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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人在线全文阅读-主人公艾米丽小说

主要角色是【艾米丽】的言情小说《焚书人》,由网络红人“喜欢山雀的阎皇”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489字,焚书人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31 16:46:55。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不知道你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比我的更好还是更糟。但我希望,至少,你仍然相信美、真理和人类精神不可征服的自由。“这本书中的每一幅插图都是我亲手绘制的,每一页文字都是我对植物世界微不足道的致敬。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某些叶片的纹理中隐藏着摩尔斯电码的信息。这是一个老植物学家的愚蠢游戏,但也许你能理解...

焚书人在线全文阅读-主人公艾米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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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人》免费试读 焚书人精选章节

那一年,春天来得格外迟疑。艾米丽记得很清楚,是因为窗台上那盆栀子花。去年这个时候,

它已经吐出了第一个花苞,像婴儿攥紧的拳头,带着青白色的希望。可今年,

那些叶片依然沉默着,边缘微微卷曲,仿佛在等待什么永远不会到来的信号。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叶子,感受着那层薄薄的灰尘。这栋公寓已经建了七十年,

是她祖母留给她的唯一遗产。墙上的裂纹像老人手背的血管,蜿蜒着爬向天花板。每天早上,

她都要花十分钟凝视这些纹路,寻找新的分支——这是她与时间对话的方式。

她的工作是档案馆的文字修复员。在这个几乎一切都被数字化的年代,

还有人愿意付钱让她用放大镜和特制镊子,

从泛黄、脆弱的纸页上挽救那些即将消失的墨水痕迹。这份工作收入微薄,

但足够支付水电费和那点微不足道的食物开支。更重要的是,

它给了她一个理由:起床、出门、与人交谈——尽管只是工作场合必要的几句。“艾米丽,

你今天脸色不太好。”同事马克在茶水间碰到她时说。他是个和善的中年男人,

头顶已经秃了大半,总是穿着熨得一丝不苟的衬衫。“只是没睡好。”她简短地回答,

往茶杯里放了一小撮茶包——那是上个月配给剩下的最后一包。马克点点头,没有追问。

在这个时代,不过多询问他人的隐私是一种基本的礼貌,也是一种生存智慧。

艾米丽感激他的沉默。她确实没睡好,但原因并非失眠,而是那些梦——重复出现的梦境里,

她总是站在一座巨大的图书馆中央,书架高耸入云,每一本书都在呼吸,发出微弱的光芒。

然后火焰会从边缘开始蔓延,不是炽热的红色,而是一种诡异的蓝色,

冰冷而安静地吞噬一切。“今天的工作。”档案部主任递给她一个密封的盒子,

打断了她的思绪,“十九世纪的家庭日记,据说是某个文学世家的遗物。

客户要求尽可能恢复所有可读部分。”艾米丽接过盒子,感受到它异常的重量。

不是物理上的沉重,而是某种难以言说的质感,仿佛盒子里装的不是纸张,

而是一段凝固的时间。她的工作室在档案馆地下二层,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

灯光永远调在最柔和的档位,温度恒定在18摄氏度,湿度45%。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或者至少是以不同的速度流动。艾米丽戴上白色棉质手套,轻轻打开盒子。

日记本比她预期的要小,深棕色皮质封面已经磨损,边缘露出底下的硬纸板。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一行优雅的斜体字映入眼帘:“记忆是我们唯一真正的故乡。

——L.H.1887年4月3日”墨水已经褪色成铁锈般的褐色,但笔迹依然清晰有力,

每一笔都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决心。艾米丽的手指悬停在纸页上方,没有触碰。

这是她的仪式:在开始修复前,先让文字“呼吸”一会儿,仿佛它们有自己的生命,

需要时间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她完全沉浸在日记的世界里。

这本日记属于一个名叫莉莲·霍桑的女性,

记录了她从1887年到1912年的生活片段——不是日常琐事,

而是关于阅读、思考和观察的沉思。莉莲似乎很少出门,但她通过书籍游历了整个世界,

甚至超越世界的边界。“今天重读了《白鲸》,”一段记录这样写道,

“亚哈船长追逐的不是鲸鱼,而是他自己无法和解的那部分灵魂。我们都在追逐自己的白鲸,

区别只在于是否承认这一点。”艾米丽停下手中的工作,让这段话在脑海中回荡。

她想起自己上一次阅读实体书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两年前,

从祖母留下的旧书箱里翻出一本《百年孤独》。那时候还没有全面禁令,

只是“建议”人们转向更“高效”的数字阅读。“艾米丽?”对讲机里传来主任的声音,

“有你的访客。”她困惑地抬起头。访客?她几乎没有社交,谁会来找她?“是谁?

