散页,也值大价钱。

“胖子,收摊后,陪我去趟中国书店。”他低声对旁边刚出摊的王胖子说。

王胖子正啃着煎饼,含糊道:“干啥?捡着宝了?”

“可能。”沈岩把书贴身藏好,手按在胸口。那里,铜钱和册子硬硬的硌着皮肉。

“成。”王胖子咧嘴笑,“要真捡着漏,晚上可得请我吃卤煮。”

沈岩点头,目光却飘向市场入口。

风雪中,一个穿黑色皮夹克、戴墨镜的年轻人正走进来,左右张望,像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