”“他说是你叔叔。”叔叔?艾米丽愣了几秒,然后记忆如潮水般涌回。雷蒙德叔叔,

父亲的弟弟,一个她将近十年没见的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父亲的葬礼上,之后他就消失了,

据说参与了某个“不合时宜”的研究项目。“让他等一等,我马上上来。

”她小心地将日记放回盒子,脱下工作服,整理了一下头发。镜子里的女人三十七岁,

棕色的长发在脑后简单扎起,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阴影,嘴角有一道不笑时也会出现的细纹,

仿佛已经习惯了保持某种克制的表情。档案馆接待室里,雷蒙德叔叔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

即使从背影,艾米丽也能认出他——那个微微佝偻的肩膀,那头已经全白但仍然浓密的头发。

“雷蒙德叔叔?”他转过身,脸上露出温暖但疲惫的笑容。“艾米丽。你长大了。

”“我们都长大了。”她平静地回答,没有拥抱的打算。他们的家族不习惯肢体接触,

情感的表达更多是通过沉默和理解。他们去了档案馆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

这里的咖啡是用合成豆冲泡的,带着一种奇怪的金属回味,但至少是热的。雷蒙德点了两杯,

然后长时间地看着艾米丽,仿佛在确认她是否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孩。“我知道这很突然,

”他终于开口,“但我需要你的帮助。”艾米丽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你知道我现在做什么工作吗?”“父亲说你参与了某个**项目,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雷蒙德苦笑了一下。“‘**项目’是个好听的说法。实际上,

我是‘记忆管理局’的技术顾问。”艾米丽的手指微微收紧。

记忆管理局——这个名字她听说过,但仅限于模糊的传闻。

据说这是一个负责“信息优化”的机构,决定哪些知识应该保留,哪些应该被“归档”。

在公开场合,人们礼貌地称它为“知识管理部门”。“所以你是来‘优化’我们档案馆的?

”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嘲讽。“不。”雷蒙德向前倾身,压低声音,

“正相反。我是来警告你的。”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注意他们。

咖啡馆里只有另外两个客人,都戴着耳机,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屏幕。

“记忆管理局即将启动‘凤凰计划’,”雷蒙德说,“表面上,

这是一项文化遗产数字化工程,将所有纸质文献转化为电子格式保存。

但实际上...”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接下来的话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实际上,

他们不打算保留原件。一旦数字化完成,

所有实体书籍——包括私人藏书——将被集中回收、销毁。

”艾米丽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全部?”“全部。

小说、诗歌、历史记录、科学文献...一切。你知道现在已经是‘推荐阅读清单’时代了,

对吧?只有经过审查、优化的文本才被允许在公共教育系统中使用。

”“但私人收藏...”“将被定义为‘潜在的信息混乱源’。”雷蒙德的声音几乎是耳语,

“他们已经在立法了,只是还没有公开。法案一旦通过,公民有义务上交所有纸质印刷品。

拒绝执行将构成‘信息危害罪’。”艾米丽盯着杯中深色的液体,试图消化这些话。

虽然近年来对实体书籍的限制越来越多,

但全面销毁...这听起来像是另一个世界才会发生的事。“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问,

“我只有祖母留下的几十本书,而且大多是很普通的作品。”雷蒙德的眼神变得锐利。

“因为你是修复师,艾米丽。你接触过那些最古老、最脆弱的文本。

你知道文字不仅仅是信息的载体,它们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呼吸。

而且...”他再次环顾四周,从大衣内袋里取出一个极薄的数据芯片,

迅速塞进艾米丽手中。“这里面有你需要知道的一切。包括‘凤凰计划’的完整时间表,

以及...一份名单。”“什么名单?”“那些决定抵抗的人的名单。

”雷蒙德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们称自己为‘书籍守护者’。

我们的目标是在销毁开始前,尽可能多地保存文本——不只是数字化副本,而是实体书本身。

”艾米丽感到手中的芯片突然变得滚烫,仿佛它真的在燃烧。“你为什么选择我?

我只是个修复师,不是活动家,不是革命者。”“因为你是莉莲·霍桑的后代。

”这句话像一记重拳击中了艾米丽。她张开嘴,却说不出任何话。“那本日记,

”雷蒙德继续说,“你今天开始修复的那本。莉莲·霍桑是你的曾曾祖母。

她不仅是读者和思考者,也是第一批意识到知识自由面临威胁的人之一。

她在日记中预言了这一切——不是细节,而是本质:当权者害怕的不是武器,

而是思想;控制思想的第一步,就是控制承载思想的媒介。

”艾米丽想起日记中那些深刻的洞察,那些关于自由、记忆和人性的沉思。

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本日记给她如此强烈的共鸣——那是她自己的血脉在通过时间向她低语。

“我该怎么做?”她终于问。“阅读芯片里的内容,然后决定你是否加入我们。

”雷蒙德站起来,放下几张纸币付账,“但无论你决定什么,

请记住:沉默的同意也是一种选择。而在这个时代,选择本身已经成为一种奢侈。

”他转身离开,没有说再见。艾米丽独自坐在咖啡馆里,手中的芯片像一颗不安的心跳。

那天晚上,艾米丽没有直接回家。她去了城市边缘的旧货市场,

那里仍然有一些卖旧书的摊位——尽管越来越少了。她漫步在昏暗的灯光下,

看着那些被随意堆放在塑料布上的书籍:褪色的封面,卷曲的书页,即将消失的世界碎片。

在一个老妇人的摊位前,她停下脚步。摊位上只有十几本书,

但其中一本吸引了她的目光: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1988年的版本,

封面已经磨损,书脊开裂。“这本多少钱?”她问。老妇人抬起头,

眼睛在皱纹中显得异常明亮。“你喜欢马尔克斯?”“我祖母喜欢。她常说,

马尔克斯理解爱情就像理解一种疾病——既不可避免,又具有毁灭性的美。”老妇人笑了,

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那你应该留着它。给,免费。”艾米丽接过书,

感到一阵莫名的感动。“为什么?”“因为明天这个摊位就不在了。”老妇人平静地说,

“他们给了我最后通牒:要么停止出售‘未经授权的印刷品’,要么面临罚款。

我已经付不起更多罚款了。”艾米丽想说什么,但话语卡在喉咙里。最后,她只是点点头,

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继续往前走。回到家后,她将雷蒙德给的芯片插入阅读器。

屏幕上弹出一个简单的界面,没有多余的设计,

只有几个文件夹:“凤凰计划时间表”、“守护者网络”、“安全协议”、“保存技术”。

她先打开了时间表。计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自愿上交”,为期三个月,

通过宣传和奖励鼓励人们主动交出书籍;第二阶段是“集中回收”,建立收集点,

由社区组织协助;第三阶段是“全面清缴”,对有藏书嫌疑的家庭进行搜查。

整个计划将在一年内完成。艾米丽闭上眼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然后一个延续了五百年的传统——纸质书籍的阅读——将从地球上消失,

只留下经过过滤、编辑、优化的数字版本。她打开“守护者网络”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名单,

大约有两百个名字,每个人名后面都有一个代号和简短的介绍。她快速浏览,

熟悉的名字:大学里的文学教授、独立书店的前店主、退休的图书馆员...还有她的名字,

在列表的末尾:艾米丽·霍桑,代号“修复师”。他们已经把她算进去了,

甚至在她自己做出决定之前。下一个文件夹是“保存技术”。

描述了如何保护书籍免受湿度、虫害和时间的侵蚀;如何建立隐蔽的藏书空间;最重要的是,

如何不依赖数字技术保存知识——因为数字文件太容易被追踪、修改或删除。

其中一份文件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口头传承计划”。提议将重要的文本记忆下来,

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保存,就像人类在发明文字之前所做的那样。

文件引用了一位古代哲学家的话:“最持久的书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心上。

”艾米丽关掉阅读器,走到窗前。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城市笼罩在一片人造的光芒中。远处,

记忆管理局的大楼巍然耸立,其表面覆盖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屏幕,

显示着各种宣传标语:“清洁信息,

清洁心灵”、“效率即美德”、“未来属于轻装上阵者”。她想起小时候,

祖母教她阅读的情景。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旧地毯上,

形成斑驳的光影。祖母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一条缓慢流动的河。她读的是《小王子》,

当读到狐狸关于“驯服”的著名段落时,她停下来,看着艾米丽。“你明白吗,亲爱的?

”她问,“建立联系意味着承担责任,意味着让自己变得脆弱。

但这也是让事物变得独一无二的方式。”“像你和这本书吗?”年幼的艾米丽问。祖母笑了,

眼角的皱纹像展开的翅膀。“是的,就像我和这本书。每次我读它,

它都会对我说话——不是用同样的文字,而是用不同的声音,因为我在改变,它也在改变。

”“书会改变吗?”“哦,当然。一本被爱过的书不是静止的物体,它是一个生命体,

收集了所有读过它的人的气息、泪水和微笑。你看这里的污渍,

”她指着书页边缘一个小小的棕色斑点,“这是你父亲三岁时不小心滴上的热巧克力。

每次我看到它,都会想起他那张沾满巧克力的笑脸。”艾米丽现在明白了,

那不仅仅是一本书,那是一段凝结的时间,一个家庭的记忆,一个跨越世代的对话。

如果所有实体书籍都被销毁,这样的对话将如何继续?数字文件不会有热巧克力的污渍,

不会有边缘的折角,不会有一页上因为反复阅读而变深的指纹。她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上班时,艾米丽表现得一切如常。她继续修复莉莲的日记,

但开始用一种不同的眼光阅读那些文字。她发现,莉莲不仅是个敏锐的观察者,

也是个秘密的活动家。在看似无关紧要的园艺记录中,

隐藏着对当时审查制度的隐喻批评;在菜谱之间,穿插着关于自由思考的沉思。

“今日修剪玫瑰,”一段记录写道,“必须剪掉枯萎的部分,才能让新芽生长。

但如何确定什么是‘枯萎’?有时,最美丽的花朵从看似死去的枝条上绽放。

那些急于修剪的人,常常错失这样的奇迹。”艾米丽一边修复,

一边用记忆芯片的加密功能记录下这些段落。她发现日记的后半部分开始出现一种紧迫感,

仿佛莉莲预感到某种巨大的变化即将来临。“昨晚梦见图书馆,

”1910年的一则日记写道,“不是普通的图书馆,而是一个巨大的迷宫,

每个书架都在移动,重组。我在寻找一本书,一本我知道存在但从未找到的书。醒来时,

泪水浸湿了枕头。或许那本书就是我自己,而我一生都在试图阅读自己却不敢翻开封面。

”艾米丽暂停下来,让这些话沉淀。她从未想过,

一个世纪前的人会有如此相似的困惑和渴望。时间并没有改变人类内心最基本的挣扎,

只是改变了这些挣扎表达的形式。午餐时间,她按照芯片上的指示,

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小餐馆。这是“守护者”的一个安全联络点。她点了一份简单的沙拉,

坐在指定的位置——靠窗的第二张桌子。十分钟后,一个年轻女子在她对面坐下。

她大约二十多岁,红色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眼镜,穿着朴素的灰色套装,

看起来像个办公室文员。“天气不错,”女子说,眼睛看着菜单,“虽然有点冷。

”这是约定的暗号。艾米丽按照指示回答:“但我听说周末会回暖。”女子抬起头,

露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笑。“我是莱拉,代号‘学者’。雷蒙德告诉我你会来。

”他们低声交谈,假装是普通的朋友聚会。莱拉解释了这个网络如何运作:分散的细胞结构,

个细胞不超过五人;使用传统的非数字方式通信——密信、死信箱、记忆传递;最重要的是,

永远不把所有人的信息集中在一处。“我们分为几个小组,”莱拉说,

“收集者负责获取书籍,运输者负责移动,保存者负责藏匿。

雷蒙德认为你的技能最适合修复和保存工作,但我们需要你决定自己愿意承担多大的风险。

”“风险有多大?”艾米丽问。莱拉的表情严肃起来。“上周,我们失去了一个细胞。

三名成员被捕,他们的藏书被没收。官方说法是‘非法持有未注册信息媒介’,

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这是杀鸡儆猴。他们可能面临长达十年的监禁。”艾米丽感到一阵寒意。

“十年?就为了几本书?”“为了思想,艾米丽。他们害怕的不是纸和墨水,

而是这些纸和墨水能在人们心中点燃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凤凰计划’叫这个名字吗?

”艾米丽摇头。“凤凰从灰烬中重生。他们希望从旧知识的灰烬中,

建立一个新的、完全受控的知识体系。没有矛盾,没有质疑,没有令人不安的复杂性。

只有清晰、简单、高效的‘真理’。”“但那不是真理,”艾米丽轻声说,

“那只是方便管理的简化版本。”莱拉点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们需要你。

不仅因为你的技能,也因为你是霍桑家族的人。

你的曾曾祖母...她是我们运动的先驱之一,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词。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过桌子。“这是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里面有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那里有一个小型藏书室,大约三百本书,

需要被评估、修复并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你有两周时间。”艾米丽接过信封,

感到它像一块燃烧的炭。“如果我被抓住...”“我们都有应急计划。

”莱拉的声音异常平静,“但如果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没有人会责怪你。

”艾米丽想起祖母读书的样子,想起父亲留下的那箱书,

想起莉莲日记中那些穿越时间的智慧。她摇摇头。“我会做。”接下来的日子,

艾米丽过着双重生活。白天,她是档案馆安静高效的修复师;晚上,

她成为地下网络的“修复师”,前往城市的各个角落,拯救那些即将消失的书籍。

她去的第一个藏书室在一个老教授家的地下室。教授已经去世,他的子女打算卖掉房子,

但对如何处理父亲留下的藏书感到头疼。当艾米丽按照地址找到那里时,

教授的孙女——一个焦虑的中年妇女——接待了她。“感谢上帝你们来了,”她说,

“我丈夫想直接叫回收车,但我知道父亲会心碎的。这些书是他的生命。”地下室里,

书架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塞满了各种语言的书籍。空气中有旧纸和皮革的味道,

混合着淡淡的霉味。艾米丽打开手电筒,

些书脊:《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源氏物语》、《神曲》...不仅仅是经典,

还有许多她从未听说过的作品,小众的诗集,自费出版的小说,边缘思想家的论文集。

“他常说,一个文明的价值不是由它保留了什么来衡量的,而是由它愿意为什么冒险。

”教授的孙女说,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确定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知道这些书对他很重要。”艾米丽开始工作。

她带来了一套简单的评估工具:酸碱度测试条、湿度计、放大镜、修复胶带。

她需要快速判断哪些书状况尚可,可以直接转移;哪些需要立即修复;哪些已经无法挽救,

只能提取内容。在检查一本十九世纪的植物学图谱时,她发现书页间夹着一封信。

信封已经泛黄,上面用优雅的笔迹写着:“致未来的读者”。她犹豫了一下,

然后小心地打开信封。“亲爱的陌生人,”信的开头写道,“如果你正在读这封信,

那么这本书已经经历了足够长的时间,从我的手传到了你的手中。

我不知道你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比我的更好还是更糟。但我希望,至少,

你仍然相信美、真理和人类精神不可征服的自由。

“这本书中的每一幅插图都是我亲手绘制的,每一页文字都是我对植物世界微不足道的致敬。

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某些叶片的纹理中隐藏着摩尔斯电码的信息。

这是一个老植物学家的愚蠢游戏,但也许你能理解——即使在最严格的科学中,

也有秘密和诗意的空间。“请照顾好这本书,以及它所代表的一切。

我们短暂的生命只是更长的故事中的一个逗号,但每个逗号都有其必要性。“真诚的,

埃莉诺·维恩,1889年6月”艾米丽将信贴在胸前,感到眼眶发热。

这就是他们试图抹去的东西:不仅仅是信息,还有连接,那些跨越时间的人类联系,

那些证明我们不只是孤独的个体的证据。她工作到深夜,将书籍分类、打包。

运输者会在黎明前来取走这些箱子,将它们带到城市外的某个安全屋。她不知道具体地点,

也不需要知道。这是安全协议的一部分:信息最小化原则。回家的路上,

艾米丽感到一种奇异的混合情感——疲惫,但充满活力;恐惧,但坚定不移。

她经过记忆管理局的大楼,看到外墙屏幕上闪烁着新的标语:“遗忘是进步的前提”。

这句话让她不寒而栗。几周过去了,艾米丽逐渐适应了她的双重身份。

她学会了在公共场合保持低调,

避免引人注目;学会了识别可能的监视;学会了使用各种非数字通信方法。

她和莱拉见过几次面,每次都更换地点,每次都用不同的伪装。同时,

日记的修复工作接近尾声。莉莲在最后几年的记录中变得越来越隐晦,

仿佛意识到有人在监视她。她用了一种简单的密码系统,

将敏感信息隐藏在看似普通的描述中。艾米丽花了不少时间才破译出来,结果让她震惊。

莉莲不仅是思想者,还是行动者。她参与了一个秘密的抄写网络,手工复制那些被禁的书籍,

分发给信任的朋友。她在日记中详细描述了如何**隐形墨水,如何建立密信传递系统,

如何识别志同道合者。“今天完成了《论自由》的第十份抄本,”一段加密记录写道,

“米尔顿的文字在今天比在他自己的时代更加重要。当权者不明白的是,